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 第46章 跟蹤【一】(1 / 3)

孟寒把所有的答案分析著,一個被否了、另外一個又被否了,她給他倒了杯熱茶後,就問,“哪個女流氓這麼大膽,直接堵你?”

今梟知道她在吃醋,就接著逗她,“一個很妖豔的女人……唔,胸很大。”他的樣子很認真。

她聽了,就微微的哦了一句,“五爺,喜歡就好。”

突然,他斂去了所有的表情,隻留了一點冷傲,輕描淡寫,“我把穆紫菱,扔湖裏去了。”他說這個的時候,神情自然的如同是往湖裏扔了一顆石頭。

孟寒感覺到了這個男人的可怕,低低的說,人家沒有傷害我。

他裹了浴衣,“後來,我就把她撈了上來。我沒有那麼恐怖,隨意要別人的命。她……其實也沒有做錯什麼。”

她又去拿了吹風機出來,“五爺,你去洗澡吧。我等下幫你吹頭發。”

他停了幾秒鍾,然後很溫柔的箍住了她的下巴,“對我這麼好?”他好像忘記了剛才還在說著穆紫菱,“我過兩天還要去趟龔一斐那裏,你去麼?”

“我不去。”她輕輕搖搖頭,這個地兒,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自己去做,“我不喜歡那裏的氣候。”

“也行,那我一個人去,然後跟阿成一起回來。”看著他去洗澡了,孟寒輕輕鬆了一口氣,想著他有至少有2天可以不在這裏……

神情的恍惚間,他已經洗完澡出來了,“怎麼不幫我吹頭發了?”他提醒正在發呆的孟寒,“你在想什麼?”

“哦,沒什麼……”她笑笑,思緒也回到了與今梟的同頻,“五爺,我幫你吹頭發。”

“好。”他閉著眼睛,享受著她的手指在自己的發絲間遊走,猛然,他抓住了孟寒的手,放在自己的唇邊——“你後天,跟我一起去西北,你一個人在家,我擔心。”

孟寒稍稍停了手中的動作,臉上的神情依然平靜,她點點頭,應了一聲好。再去西北,孟寒就不會像上回那般走馬觀花,她暗暗思考著,如何挖出更有價值的線索。他的會所被查封,是誰在背後指使,孟寒心裏也有了數,但孔鋒宇是個出類拔萃的人,應該不會低級到打草驚蛇,難不成——他的背後還有人?想到這一層,孟寒開始害怕,她似乎感覺自己陷在了一個漩渦裏,無論如何也掙紮不到岸邊,性命岌岌可危。

今梟說了聲,行了,可以了。就讓孟寒去把茶杯拿來,還問了一句,“手,好點沒有?”

“擦了藥,好多了。”這是實話,早上還是火辣辣的疼,現在已經沒有什麼感覺。

“這次去西北,是把那個藥廠買下來,阿成先去談價格了,我去簽個字就可以。”他靠在床上,“你不要去幫我算算,合算不合算麼?”他這麼一說,也是在理。

……

穆紫菱是萬般狼狽不堪的回了酒店,她憑著記憶,找到了今梟的公司,把他堵在了辦公室。今梟正自己捧著一箱子的資料回,看到了穆紫菱。在公司,他沒有任何的動作,就對穆紫菱說,“到樓下等我。”

才到樓下,穆紫菱就被架上了一部車,等她再醒來時,已經是在郊外湖邊了。她看到今梟站在湖邊,悠然自得,手裏還是他喜歡的雪茄,他的衣服永遠是黑、灰色,而今天脖子裏是格子的圍巾。

“五爺。”穆紫菱現在知道害怕了,她全身像篩糠一樣抖著,眼淚也嘩嘩直流,“我不敢了。”

“有兩種女人,我不喜歡:一個是背叛我的女人;一個是喜歡作的女人,可你卻偏偏占了兩樣。”

“我沒有忘記你這3年陪我的時候,該給的,我也給了——我把你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龍套,捧成你們機構第一模。我已經說了,不要讓我再看到你,你卻不聽話。”

他突然臉色就如湖水一般深不可測,“把她扔下去,讓她清醒清醒。”立刻就有幾個人走了過來,未等穆紫菱反應過來,就被扔到水裏。湖水並不深,但已近初冬,夜晚的湖水溫度已經很低,穆紫菱早就嚇沒有了半條命,她尖叫著在水裏掙紮,今梟正要離開,猛然間腦子裏是孟寒的一句話——“孟寒的後半生是五爺給的。”他又看了看湖裏,就直接跳了下去,把那個已經在崩潰邊緣的女人撈了上來,又拖到了湖邊草叢裏。

