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4章 怯弱(2 / 2)

在最終的那段日子,文生真的不知怎麼活過來的。現在想起來還心悸,渾身起雞皮疙瘩,那段日子裏他隻有用酒來麻醉自己,有的時候,酒能起作用,麻醉的他如死了一樣,能忘了一切,從那時時縈繞在心頭的往事中掙脫出來,獲得一時的安然,可是,在有的時候,那酒不一定能起作用,喝了酒,大腦不受控製,越往想到那詩人傷心的往事。在幾次喝了酒以後,他受不了那痛苦,去漆黑的夜裏狂奔,幾次,他險些從坎兒上摔下去摔死過,一次喝了酒後,差點還把人家一個娃兒給打壞了,還有幾次,喝多了,吐的屋裏到處都是,幾天起不了床,差點喝死……誰也不知道,他內心深處的痛苦,因此,便得了個綽號“酒癲子”。

在後來,文生看上一個叫玲兒的身上掙脫的。

玲兒與文生交往,在幾次之後,文生一眼便看出來,她是有她的目的的!玲家那時,正在修房子,可隻在修到一年之後,便沒錢了,玲家裏人知道文生手上有點錢,便讓玲想到文生那去借。

文生,正處於一種被玩著,被欺騙之後的痛苦中,為了解脫自己,使自己能從那痛苦的泥海中掙出來,他明知道他那是利用,他還是走了進去。而也就在他把幾千塊的錢以借的名義給玲之後,他也一把把玲摟在了懷裏,吻她,玲沒有反抗……

文生與玲的這種利用的交往,持續有一個月左右,玲以為文生不止這些錢,便想多套些,於是,在這一個月之中,她便頻頻地到文生那去,每一次去,文生與她在沒有什麼語言,也說不上什麼感情,直到一月後,玲知道從文生身上再套不到一分錢了,便也離開了文生,去了外邊。

玲的走,對文生並未帶來什麼痛苦或打擊,相反的是,使他能從麗君的感情中掙脫出來。

後來,文生聽說玲當了小姐,聽到時,一陣難過,她不知玲為什麼要那麼做,也不明白,玲為什麼為了家裏修那房子,而做出這些事,她為了啥!

麗君,把文生深深地傷害了,而文生,也感到自己,把玲傷害了。

從玲的離開,文生一直到現在,好多年了,文生都沒見過玲的。

與玲的有過那事之後,文生能以麗君的那次情感中掙脫出來。但他,依然忘不了那最真最純的聲音,他甚至能清楚地記得麗君的呼吸,呢喃,與麗君一塊在太陽下散步,在月輝下,坐在草叢裏數數星星,星星很明亮,而麗君的眼睛比星星還亮,閃在夜幕裏,照亮了文生的一顆心,文生就想到這些,便感到多麼幸福,可感覺這現實中孤身一人,一種莫名的痛苦就滾上心來,但從那感情中掙出的他,隻能理智地克製自己,承受這痛苦,力圖找事幹,不去想這事。

這麼多年,文生便是承受著孤獨,無法過問感情,內心深處,藏著那曾給了他太多幸福,但又給他很大打擊,險些讓他致命的痛苦,而熬過來的!他受不了了,就寫一篇日記,或給麗君寫一封,他不知發往何方的信,來安慰自己,從而來放鬆內心,使自己好受一些。

有好多次,有人給他介紹對象,文生也都沒答應,他的心裏,受過那次傷在,怕再想到感情,而他的心裏,還深深記著那份感情,感到任何感情也代替不了。

文生真的不明白,麗君傷害他那麼深,他為啥,還記著那份情,而不能把她忘懷。

麗君現在在哪兒,文生不知道,她現在,想不想他,他也不知道,文生也不明白,這後邊的路,該怎麼走,也許就承受孤獨和痛苦,慢慢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