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霖忍痛敗逃,逄安急追一刀將其砍翻馬下,正待回營,卻聞一人從那敵營裏衝出,喝道:“賊人休走!還我二哥命來!”原來那張霖與張胤張恭乃三兄弟,人稱“北海三傑”,個個武藝非凡。來人正是那老三張恭,使一把巨型開山斧重五十二斤,人送綽號“開山豹”。逄安道:“來得正好,爺正愁打得不過癮哩!”
逄安與之剛一交手,頓覺吃力,一來因適才激戰體力有所損耗,二來此人不僅力大身手卻敏捷,倒不像那銅臂虎空有蠻力,逄安戰得大汗直冒,樊祟見狀忙命趙虎前往支援,眼見逄安便要招架不住,趙虎及時趕到將那大斧挑開叫道:“大哥先撤,小弟自來戰他!”逄安趁機脫身回營,場中留趙虎與張恭惡鬥。
這一個槍挑如襲雨,那一個斧劈如閃雷,這一個泄力如洪水,那一個力挽如翻江!二人大戰百餘回合難出高下。張恭力雖大卻有用盡之時,趙虎越戰越勇,漸占上鋒,使出一記‘蛟龍出海’正中其後背脊梁骨處,那骨頭可不比石頭,隻聽張恭慘叫一聲落下馬去,趙虎乘機一槍砍下其腦袋,那頭顱直滾出數丈遠去!樊祟見趙虎得勝,忙命大軍齊掩殺過去。
田況見大軍殺來,卻是不慌,擺出一奇陣,令前軍以盾相守,中軍以長矛刺敵,後軍化為兩翼夾擊。樊祟從未見過此陣不知厲害,待那前軍衝上前時卻已倒下一片,樊祟見勢不妙,忙令後撤。那田況倒也不追,待樊軍撤遠,收陣回了城去。
樊祟首戰失利,退至平昌縣休整。晚間於中軍帳內與眾將商議對策。樊祟道:“敵軍所使陣法好生厲害,軍中可有人識得此陣?”逄安道:“卻也不是那長蛇陣乎?!”趙虎道:“徒兒隻懂砍柴,卻不識得!”謝滿江道:“倒像是衝軛陣我曾於兵書上瞧得,但卻有所不同,我知一人定識此陣!”樊祟問:“何人?”謝滿江道:“東海仙人徐宣,此人精通推演之術,熟知各種兵法。”樊祟忙問:“此人現今何處?”謝滿江道:“此前仙人曾與我一道符咒,若尋他時,可點燃此符,他便會前來。”
樊祟喜道:“速速請來!”謝滿江便將之前那符咒取出於帳外將其燃盡。
過了兩日,大夥自是等得焦急,忽聞門守來報有一道人於帳外求見,那人正是徐宣,果來相見。樊祟大喜,親自相迎,將那道人請進帳中。謝滿江上前躬禮道:“晚輩見過‘仙人’!”徐宣將佛塵一揚還禮道:“賢侄不必多禮,前日我見北鬥星亮,便知是你在尋我,不知所謂何事?”
謝滿江引眾人與徐宣一一介紹開來,又道:“數日前我軍去攻打姑幕城,那守軍擺出奇陣相阻,我軍大敗,便故尋前輩前來討教一二!”徐宣道:“你且將那陣型繪與我瞧看。”謝滿江將那敵軍陣型詳盡繪出稍加描述。徐宣看罷指著那陣圖道:“此陣乃衝軛陣變化鶴翼陣,實戰靈活,前軍掩護,後軍積極衝殺,進可攻退可守,確是好陣法!”樊祟一聽更是焦急,心中暗忖:“這老道怎還吹捧起這陣型來!急道:“先生可有破解之法?”徐宣看出樊祟心中變化,大笑道:“將軍大可不必擔憂,此陣可行龜甲陣,緩緩進兵,待其變化,緩緩圖之,可破之!”
樊祟當下跪道:“還請先生擔任我軍軍師!”徐宣忙施禮道:“將軍快快請起,徐某才疏如何當得此等大任。”眾將士見狀也一並跪道:“懇請先生擔任我軍軍師!”徐宣道:“在下一介閑雲野鶴,懶散之人,實擔不得此等重任,將軍還需另尋他人才好!”樊祟等眾將不願起身齊道:“先生若不答應,我等長跪不起!”徐宣一時為難又不好推脫,隻道:“今亂世紛爭,人傑倍出,能我者甚多,我知一人,姓金名孔沅,有曠世之才,將軍可尋得此人,他日定成大事!”樊祟道:“先生不必過謙,如今戰事在即,如何求得此人?我等皆是貧苦之人相聚於此,隻為苟活於亂世之中謀些安生日子,還望先生莫再推辭!”眾人皆道:“望先生莫再推辭!”徐宣見盛情難卻,當下道:“既如此,我自暫代此職,待你等尋得此人,再交托與他,可否?”樊祟喜道:“多謝先生成全!”眾將士盡皆起身。
欲知仙人如何破得此城,請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