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聽聞(2 / 3)

"嘿嘿,師弟,你師兄我喝酒無數,這酒入我肚,便不會白費了,"陳伯息拍拍肚皮道,盛滿又是一碗到底,夏叔季勸阻道:"陳兄,空腹飲酒傷身,且慢飲酒,待那酒食上來了,墊墊肚子,我與你再喝個痛快。"

陳伯息哈哈道:"還是季公子爽快,我這師弟就隻會聽師傅話,我等行走江湖之人,那裏有不喝酒的,哈哈,來,我先幹為敬。"

說完又是一碗下肚,夏叔季見他這般也是無奈道:"陳兄,幹,"也是仰脖一口悶,一旁的張伯寧見了搖頭苦笑,他這師兄什麼都好,獨獨見了這杯中之物便是像變了個人似得,他便轉頭望向酒樓四周。

現在正是客滿時間,店內坐滿了人,離他不遠的一張桌子跪坐著四個衣著灰色的男子,坐於東麵的闊臉男子開口道:"聽說了嗎?兗州舉旗的王薄在章丘城被濟北郡通守張須陀所敗,其部下十不存一,他也險些被抓。"

坐於他對麵的短臉漢子道:"可是江湖人稱‘知世郎‘的王薄王知世?"闊臉男子道:"正是他。"

左邊的瘦臉男子道:"他不是攻下了齊郡和濟北郡二郡,門下弟子五萬嗎?怎麼這般容易就被那什麼張須陀打敗。"

"對呀對呀,而且聽說王知世的長白刀法也是江湖一絕了,莫不是那張須陀武藝比那王薄還要強不成?"右邊的滿臉麻子的男子也急問道。

闊臉男子卻不急著說,拿起桌上的黑陶碗喝了一口道:"你們不知道,那濟北郡通守張須陀可不是一般的人物,我聽我那從兗州押鏢回來的大哥說,那張須陀武功極高不說還通曉那兵法陣法,而且手下倆員大將羅成和秦瓊也是武藝高強之輩。"

正在喝酒的陳伯息聽了,望向那一桌探頭道:"可是那秦瓊秦叔寶?"

闊臉男子道:"我卻是不知他的表字,隻聽我大哥說那秦瓊慣使一對鋼鞭,騎一匹黃彪馬,他馬上了得,卻沒見過他下馬戰過,那羅成表字我卻曉得,他每戰必喊‘齊郡羅士信在此,賊子速來受死‘。江湖上說他年弱冠,力千金。槍如影,疾似風。上刺胸,必中喉。"

張伯寧好奇道:"哦,卻不知怎麼個‘上刺胸,必中喉‘?"那闊臉男子笑道:"這位道長想來定是不曾習過槍法。"

張伯寧一聽更好奇道:"願聞其詳。"闊臉男子道:"那羅成的槍法傳自獨孤壬……"

"獨孤壬!那羅成是‘蘆葉子‘獨孤壬的弟子?"陳伯息一聽闊臉男子說到獨孤壬也不等他說完就搶問道,闊臉男子被他一陣搶白,卻也不惱,喝了一口酒道:"卻不知是不是獨孤壬的弟子,但聽道上的人說,那羅成所使槍法與那‘蘆葉十九式‘極為相似,想來也是有關聯的。"

陳伯息聽了隨即陷入沉思中,張伯寧又問道:"這槍法你可知怎麼使?"闊臉男子笑道:"道長說笑了,我卻怎麼會那等槍法。"

他又道:"不過我聽說,那羅成使的槍法招招狠辣斃敵,在他手下難有二回之敵手,那‘上刺胸,必中喉‘說的是他的回馬槍,上刺你胸,你一閃一擋,他必改刺你喉,你若不擋不閃就是一槍慣胸而過,實則虛之,卻是最難防的。"

張伯寧聽完暗思道:"上刺胸,必中喉,卻是與我上清劍法的‘水中洗月‘不相而同,"夏叔季見陳伯息和張伯寧二人沉思不語,便問那闊臉男子道:"這王薄為何要起步對抗朝廷?"

那闊臉男子見夏叔季衣著不凡,想來是那家富人公子,便道:"公子有所不知,那王薄本是兗州長白派的掌門,他門下弟子無數,本來與朝廷也不衝突。"

隻聽闊臉男子又道:"大業六年時,皇上巡駕涿郡,傳召高句麗國主入朝覲見,誰知那高句麗使者半路而歸,讓皇上在涿郡白白等了旬月,那滕穆王楊瓚進言說高句麗國主藐視我大隋國威,皇上便下詔攻打高句麗,於是‘各州兵馬,齊聚涿郡‘,又在東萊造戰船三佰艏,官吏監督,工匠晝夜不停趕工。又令豫州,楊州造戎車五萬餘,以供各州運載糧草,隨途運糧之民夫幾近十萬之多!運河之往返船隻綿延近千裏!隻是卻苦了那兗州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