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恕某不便透露,師傅讓我跟有緣人一同回廖府。”
鷲峰感歎這書生未卜先知之功,究竟他真的有沒有一個方士般的師傅值得懷疑。
“敢問如何稱呼?”
“在下劉慧。”
“慧大人,我就這樣稱呼你了,以後我家少主公廖淳就靠您的教導了。”
“您就是重瞳子的師傅了吧?”
“慧大人,您的言語令吾人驚恐至極,望您的才能能幫助我少主茁壯成長。”
“鷲峰大人,在下隻是能根據細節判斷走向而已的才能,您過譽了,至於教導讀書,我也是個半吊子。”
“慧大人真是能說笑,教導之務,勞請您費心了。”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鷲峰,嵩,弘,劉慧,各有各的絕技,輔佐廖淳已是足夠,而劉慧手中的鐵扇功夫鷲峰還沒有機會見識到,鷲峰隻是隱約覺得劉慧行走之時腳步甚輕,並不像個習武之人,而往往不像習武之人的人耍起手中寶貝來更是會讓人吃驚不已,劉慧正是那樣的人,一把鐵扇不知傳了幾代,鷲峰並沒有問及劉慧身世,鷲峰的天真認為隻要進了廖氏一門便會自然融入其中,劉慧是前朝旁係王孫之子,因家道中落被送至深山修習方術,此奇術能預測未來,能醫治病患,更兼麵相之術,可謂巧數繁多,讓人莫測,劉慧是個儒雅的人,不想使些槍棒刀劍護身,便打了一把二十八斤鐵扇作為護身之物,於深山老林中穿梭,防衛猛獸侵襲,可別小瞧了這把鐵扇,和劉慧的適配性在於鐵扇也是個隨性的兵器,運用起來需要一股子巧勁,遠戰可用扇間所藏機關放暗器,也可以拍壓掉對方的暗器,近戰時挑,砍,點穴之用也甚是輕巧,當武術修行的化境,一把鐵扇正是一種能力的體現,但在東漢末年此兵器尚不流行,也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突然施展開來倒是令其他習武者措手不及,更何況劉慧還是個中高手,鷲峰與劉慧二人三馬前行,為了與老太公及時彙合於府中,鷲峰多買來一匹馬來替換腳力,行間二人多有交流,互相傾訴過往,二人漸漸熟絡,如此有性情的書生也是令鷲峰甚為折服,可鐵扇的秘密劉慧沒有透露,劉慧在非必要時不會輕易使用這個兵刃,但劉慧想不到,日後,他會為廖淳一次又一次的打開鐵扇,守衛廖氏一門的希望與榮耀。
鷲峰的馱馬沒有白買,早了半日到達襄陽,與老太公前後腳到的廖府,劉慧也見到了重瞳的廖淳,他的相術看了一番與喬玄有不同的理解,他覺得廖淳將來必是不世出的勇猛戰將,他仿佛看到了廖淳的重瞳放光,騎著白馬而來,手提金刀,威風凜凜,可為何脖子上始終係著一條黃色麻巾?
他想起了自己的師兄,他的師兄也常常帶著一條黃色的麻巾,有時係在額首,有時係在頸間,飄搖不定,他的師兄名為張角,印象裏資質魯鈍,總是錯誤的修行道術幾喪性命,師父不忍遂將其逐出師門,近來聽說他自創了太平道,在道家的思想上又加入了一些自己的理解,同為方士,總覺得師兄張角和自己修行方向總是相反,說不出孰對孰錯,但師兄數次相邀去冀州與其傳教也讓劉慧動心不已,隻是師命難違,一直呆在襄陽等待師傅所言的有緣人,還好功夫不負有心人,師傅之術也是強大到令人敬服,能算準時間和情境,更加堅定與相信師傅的做法。進了廖府,看到祖孫三代宗主和強大的驍將家臣也讓劉慧熱血沸騰,做出一番事業,七經之中,劉慧認為禮樂於當時已然崩壞,詩,書也不適合自己的教學,論語講的過深也不是這個年齡的廖淳所能通透的,春秋倒是個不錯的教學選擇,廖淳是幸運的,家臣的熱忱是難以衡量的財富,廖淳能學到什麼樣的程度,黃色的麻巾又有何預示,讓我們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