幾乎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台下還是沒人上來,有人建議讓我和雁兒打,這個提議得到大家的一致認同。而就在這時,我發現人群後麵有兩個人一直低頭立著沒有說話。按照常理,這種人不是高手中的高手,就是低手中的低手,總之,一定是極端的存在。
我以為他們就要上來了,沒想到臨江卻搶先一躍而上。而他手裏握著的正是那日隨他一起而來的長刀。這兩個月來究竟發生了什麼,連臨江身上都有靈了?
隻見他墨色長發和刀頭紅纓在空中細細翻飛,可周圍明明無風。
“師弟,”我說:“你來湊什麼熱鬧?”
“師哥,”他說:“我不是來湊熱鬧的,我要打敗你,然後打敗師姐。最後下山去打敗那個狗官。”
沒錯,隻有頭名才有下山曆練的機會。
“師弟,”我說:“出招吧。”
台下眾人一看台上這兩人居然安安靜靜不罵人,頓時又將目光聚集到了台上。
“不,”臨江說:“按照江湖規矩,出招前先要碰一碰兵器。”
我說:“可這並不是江湖。”
臨江說:“你碰不碰。”
“我碰。”
然後他就用刀削下了阿長半個掃把頭。
我眯著眼看他,“你是故意的吧?”
“是。”
我慘然一笑,“真是好兄弟。”
“我就是想試試,”臨江說:“究竟是阿長厲害,還是我的家傳寶刀厲害。”
“可是阿長救過你的命。”
“不,”他說:“是師哥你救過我的命,所以我今天會手下留情。”
我覺得他完全陷入到一種“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狀態,因為我也莫名其妙地感受到風中有股淒涼的況味。
雁兒說:“要打快打,等會兒吃飯呢。”瞬間將我和臨江拉回現實。
臨江大吼一聲,長刀一揮,一道刀光飛了過來。
我驚了一跳,卻發現這道刀氣與其說是飛過來,不過說是飄過來,因為我稍微往後一仰就躲了過去。隻是我驚訝臨江為何突然間變得這麼厲害。是了,雁兒說他每天早出晚歸,一定和這有關。
隻見臨江大呼小叫,將一把刀舞地虎虎生風,無數刀氣劃破空氣而來。但我隻能避,不能擋,因為我手中握的是阿長,我不清楚它被砍成火柴棍之後還能不能送我下擂台。
“師哥,”臨江一邊砍一邊對我說:“你怎麼不出招?”
我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有招我早就出了。師弟,反倒是你,這兩個月你都練了什麼?”
“師哥,你還記得那塊石碑嗎?”
“記得,”我說:“寫著‘內有秘籍’的那一塊。”
臨江說:“其實內有秘籍的意思不是山洞裏有秘籍,”他停下刀法,“而是說那塊石碑裏有秘籍。”
我一個不穩差點沒跌倒,“虧你想得出來。”
“所以,”他說:“我每天按照上麵說的修煉,練就了這套刀法。”
“可是,”我說:“你沒發現這套刀法傷不到人嗎?”
師弟說:“我也是剛剛才發現。”
比武頓時陷入僵局,臨江砍不到我,我也近不了他的身。但台下觀眾卻看得津津有味,畢竟臨江的刀法從遠處看來還是很壯觀的。
“師弟,”我說:“這麼下去不是個辦法。”
“那怎麼辦。”
雁兒在一旁看得昏昏欲睡,這時靈機一動,忽得妙計--“你們猜拳吧!”
我和臨江嗤之以鼻,覺得若是這麼草率地定了勝負,那之前那麼累不就白打了。
“不然的話,”雁兒說:“你們要打到什麼時候?”此時雁兒已經悠閑地躺下了。
台下的觀眾也開始有些興趣黯然,紛紛催促我們猜拳得了。
最終我和臨江還是讚同猜拳。我向師父望了一眼,他點了點頭。
我問臨江,“你要出什麼?”
臨江一愣,“我傻呀,自然不能告訴你。”說完他馬上意識到這是我發起的心理戰,眼神一凜,想了半天,說:“石頭。師哥你呢?”
我故意說:“剪刀。”心想師弟肯定知道他若出石頭,我是斷然不會傻到出剪刀的。但他明白自己不一定會出石頭。如果他不出石頭,那麼隻剩下剪刀和布兩種選擇,不是和我的剪刀打平,就是被打敗。
我心中暗暗得意,自己已經在心理上占了上風。
台下的觀眾也都在心中對比,整個比武大會儼然進入高潮。因為接下來的猜拳,直接關係到誰能和雁兒一決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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