“這是我最後一次跟你說——不要讓我再看見你。”

穆紫菱站在花灑下,還沒有完全回過神,她其實心裏很清楚,她是犯了今梟的大忌——不聽話。可心裏的不甘卻慫恿著她做出不理智的行為,今梟的手段,她也清楚——今天晚上,他對自己,手下留情了。

手機響了,她連身體也沒有擦,就出了沐浴房,是那個男模打來的電話,“紫菱,你什麼時候回來?”

穆紫菱閉上眼睛,泛白的雙唇哆嗦著說:“我……明天上午的飛機。”扔了電話,她無力的倒在床上,等待著天明。

……

阿水手裏拿著資料,按仲成給的地址找到了那個福利院,門口兩個大大的“拆”字,讓阿水一時沒了主意,他愣了一會兒,就打了電話給仲成,說在這個城市,找了一圈,不是遇到拆遷,就是公司查封,不過到是在派出所打聽到了孟小姐的事情,說這裏有好多人在找她,問她要錢,還有人說她是個女騙子,專門騙人家的錢來炒股票……仲成聽了這些,並沒有發表什麼看法,沉呤了半晌,“阿水,你先回來吧。我這兩天在西北,晚些五爺也要過來。你回家守著吧。孟小姐的事情,先擱一擱。五爺搞廠子的事情要緊。”

阿水對仲成的話向來是聽的進的,他說已經買了明天一大早的車票,明天晚上就能到家了。他回了住的酒店,卻偏偏遇上了警察查房,因為他不是本地人,自然被多盤問了幾句,阿水見了警察,就隨口問了一句,回酒店的路上一個福利院在拆遷,還挺大的,是不是那個地方要造房子?

來的是派出所的小片警,聽了阿水這個話,這個福利院好多年了,舊了,好像是要拆了,造不造房子,我們不知道。

阿水點點頭,又問道,那拆掉了,這個裏麵的人怎麼辦?

“說是找到新地方了吧。”小警察的態度挺好的,“我們是警察,不是住建委和拆遷辦的,怎麼會知道。”

“謝謝啊。”阿水拿過身份證,因為已經跟仲成說了明天回,還是先把這個事情先擱一擱,成哥說的對,天大的事情,就是五爺的事情。

幾個月前,外麵風聲緊,又總有人盯著五爺,除了明麵上的業務還在做著,很多生意都停滯著。這家大業大,那麼張嘴等著吃飯、喝茶、養老婆,他雖然是個司機,卻一直知道五爺的不易。

“人,大部分的時間,真不是為自己活的。”曾有一次,今梟淡淡的吐出了這麼一句話,讓阿水一直記在了心裏。

……

查了3天的賬,孟寒的眼睛已經疼的不行。這天下午,她整理完最後一本賬冊,眼淚就止不住的流,她從包裏摸出了眼藥水,滴在了眼睛裏。這一切,自然讓今梟看在了眼中。他坐在辦公室慢慢喝著熱茶,心間居然有著細細的疼,突然想起她偶爾會喝杯咖啡,就直接去了她的辦公室。

他坐在她的對麵,從口袋裏拿出手帕,遞了過去,“臉上有淚。”

孟寒接過手帕,“五爺,我都查完了。”

今梟的眉頭輕輕一抬,就說了聲,知道了,然後就沒有再說工作上的事情,“去喝杯咖啡。給你提提神。”

“好啊。”孟寒也想到外麵去透透氣,“這些……”她指著那2個大箱子。

“放我那兒去。”他主動搬了箱子,“你在辦公室等我。”

孟寒也不幫他,就看著這個男人把兩個箱子搬走,她查了3天的賬,公司每個月的流水,總在幾個固定的時候,出現異常或頻繁的交易。這些不正常,對於這樣一個城俯極深、眼睛裏揉不得沙子的今梟會視而不見,多年不過問?孟寒思量著——凡事,不會是表象如此簡單。

兩個人就選了一家公司附近的咖啡館,咖啡館是新開的,還挺有人氣,空間裏居然放的是那些舊上海的老歌,別有韻味。

點了咖啡,今梟看著孟寒,“我們等會兒就回去,明天一早的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