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說話,看著月的眼睛低下看著腳下的平靜的水麵,水麵上有淡淡的她的影子。她不會因一個不關己的人所說的話而傷神更不會生氣,她隻是不悅並沒有生氣。能挑起她生氣的,現在沒有。
她不喜歡說話,他知道。
她不相信他。結果早就料到了啊!
也許真的是一個多餘的人!
“我說,我要跟著你。”他知道她在聽。天知道剛才他有多擔心她會讓他走,見她不做反應,他立刻親口說出,隻想要一個答案。若她讓他走,他不會留下,畢竟他們之間沒有任何契約,也沒有任何關係。他們之間隻是“普通人”對普通人!
?他說什麼,跟著我?“你不是和我在一起嗎?”依然不看他,眼睛始終盯著水麵。
“那你,是答應嘍?!”他高興的跳起來,有人可以陪他,他不是孤單一人。他孩子一樣開心的笑起來。
“小心!”她這才注意到他竟前邁了一步,她快速將他拉住護在身後,兩指夾住砍下來的刀,水從刀上滑落無聲地重又滴入水中,引起一圈圈小小的漣漪在水麵蕩開。在她臨近河邊的時候就已經注意到水中的詭異,她不動聲色緊盯著水下的泛著幽光的刀,又像毫不在意似的觀賞著水中月色。
這刀好像在哪裏見過,刀的冰冷通過手指傳來,不受歡迎的感覺。風吹起麵紗在空中飛揚,冷眼看著麵前這個濕淋淋的人。周圍安靜的嚇人,連蟲兒的叫聲也不見了,躲在黑暗處冷眼旁觀這兩個相持的人。一切與它們無關!
這個人一臉的猙獰,眼睛夾雜著無比的仇恨。她與這人有怨?她不記得。反正這些天找她麻煩的人多不勝數——冠著“除妖”的美名。
那人猛的抽刀,力氣之大。若在平時,此舉對她來說輕而一舉並可製住,她挾著身後的他輕巧的側身閃過,跳離三尺遠。
身後的人似乎不願她將他擱在身後,從影子中走出來,與她並肩而站,紫衣女子微側了一下頭看了鏡無一眼,他的眼中含笑且有另一份堅定,與她一同審視這個突然偷襲他們的人。
他不是個膽小的人,也不想成為別人的累贅。
水芷對著眼前的人無聲冷笑,像他這樣的小角色也來,豈不是白白送死?!
麵目猙獰的人,不待他們站定,又是一刀劈上前來。水芷既不藏也不躲,就在刀將要劈下的那一刻,伸出手指好不費力的夾住。拿刀的人驚駭,睜大了雙眼不可思議,在之前不是已經知道她的厲害了嗎?可還是沒想到她的功夫比想像中的還要深,到底有多深呢?恐怕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得上她了。就算是囑托他的人。他們倆,哪一個更厲害?
對於上次失了一隻胳膊的他來說,報仇當然是必要的。但他知道就是自己死上一百次一千次也不可能打敗她。就這樣忍氣吞聲的活下去,這對他來說,比死還不如,所以當那個全身上下是白隻露著亮色眼睛的人找到他,讓他歸屬與他並答應幫他時,他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且還有些雀躍。
殊不知,他正在死亡的懸崖邊跳舞。
他使出全身的真氣,想抽出手中的刀,無奈刀像石柱一樣不動分毫。僵持繼續著,他的頭上開始冒出大滴大滴的汗珠。就在他快要支持不住時,紫衣女子鬆開了手指,這一鬆一緊讓他吃了不少苦頭,連人帶刀像後飛去,在撞到樹之前他連忙穩住身形,可後背還是結結實實地與樹碰撞發出一聲沉重的悶響,黑色的血從他的嘴角流出。
“姑娘,今天我來不是與你為敵……”他扶住旁邊的樹艱難地說,“這個小孩,請你把他叫給我。”
水芷鄙夷的挑眉,倒想聽他說出什麼要她這樣做的理由。
“我知道姑娘你與這個小孩之間並無任何瓜葛。姑娘你是個明智之人,我們不想與你為難,希望姑娘也不要為難我們。”
“哦?如果我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