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許魁與樂平已兵至死人穀口,見穀中伏兵隱現。
許魁對樂平道:“我有一計,可破之!”樂平道:“將軍有何計策?”許魁道:“我自先引一千輕騎於穀中過,那伏兵必來阻截,待誘那伏兵出來,你再領兵殺入,屆時你我東西兩麵夾擊,定可破敵!”樂平道:“如此甚好!”
當下許魁領了一千輕騎往穀中奔去。
趙虎見那為首之人著一身金盔金甲,疑是敵軍主力,待那群人均末入山穀時,便以推石為號,齊與眾人殺出。許魁見巨石如潮水湧來,忙命人加速通行,邊行邊引箭掩護,與眾人突圍,箭所及處已倒下一片,無一虛發。
這邊許魁已與伏兵交戰,那援兵遲遲不來增援。探子回樂平處回稟軍情道:“許將軍已與賊兵交鋒,請求增援!”那樂平早知前方激戰,隻想坐山觀虎鬥,公報私仇,隻道:“前方情況不明,不宜盲目進兵,再探!”
此時趙虎已隨那巨石而下,擒賊先擒王,直奔許魁而來。一杆虎頭湛金槍直奔許魁麵門打來。許魁縱身一躍,從馬背滾落,躲閃一邊,那馬被虎頭槍擊中,血肉橫飛,刹時倒入血泊之中。趙虎槍所揮處沙塵四起,夾得風‘呼呼’作響,許魁見槍如雨點般襲來,隻顧閃躲保命,隻恨這穀中場地狹小,弓法難以施展,十數回合後被趙虎生擒了去,其餘殘兵見首領被擒皆棄甲投降,不再負隅頑抗。樂平得探子回稟許魁被擒,也不前往營救,隻命大軍後撤五裏安營。
趙虎將許魁押回營中聽候呂母發落,何大怒道:“此人傷我數百兄弟,理當處斬!”趙虎念那許魁是條漢子便求情道:“此人弓術精湛,殺之可惜!”呂母問那許魁道:“今你被我軍所擒,本應殺你,你可願歸附我軍,將功補過!?”許魁道:“太守與我有恩,豈可反他?今即被你等所擒,但求一死!”趙虎道:“果是條好漢,我且不忍殺他,不如放他歸去!”何大道:“此人弓法超群,放他歸去,豈不縱虎歸山?他日又來殺我幾百弟兄!”呂母道:“我等非為殺人而來,隻因朝廷無道,苛稅徭役繁多,逼得百姓無處苟活,故起而反之,我見此人忠義欲放他一條生路,日後再於戰場相遇,定不留情!”遂命趙虎與許魁鬆了綁還了隨身物件。許魁跪道:“多謝將軍不殺之恩,今我已無麵目再回營去,日後更無加害諸位之心,大恩來日再報,就此別過。”說罷自起身離去。
再說樂平,白天不敢過那死人穀,竟命軍隊連夜拔營欲偷過此穀,趙虎聞訊集眾人與呂母商議,趙虎道:“敵人眾多,夜晚不便打伏擊,如今海曲城空,不如暫撤海曲城內避之。”呂母遂命眾人連夜撤至海曲城內,將北門封死,於城頭護衛。
次日卯時,樂平兵至北城門下,趙虎率人於城頭以弓箭禦之,雖擊退數輪攻勢,無奈弓箭用盡,隻得棄城往南撤。
一路撤至東海地界,沿途窮苦之人聞訊紛紛相投,至東海郡時隊伍不減反增至萬餘人,呂母於途中患病,不宜長途跋涉,趙虎遂將軍隊安置於東麵一處島上,此島名為“靈山島”,四麵依山環水,易守難攻,大夥在此以捕魚為生,種些野菜瓜果度日。
卻說琅琊郡守邵翔已兵至莒縣城下,太守李亮早已聞訊相迎,接至府衙商議軍事。
太守問:“這山上賊寇如今多少人馬?”李亮回話:“數月之前下官發兵去剿尚不足四五百人,因山裏地勢險要,易守難攻,多次圍剿無果,現已增至三四千人。”
那郡丞陳雭道:“這山中賊人多為饑民,人數雖多卻無實戰經驗,不足為慮,隻是此間地勢險要不宜強攻!”
太守道:“你等可有破敵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