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1章 著名科學家工學家(4)(2 / 3)

該校圖書館的藏書也得到了極大豐富,館藏有中西書籍1萬多冊,中、西版刊物100-200種;另設法律研究室,室內各種刊物增至3670餘冊。擁有圖書量,在全國高校中名列前茅。

值得一提的是,1937年校慶時,正值天津淪陷時期。趙天麟校長在校慶大會上懸掛中國國旗,率領大家高唱國歌,引起日本侵略者的懷恨,次年被日本憲兵槍殺,時年52歲。

停辦法科,專辦工科

1917年,根據蔡元培的意見,國民政府教育部對北洋大學與北京大學進行科係調整。北洋大學改為專辦工科,法科移並北京大學;北京大學工科移並北洋大學。任海牙國際法庭正法官的王寵惠、法官徐謨、參加“巴黎和會”中國代表團成員王正廷等,均出自北洋法科。停辦法科,曾被形容為“失去一翼”,遺患深遠。但究其自身原因,當年北洋校內的確彌漫著工科為主的氛圍。

張含英就是此年考入北洋的。次年,北大最後一批工科學生轉入北洋。北大從那時起就沒有工科了,而北洋也沒有法科了。

1920年,隨著最後一班法科學生畢業,北洋大學進入專辦工科時期,設有土木、采礦、冶金3學門科。直到1929年7月南京國民政府頒布《大學組織法》,因而北洋大學改稱為國立北洋工學院。

五四運動後全體學生被開除

1919年,偉大的“五四運動”爆發,廣大同學卷入到了愛國的熱潮中。天津學生受到北京的感染,基於愛國熱情,學生運動也轟轟烈烈地開展起來了。這和當年在天津南開學校讀書的周恩來總理、鄧穎超大姐有密切的關係。

張含英覺得,天津掀起這樣大規模的運動,不是偶然的。他回憶說,拿自己來說,本來是個隻知死讀書的人,一心隻想學點本事,建設國家,算不上個革命青年。可是當運動一起來,他卻被時代的浪潮卷了進去,自然而然地行動起來,參加了遊行和其他活動。

“五四”運動打破了北洋校園的平靜,陳泮嶺、孫越崎等學生領袖以及曾養甫、葉秀峰等人組織遊行、罷市,一時間頗為活躍。張含英記得,那時白天出去遊行,晚上在化學教室——那是個梯級教室裏開會。他當時不是活躍分子,隻是個一般的參加者,總是坐在後排。

在開會時,他時常看到有兩個男青年走進來,坐在最前排靠門口的座位上。沒等開完會,他們就先走了。他曾問過那兩個人是誰?同學告訴他“南開的”。這印象非常深刻。他知道,這個運動不是北洋自發的,而是有組織的。

1919年暑假後,運動還在繼續。趙天麟校長對學潮倍感困惑,因此去職,由馮熙運繼任,而馮熙運同樣麵臨著這個問題。馮熙運(1886—1951),字仲文,我國第一批經濟法專家。1905年考入北洋大學堂,攻讀法律;1907赴美留學,先後畢業於哈佛大學法律係、芝加哥大學研究院,獲法學博士學位。1920—1924年任北洋大學校長。馮熙運以強壓手段命令複課,並因參加愛國運動的學生拒絕寫悔過書,即取消211名學生的學籍,占到在校學生總人數的62.8%,此舉史所罕見。

馮熙運校長上任不久,學校掛牌出來,將學生全體開除;如有願意回校繼續讀書者,便要遞“悔過書”。張含英雖然很願意讀書,對北洋大學的感情又很深、很濃,但五四運動是關係國家興亡的大事,是正義的行動,而學校當局對之則采取這樣的敵對態度,十分氣忿:既然參加運動沒有“過”,為什麼要遞“悔過書”?他毫不猶豫地吐出了一個字:“走!”

下一個問題,便是轉向何方。雖然想到五四的策源地——北京去,但還有待聯係。適在這時,北京大學的中學同學傳來喜出望外的好消息:北大當局表示,“北洋來多少,北大收多少”。於是,他就轉到了北大物理係。除了在馬神廟理科活動以外,他還常到“紅樓”的文科旁聽。

那時,北大旁聽不受限製,可以自由出入。有的教室站滿了人。不過,張含英在北大隻學習了1年多,就得到山東省的留學生補助費,到美國留學去了。

【名家小傳】

張含英(1900—2002),字華甫,山東菏澤人。中國久負盛名的水利專家,中國近代水利的開拓者之一,著名教育家。

張含英之父張建基思想比較開明,家境雖然並不富裕,但很重視對子女的培養。因此,張含英從小就被送入學校受正規教育。1918年考入北洋大學土木工程係,次年由於參加“五四”運動而被校方開除,轉入北京大學物理係。1921年考取山東省官費留學備取生,於當年夏天赴美國入伊利諾大學土木係,半工半讀,3年結業,獲榮譽結業證和土木工程學士學位。接著又到康奈爾大學研究院學習1年,獲土木工程碩士學位。1925年學成回國,即投身治水實踐,先後擔任青島大學、北洋工學院、南京中央大學教授與北洋大學校長,黃河水利委員會秘書長、總工程師、委員長、顧問,揚子江水利委員會顧問。1950年以後,長期擔任水利部和水利電力部副部長,兼任部技術委員會主任,任中國水利學會第一、二屆理事長等職。1981年加入中國共產黨,1994年退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