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泛舟秦淮(2 / 2)

以為自己又要和上次一樣,靜靜的沉睡在水中了,絕望的閉上眼睛,忍受著身體的疼痛等待著。幾乎在失去意識的前一秒,感到被什麼緊緊抱住,此刻的我已經毫無力氣,依靠著這抱住我的力量向上遊去……

咳出嗆在肺裏的積水,雖然胸口還是很痛,但是我活了過來。呆呆的望著一臉緊張,渾身濕透的他,良久。淚順著眼角滑落,“謝謝你……陳宇,謝謝你……”哽咽著,複雜的心情讓我無法再說什麼……

被抱著走進陳府的大門,即使閉上眼睛也能感到周圍的道道目光在我們身上遊走,其中有驚訝,有羨慕,有玩味。而隨後聽到的陳夫人的驚呼聲,使我不得不睜開眼睛,她的眼中有不解,更有憤恨,可一切又在下一秒,被噓寒問暖的溫情掩飾的幹幹淨淨。一時間我以為自己看錯,為什麼會有“恨意”?試圖探究的望向她的眼睛,含笑的眼裏隻有一片暖意……

他輕輕的將我安置在床上,接下來就是沉默,除了沉默,還是沉默……

“謝謝你救了我,如果……如果沒有你,我可能就……”簡單的道謝,也能使我羞紅了臉。悄悄的抬頭看向他,他的表情很平靜,但我卻可以感覺到平靜下的波瀾。感覺到我在看他,他的也抬頭望向我,對望的瞬間,世界仿佛停滯下來,隻剩下我和他的心在交流著,隻是我的眼裏是滿滿的愛戀,而他卻似乎在掙紮著什麼,那麼矛盾,那麼痛苦,又那麼渴望……

尷尬的別過頭,為剛才的情動竊喜又不免有些懊惱。又是沉默……終於明白什麼叫“此時無聲勝有聲”了……

“你剛剛受了驚,早些休息吧!有什麼需要就叫我,我今天就睡在外屋。”他的聲音柔柔的飄蕩在屋裏,讓人心安。

“恩……”被關心的感覺,心裏甜甜的。

望著他離去的身影,莫名的傷心起來,“陳宇……”忍不住輕喚,他愣了一下,停下,轉過頭來。這是今天第二次喊出他的名字。之前相處的幾個星期,“喂”是他的代名詞,難得的是,他也默契的知道我什麼時候是同他說話。如今脫口而出的名字,反到帶給我和他不小的震撼,隱約明白某種微妙的關係在我們之間發生變化……

“我就在外麵……”平靜的說完,隨即便離開了,空留下失神的我。

明明白白的知道,心動了,愛上了……可他呢?若即若離,若有若無……自古多情空被無情惱,自私如我,不希望執著的付出隻換來他的漠然回眸,現代人的驕傲也不允許我犯這樣的“錯誤”,心裏的聲音呐喊著,淚卻脆弱的在眼前崩潰,遺忘吧,遺忘該遺忘的,放棄吧,放棄該放棄的,這份堅持無論結局如何,都隻會是悲痛和絕望……

一覺醒來已是晌午,眼神渙散的看著窗外。昨晚細細整理過的心緒,此刻是如此的明了,隻是眼前的大霧好濃,濃的模糊了眼睛,看不清任何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