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這貨真價實的家夥,任誰也不敢大意,我當然也不例外。忙急進左步,把腿插向他的身體右側,同時右拳下劈他的持刀手臂,左拳順勢急砸他的耳門,隻聽“喀嚓、哎呦、撲通”連響,這小子頓時一個大馬趴栽在地上起不來了,匕首也脫手甩出很遠,驚得附近那些看熱鬧的人們都變成了驚雷的鴨子。別看我這手說的簡單,那可是哥們兒我練了多年的絕活,是來自於軌跡拳學的打鬥秘技“同動、近取”。
那個女失主也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拿回她的挎包。那倒黴小子被聞訊趕來的巡警給押走了。
女失主抓住我的胳膊一個勁兒地問:“你傷著沒有?你傷著沒有?”
她的焦急和關切,使我找回了點男子漢的感覺。
好在女人麵前顯擺是男人的通病,我哼哼一笑:“切!就那麼個家夥,想碰倒我根汗毛都得再練三年。”
這時,有一個男的也跑了過來,對那個女人說:“王姐,你沒事吧?”
被稱為“王姐”的女人沒有回答他的問話,仍是把目光在我的身上一個勁地撒目:“你不是在開玩笑吧,你在車流裏飛躥那陣兒,把我的魂都嚇飛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還是去醫院檢查檢查吧?”
看來這人不懂幽默。
我說:“得了吧,大姐。他連根汗毛都沒有碰到我,還檢查個啥?”
那男子也順著話茬說:“王姐,咱請這位兄弟撮一頓,表表咱們的謝意,順便交個朋友。你看行不?”
王姐也表示讚同,問“兄弟你說去哪裏吃飯?”
通過剛才一番操練,我積鬱多天的鬱悶和沮喪也一掃而光,心中又升起了一輪紅嫩嫩的太陽。聽到男子一說要請客,搞笑的心情就又來了,開玩笑的說:“那咱就謝謝哥們兒啦,說真的,咱已經三天沒有吃飯了。所以咱也就不挑啥地兒了,你們要是子彈充足,咱就去高檔的狠殺你們一通;要是兜裏幣子太薄,那咱就到街頭小鋪整一口,也中。”
王姐瞅我一眼:“瞧兄弟你說的,到街頭小鋪吃,那不是明擺著對你的不看重嗎。前麵就是海鮮城,去那兒怎麼樣
我說:“行!你們是主,我是客。客隨主便嘛。”然後隨著他們就進了海鮮城。
他們七七八八地要了一桌子的菜,弄的我緊著喊:“夠了,夠了。吃不了就浪費了。”
王姐說:“吃不了就打包,你拿回去。喝點什麼酒?”
那男的說:“王姐,來瓶‘小豹子’吧,那酒很好喝的。”
我這人對吃喝從來不挑,也就隨口附和著。
吃飯時,那男的把酒杯端起:“兄弟,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劉興,這是我們經理王文霞王姐。不止怎麼稱呼哥們兒你?看你好象沒有我們大,不見外就叫我們王姐劉哥吧。”
我說:“我叫小龍!今年28歲。”
劉興“啪”地一拍大腿:“怎麼樣?我的眼力不錯吧?我今年30歲!不知兄弟你在哪發財?”
我現在才體會到什麼叫英雄末路、酒動愁腸、話觸傷痛,不由一聲長長的歎息。然後把自己的遭遇簡單地說了一遍。
劉興聽完一拍手:“好!小龍,夠爺們兒,我最瞧不起那些吃軟飯的人了,你說他們也配叫男人嗎?”
我苦笑了一下說“得了吧,王姐、劉哥,你們就別逗我這苦惱人笑了,我都快餓死了,還有啥臉充英雄裝好漢哪?”
王文霞說:“兄弟,姐姐托大這麼叫你,你不會介意吧?我覺得你這麼大的男人不應該說這種沒有囊氣的話。就憑你那身手那膽量,到那兒不是人上人!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和你劉哥可以把你介紹給我們的老總,怎麼樣?”
嘿!這可是摟草打兔子——碰著了!
我說:“那敢情好,謝謝王姐劉哥了,給你們添麻煩了!”
王姐一笑“哪兒的話1要說謝也應該是我們謝你才對。你知道嗎?我那包裏錢是不多,才三萬多塊,但是裏麵有公司的業務公章和證件,還有一份剛簽定的幾十萬的供貨合同,要是弄沒了,老板還不得開了我們倆?”
事情總是很戲劇化,沒想到我為了泄憤,卻揀了一個工作機會。我約莫著,就憑我的能耐再加上她們的大力推薦,咱至少得是一保安隊長吧?
後來我才知道,他們都是一家有名的建築公司的高級職員。
當那位姓王的老總聽完劉興和王文霞那添枝加葉的介紹後,帶有懷疑的眼光看看我,沒有說話,而是讓我和他的一個姓葛的保安隊長比劃比劃。
這位姓葛的隊長,自稱是武警部隊退役的班長,那塊頭有一米九十左右,比我高出一個腦袋,身坯子壯的象頭牛,我就納悶了:他是咋長的呢?
這家夥一伸手就不含糊,拳腳呼呼生風。弄的我摸不清楚對方的底子到底有多硬,便采取了守勢。但是對方簡直就是得理不饒人,一個勁兒地狂轟亂炸,把我好不容易壓下的脾氣又惹毛了,就在他打出直拳回收的刹那,我右手向前一揮引領對方的眼神,吸引他的注意力,底下卻迅如閃電般地撐出一腳,果不其然,對方被我的假動作吸引了注意力,在他下意識地後仰上身的同時,我右腳的側踹已經擊中他的膝蓋,並在他一愣神的時候,狠狠地踹在他的胸脯上,隻聽“撲通”一聲,這位人高馬大的葛大隊長就倒在了地上,半天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