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這腹中有一個生命在成長,知道這生命是蕭舒意與自己愛的結晶,筠琦的心簡直是快意的,但是,很快的蘇玉隱已經將馬兒的速度給降了下來,幽涼的歎口氣,“不成,我不要你去,帝京凶險萬分,我這一次也是孤注一擲,我不能要你自己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我必須要去,這樣的任務給任何一個人都不如給我,任何一個人都不會完成的。”他一邊說,一邊歎口氣。“所以,我說該來的總是不來,不該來的就那樣不期而遇。”
這是驚喜,但是也是驚訝,筠琦這一路過去已經凶多吉少,要是有什麼問題……
“不,我要你母子平安,這一趟我們不能去了。”聽到這消息,蘇玉隱本能的準備不要筠琦離開,但是筠琦呢,立即握住了蘇玉隱的,“哥哥,不。”
“他知道嗎?”蘇玉隱望著筠琦,筠琦實話實說,“要是他知道,是絕對不會要我貿然行動的,他並不知情,正因為如此,我們才更應該早早的離開。”
“什麼知情不知情的,說這麼多做什麼呢?”一邊說,一邊微微的歎口氣。
筠琦是絕對不會要哥哥擔心的,她握著馬鞭,抽打了一下馬背,馬兒已經朝著草原的位置去了,“哥哥,走了,吉人自有天相,你看我一直以來運氣都是那樣的好。”
“但是一個人的好運氣總是會耗盡的。”
“不會,一個人總是朝著自己想的東西去做,夢想呢,也是會實現的,就好像誇父一樣,誇父逐日,要是真的努力的追趕沒有做不成的事情,哥哥,你不要忘記了我是蘇筠琦,我是獨一無二的蘇筠琦啊。”
“要是別人,我會擔心你才怪。”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著,筠琦一會兒跟在蘇玉隱的身旁,一會兒超越了蘇玉隱,一會兒呢,與蘇玉隱在一起,將馬兒的速度給降低了,兩個人一邊看著大好的河山,一邊朝著前郾城去了。
“那就是心想事成。”筠琦自說自話一般,天空的陽光已經暗淡下來,她們是早上走的,沒有想到,現在已經黃昏,但是還沒有到烏江,到了烏江那裏,才算是到了郾城的界碑。
“什麼?”
蘇玉隱不知道筠琦的意思,筠琦又道:“和自己喜歡的一切都在一起,這是一門藝術,也是一種生活,美到不行。”筠琦說:“一旦你真正的用力去追求,你就會發現,一切好的東西都會向著我們遙遙揮手的,那就是心想事成,難道不是嗎?”
“是,筠琦。”蘇玉隱點頭。
“但是,你為何不開心呢?”
“沒有啊。”蘇玉隱打哈哈,兩個人往前走,眼看今晚是沒有可能進城了,今晚也是絕對不能進城的,因為晚上成門緊閉,來來往往的人會經過非常嚴苛的調查,要是露餡了,筠琦與蘇玉隱最為直接的結果就是落在蕭鳴珂的手中。
目前的蕭鳴珂一定不會輕縱筠琦的,筠琦是通過蕭鳴珂,玩了一把欲擒故縱的美人計,這才好不容易離開的,現在,她清楚的很,自己落在什麼人的手中,都不可以落在蕭鳴珂的手中。
今晚,兩個人到了前麵的一個客棧中,吃了東西以後,筠琦換了男裝,已經到了客棧下中,幾個人在交談,筠琦不說話,隻是在旁邊聽著,這些人聊的自然而然是時局了。
一個人說:“現在的容國,容後與容璜已經讓皇上給處死了,現在的容洐才是帝王,要是容洐現在攻打過來,這城中一定是會大亂的。”
“蕭舒意呢,九皇子現在在什麼地方,有沒有知道?”
“據說,在宮變的時候,他已經讓人給殺了,現在還沒有拋頭,十有八九是不會露麵了,我麼不能總是將希望都寄托在九皇子的身上,必要的時候大家也是要各自思忖一下治國的策略與辦法啊。”
“我們別無長物,有什麼辦法啊,聊一聊也就罷了,難不成愛壯誌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不成?”
一邊說,一邊皺眉。
筠琦充當了小二哥,給這些人斟茶,這裏的消息流量很大,筠琦很快就已經得到了證實,目前的容國,是果真已經成了容洐的天下,而目前的郾城呢,是蕭鳴珂的掌中物。
每況愈下是一定的,蕭鳴珂這人,是瞎子,但是也嫉賢妒能,凡很多人智計在自己之上又不“為我所用”的,那種人一定會讓人給弄死,死的不明不白,不清不楚,這本就是蕭鳴珂的手段。
除了這個,蕭鳴珂目前又是變成了一個嗜好男風的人,目前舉國上下男子都已經噤若寒蟬,別人做了帝王以後,不過是選擇適齡的女孩子充實後宮罷了,到了這裏,蕭鳴珂這一代是男女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