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二哥喘著粗氣道:“你投不投降?”春小妹一邊呻吟,一邊喘息,好像用力咬著嘴唇道:“不投降!”王二哥怪笑一聲道:“你投降我就饒了你!”那春小妹一邊呻吟,好像在一邊拚命搖頭叫道:“我偏不投降,看你能把我怎麼樣?”
邵飛心想,這王二哥真不是個好東西,居然大半夜將這春小妹帶到無人之處欺負他,可那春小妹好像也賤得很,居然好像很喜歡被那王二哥欺負,邵飛正在胡思亂想間,忽然發現采兒已經躺進了自己懷了,她好像很怕冷,身體一直在發抖,但她怎地身上這麼滾燙?邵飛感覺采兒渾身柔弱無骨,鼻中又聞到了她身上陣陣幽香,她的頭枕在自己肩上,一頭秀發擦在自己右頰之上,微感麻癢,卻是說不出的舒服,真想湊過嘴去一吻她的臉蛋。
這時聽見洞外唐門的那二人忽然齊聲高呼兩聲,便沒了聲音。過了片刻,接著又是悉悉索索的聲音響起。那王二哥歎口氣道:“妹子,明日我們就下峰了,下次再見到你不知道啥子時候咯。”那春小妹哼了一聲,又過了片刻才幽幽道:“下次?你還想著下次?這次我就嚇得半死,若要讓我家老李曉得咯,你可有幾條命哦!”那王二哥冷笑一聲道:“你家那個烏龜,我遲早殺死他娶你,你要不要得?”春小妹哼了一聲道:“你就是有賊心,沒賊膽。”王二哥笑道:“沒賊膽,怎會有今晚的美事?你投不投降?要不我再來一…”春小妹打斷他的話道:“你真的不要命啦,快回去,時間久了莫要被發現了。”隨後那二人的腳步聲漸漸遠去了。
邵飛輕輕籲了一口氣,心想:“好險,險些要被他們發現了,好在他們明天就下峰去了,妙極,妙極。”此時雪洞中黑漆漆一片,卻溫暖如春,采兒身上散發的幽香兒更為濃烈,邵飛見采兒一直躺在自己懷裏,心想這小丫頭,睡覺真不老實,便輕輕將她身體扶正,躺在洞中,一時也睡不著,便默默琢磨,那雪蓮花到底會在哪兒呢?想了好一會兒,想的頭都痛了,也想不出來,耳中忽然聽見采兒喃喃自語道:“飛哥哥,好冷,好冷…”隻覺她又趴在了自己懷中,邵飛心想,這傻丫頭,定是在做夢,這洞中這麼暖和怎會冷呢?又覺她躺在自己懷中,自有一股甜蜜湧上心間,很是歡喜,便不再去扶正她身子,漸漸地困意襲來,便沉沉得睡去。
次日邵飛醒轉,見采兒已然醒來,爬出了雪洞,正坐在坑中,用一隻梳子梳頭,雪坑上方縫隙中一束束光灑在坑中,隻見采兒白麵如玉,長發委地,點點光斑灑在采兒身上,邵飛隻覺猶如身在夢中,不禁看得癡了。
采兒一回頭,見他怔怔的呆望自己,臉上一紅,笑道:“瞌睡鬼,這時候才醒來。”邵飛也有些不好意思,訕訕的道:“我再去探尋一下唐門中那五人,是否還在峰上。”隨即披上貂裘,頂起洞坑上麵的扁扁的石頭,躍出洞來。
邵飛這一覺睡得甚是暢快,但在雪洞中待得悶了,朔風一吹,頓時神清氣爽。采兒也跟著躍出了雪坑,邵飛道:“外麵冷,你還是在洞中等我。”但采兒如何可依,二人便將背囊負好,又來到怪石陣的邊緣。
邵飛這次探尋更加小心翼翼,躲在巨石後隻待了兩盞茶的時間,巨石後和鬆樹下卻均是悄無聲息。邵飛確認此處委實沒有人了,才躡手躡足繞到巨石後,隻見地上挖了一個土灶,坑中柴火早已熄滅,四處扔了十幾個空酒瓶,到處都是吃過的雞鴨骨頭,滿地都是垃圾,地麵肮髒不堪。邵飛吸口氣,躍到身旁鬆樹的一隻粗大樹幹直上,接著左攀右躍,已攀上了樹枝頂部。此時正是大晴天,萬裏無雲,邵飛往南側望去,目光越過山坡和怪石,整個山頂盡收眼底。
邵飛心想,昨日可危險的緊,倘若那幾人在鬆頂觀瞧,說不定早就發現我和采兒了。尋了半晌,並未發現那五人的蹤影,想必是下峰去了,當下舉目四望,東側的天池,早已凍成了一大塊寒冰,目光向東北越過天池,依稀可見擎天城稀稀落落的建築,南北皆是綿延起伏的山峰。
邵飛砍了一截樹幹,當做掃帚,將鬆樹下打掃得幹幹淨淨,這才去將采兒喚來。此處避風遮雪,景致優美,原是二人登白雲峰必來之地。白雲峰乃長白山十六峰中最高峰,此處又是白雲峰頂的最高處,登高遠望,隻覺胸襟開闊,喜不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