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十一回 北征(1 / 2)

上回說到樊祟軍腹背受敵,眼見就要全軍覆沒,忽從北麵殺出一隊人馬來,約千餘人,頭戴萬字巾,眉染赤色,為首之人使一把金絲大環撲刀,大刀落處,人馬皆翻。那郡丞陳雭尚不及緩過神來,已被那大刀一刀砍去了腦袋。來人是誰?正是莒縣捕頭逄安!

原來,自打新縣令李亮上任,逄安便領了一眾捕頭辭官回了老家東莞,也在那聚起一批有能之士,聲勢壯大至千餘人馬,近日探聽得知太守領軍圍剿亂石山,便連夜率眾趕往增援。待趕到時正遇樊祟軍與那官兵激戰。

北路守兵見首領被殺一時亂了陣腳,樊祟趁機攻破槍陣與逄安彙合,樊祟道:“師弟如何在此?來得好是時候!”逄安道:“先與我殺將出去,再與你細說!”二人一刀一槍轉眼將千餘守兵殺盡,大隊人馬一路北撤。

太守紹翔見郡丞被殺,一時沒了主意,更不敢引兵去追,隻作收兵暫回城中休整。那樂平攻下海曲,回來與太守處複命,又恐擔這延誤軍機重罪,便將一幹罪責盡皆推往許魁頭上,隻道是許魁一意孤行,中了敵軍埋伏後又被敵人生擒了去。太守怒道:“虧我等精心栽培與他,竟是這般無用!”

樊祟與逄安合兵一處一路從莒縣途經東莞,先至老家靈門落腳,安整數月。

一日,逄安對樊祟道:“現今青州,徐州兩地正鬧饑荒,數萬難民無處可去,師兄可往那青州地界進發,一來為圖壯大隊伍,二來也劫些輜重補給待求發展,可好?””樊祟讚道:“師弟所言極是!我亦正有此意!”二人不謀而合。逄安又道:“隻是此去青州須過那姑幕縣,此縣由探湯候田況攜萬餘重兵把守,我等兵寡如何能破?”正當犯愁,忽聽帳外有一人求見。引入帳來,竟是那葫蘆少年謝滿江!

原來不久前呂母於島上病故,聽聞樊軍屯軍於靈門,趙虎思母心切,欲攜軍來投,派謝滿江先行前往告知,大軍隨後便到。

樊祟大喜,恰似久旱逢甘霖,他鄉遇故知,忙將此事告知趙母及鄭婉二人知曉,當日大擺筵席,準備相迎。

數日後,趙虎果率大軍尋來,樊祟領趙母及鄭婉一同相迎。母子二人闊別多日甚是掛念,二人見麵,相擁而泣。那鄭婉視趙虎為兄長,三人抱作一團喜極而泣。

謝滿江初見此女,秀麗脫俗,當下心生愛慕,閑時常與之戲耍,一來二去彼此皆有好感。

隻是這軍中素來缺糧少米,將士們每日隻食兩餐,多為米湯、野菜和野荸薺之類,食不果腹,軍中多有抱怨。樊祟將大軍休整一二,於軍前傳令道:“今日與眾將士加餐一頓,吃些好米好糧,明日大軍開拔,直取姑幕,待破城之日我等何愁無米糧乎?”眾將士皆興奮歡呼,士氣高昂!

次日大早,東方凸起魚肚白,樊祟點齊兵馬,親率大軍直取姑幕城進發!

那探湯候田況自恃兵強馬壯,裝備精良,手下猛將如雲,早知樊祟率大軍前來卻也絲毫不懼。

兩軍對峙於姑幕城南城門下,田況高坐陣中隻道:“賊人氣盛,何人出戰?”有一人號稱‘銅臂虎’張霖道:“末將願往!”見那人身著銅凱,手提銅錘,肩披錦袍,腳著火靴,提一鵝黃馬至軍前叫陣。何大道:“我去會他!”便提一長矛去與那銅錘交戰。

這長兵戰短兵本當優勢,熟料那銅錘凶猛,僅數回合便被斬於馬下!敵軍歡呼!何二見此提了雙刀便要去與他拚命,數回合後亦被銅臂虎斬於馬下!那銅臂虎氣勢更甚,叫囂道:“此等角色也敢來戰?賊軍無人乎!”

逄安見此早按耐不住,嘴裏道:“賊徒休得猖狂!”提一血蹄白馬飛奔而上。那“銅臂虎”見此人身著重甲,手握大刀頗有幾分勇姿,不敢怠慢,便道:“你是何人報上名來,免做無名之鬼!”逄安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爺我東莞逄安是也!”。雙方刀錘拚接,皆盡全力,逄安刀法精湛,以快見長,那銅臂虎雙錘如電勇猛過人,二人戰了數十回合難分高下。

逄安有意拉開距離來戰,盡顯長兵優勢,那銅臂虎卻近不得他身,皆因逄安刀法嫻熟,實是被動,氣得咬碎門牙。逄安有意賣下一破綻,引那廝來追。那張霖果然中計,逄安回身一挑正中張霖右臂,那手臂瞬間與身分家連那銅錘一並被砍下一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