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036 重操舊業(1 / 3)

我從“財苑”裏跑出來,打個車就跑的無影無蹤了。也就是這一跑,我把自己的工作也就斷送了。從一個趾高氣昂的私保又淪為了無業遊民。

在那以後的幾天裏,心中的那份失落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就象抓心撓肝地難受,心煩得看見電線杆子都要踹兩腳……

再度尋找工作的那幾天,我心裏也偶爾有後悔的念頭飄過,自個兒也埋怨著自己:你小子也忒他媽的拿自己當人看了吧!現在可是商品社會,講究的是市場經濟,一切都得向錢看齊。連一些女人都可以下海“做雞”創收,你小子還他媽的傻了吧唧地不肯放下麵子,真是一土的掉渣的屯老二。那老幫子再不濟也是一女人呀,天下的女人所有的零件都一樣,管他西施貂禪還是嫫母無鹽,其實閉上眼睛還不是一樣,權當做幾百個俯臥撐就是了,何必跟自己的飯碗較勁兒呢?隻要順了曹老板自己就可以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而且可以免除20年的拚搏之苦!

轉念一琢磨,得!誰讓咱爹媽天生就沒有給咱打造成是一塊墮落的料呢!雖然自己無法逃脫紅塵俗事的汙染,但咱可以盡力不讓汙穢的油漬玷汙自己精神之鳥的羽毛!

就這樣,心裏想著琢磨著迷惘著,又給找不著工作沒有飯吃沒有錢賺的現實壓抑得異常窒悶,就瞅啥都不順眼,捂憋的整個心尖都長出了黴菌青苔。我約莫著自己要是不找個機會放放晦氣,自己肯定會被自己窩憋死!

說機會,機會還真就來了。看來我還沒有達到黴運透頂的地步。

一天上午,為了找工作屁顛屁顛地累了一個上午,心煩的要死的我從人才市場出來,想穿過馬路找個小吃部弄口飯吃。忽然聽見不遠處傳來一聲驚乍乍的呼救,就那一嗓子,愣是把響晴的天給撕開了一道大口子……

“快來人呀,打劫啦……”

我一怔,站定腳步捋著聲音望去,就見一個五大三粗的小子手裏拿著個女式挎包,正在橫穿馬路……

再往遠處看,一個女人正從一輛銀白色的小轎車裏鑽出來,原本應該清亮嬌嫩的嗓音也因為著急而變成了破鑼聲。

就那情形,讓我渾身的汗毛孔陡地一炸,幾天來的憋悶抑鬱一掃而光,腦子連想都沒有想就拔步順著搶匪跑去的方向追了下來。

說真的,咱這兩條腿可是經過正規訓練的,要說上山逮獅子抓虎豹那是扯淡,但是要追個四條腿的兔子兩條腿的活人啥的,那還是小菜一碟。

可是那小子也不含糊——當然,要是含糊一點兒的熊包軟蛋驢糞球子們也不敢在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出手開搶呀!

那小子見後麵有人追他,就專挑快車道撒丫子飛奔,那小樣在車流裏拐來拐去,還一個勁兒地回頭看,臉上充滿了挑釁……

媽的!這小子肯定是一顆賊星,是個老手!我心說:他是想用這招兒嚇唬住我,逼我放棄對他的不舍窮追。

你想啊,一個人的功夫再好,骨頭再硬,也不敢跟鋼鐵之軀較勁不是,除非活膩歪了……

但是他打錯了算盤,偏偏就遇上我這麼一個吃生米不要命的主兒——活該他小子倒灶。而且我這人還有個臭脾氣,架不住剛兒,越是別人認為危險的事兒,我越是想幹,更忌諱別人拿能耐在我的麵前裝大YI巴狼,以往遇到這類的事兒我就是粉身碎骨豁出命去也要和他支巴支巴。

當然,我敢跟他這麼較勁兒也是有一定把握的,咱在武館多年又在保安公司執教多年,功夫一直沒有撂下。不是有那麼一句話嗎“擁有超群實力,一切何須多言”。玩兒命就是了。

我一路飛躥追去,象一條靈蛇怪蟒在車流裏穿行,嚇得那些飛跑著的鋼鐵家夥瞪紅了眼睛拉響一街怪叫。

終於咬住了他!

那小子見跑不脫隻好站住,嗖地從腰裏抽出一把匕首指著我喘著粗氣說“哥們兒,大道通天,各走半邊。今兒你放兄弟一馬,兄弟保你日後叫山山動,叫水水流!”

我呲牙一笑:“哥們兒,你少給我扯這套裏哏兒楞兒,龍行水響,虎動山鳴。今兒放你一馬,往後哥們兒還咋混?”

他兩隻眼睛瞪的血紅“你最好識相點兒,不然我他媽給你放血!”

我這人就他媽地這點不好,脾氣倔,生平不捏軟蛋蛋,總撞有尖有刃的,碰有棱有角的,捏巴軟柿子痛打落水狗的事打死我也幹不出來——那顯不出咱的能耐嘛!

如果這時候他不晃動那把破鐵片子充好漢撂狠話,我興許心腸一軟也就不管這事兒了,反正那女人也不是我媽更不是我媳婦兒,咱也壓根兒就沒打算玩命掙那塊“見義勇為”的招牌。但是他這一動橫的,咱的氣可就上來了,要是被這個小痞子嚇唬住,我惜荷以後肯定沒臉再吃武術這行飯。

我嘿嘿一笑:“哥們兒,水賊過河,甭使狗刨兒,你別跟我來這手——不怕告訴你,哥們天生就是吃這行飯的,會怕你這破鐵片子嗎?”

咱可不是在這事後說大話,想當初咱可是市級保安大賽的無冕之王,更任教多年,實戰的功夫從沒有撂下。而且一看到有人打架,會興奮的兩隻小眼睛刷刷地直放光芒。

不過,這家夥也肯定不是善茬子,見威嚇不成,大罵一聲:“你他媽地找死!”那刀子便和著罵聲化做一道銀光急刺我的前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