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兒道:“飛哥哥,我們暫且躲他們一躲好了,咱們這叫大丈夫能屈能伸”說完想到自己不是大丈夫,捂住嘴偷笑起來。
邵飛笑一笑續道:“聽他們的意思,好像沒在山頂找到他們想要的藥材,可能明天就要下山。這些人言語中對那個高總管甚是不滿,想必沒有花心思找藥材,反正他們找了三四天,也沒有結果,我們盡量不要跟他碰麵,免得生了事端,今日是大年初一,無論能不能找到雪蓮,我們需最晚初四晚上下山。”
采兒道:“不錯,祖師爺爺說,八日內需將雪蓮花送回鷹嘴峰,倘若實在找不到雪蓮花,我們總得回去在跟三師叔見一麵…”話到最後,幾乎聲不可聞。邵飛見采兒又要難過,忙引開話題道:“采兒妹子,你說我倆今晚住在哪兒呢?”
采兒眉頭緊皺道:“我二人本來可以住在那兩棵鬆樹下,眼下隻能找片平整的石頭睡了吧。”
邵飛道:“我們現在也不能鬆懈,我們先在這片石陣裏尋一尋那雪蓮花吧。”二人隨即起身,一邊提防那五名唐門中人尋了過來,一邊將亂石陣又仔仔細細又尋了一遍。邵飛和采兒這兩日來睡眠不多,一直在登峰,峰頂空氣又稀薄,此時已覺非常勞累,但知道峰北有外人在,也不敢點火燒水,隻能吃些幹糧,喝些雪水,二人又冷又困,此時才知在野外不能用火的辛苦。
邵飛忽然心念一動,將采兒帶至一塊大石旁,這塊石頭旁原本是一個三尺多深的凹地,大雪將凹地都填滿了。邵飛走到那塊凹地之上,取出采藥的小鐵鏟,跪在雪地上掘了一個兩尺見方大坑,將坑中的雪挖出後,將深坑周圍的雪伸掌拍實,這坑底至坑頂約三尺高。
邵飛躍進坑底,從坑的底部水平往北麵挖去,挖出的雪不扔掉,依然將雪洞的四壁拍實。邵飛除下貂裘,鋪在洞中地下,招呼采兒鑽進洞裏來,雪洞寬不足三尺,深五尺多,僅供二人平躺,若要翻身,便十分困難,但這雪洞中遮雪避風,二人躺了片刻,熱氣不會消散,居然溫暖如春。
邵飛忽然道:“不妙,不妙,倘若那些人踩踏到我們頭頂,將這學洞裏踩踏了,或是失足掉進那雪坑中,豈不危險?”當下忙和采兒爬出地麵,在兩人方才睡覺的洞口上房蹦跳數十下,又鑽進洞中查看,發現洞內並未坍塌,連裂縫都沒有,想來必是這些冰雪不知已多久,早已在中間凍住了,這才放心。
邵飛又尋了一塊扁扁的石頭,放在雪坑上方,也踩踏數十下,見雪坑並不崩塌,這才將這塊扁石放在雪洞上側,邵飛又特意在坑旁流了好些氣孔,讓二人在洞中不至窒息而亡,這才跟雪兒鑽進雪洞中,平躺下來。邵飛鼻中聞到采兒身上陣陣幽香,隻見她雙頰暈紅,煞是可愛,二人輕聲閑談幾句,均覺渾身乏困,不久就閉目睡去。
睡到中夜,忽聽得遠處隱隱傳來腳步之聲,邵飛一驚而起,側耳聽去,共是兩個人自北向南而來,心中念道:“莫要過來,莫要過來。”不料那腳步徑直往二人的雪洞中走來。來到近處,忽然停住,隻聽得一個低沉的聲音怪笑道:“春妹子,這裏可以了吧”,赫然便是唐門中那王二哥的聲音。
隨即一個嬌滴滴的聲音道:“死鬼,你也夠膽大,別,別急”接著便聽到兩人粗沉的喘息聲,和悉悉索索的聲音。那春小妹在不停地喘息著,好像呼吸隨時都可能停頓,隻聽見她聲音又嬌又媚,道:“你等一等,先等一等。”那王二哥獰笑道:“好妹子,還等什麼?快讓我香一個”
邵飛聽到那二人仿佛在追鬧,生怕他們踢翻了壓在雪坑上的石頭。過了一會兒,邵飛又聽到悉悉索索的聲音響起,那春小妹嬌聲笑道:“死鬼,你至少等我先脫了衣服。”邵飛心想,這倆人跑到這裏來幹什麼,怎地還要脫衣服。隻覺躺在身邊的采兒渾身發熱,向自己靠過來。
那王二哥低聲叫道:“脫什麼脫,這樣不就行了。”忽然噗嗤一聲,好像什麼布料被撕開了。忽然兩人都粗喘著氣,不知在幹什麼,那春小妹好像故意壓低了聲音,一陣一陣在低聲呻吟,好像很痛苦,卻又好像很歡樂,聲音中帶著說不出的嬌媚和甜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