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國曆史上會發現無論是帝王還是叛黨亦或是割據政權甚至於中國的藩屬國都有使用年號的習慣,筆者有時會認為年號的創立才是代表著新舊社會體製的分割線,區分了奴隸社會和封建社會的政權導向,一定程度上體現了古代皇帝對政權的認識與期許,西漢皇帝漢武帝劉徹便是年號製度的創立者,而第一個年號的名字也很有深意,名為建元,也許是漢武帝追崇嬴政的一些做法,秦始皇嬴政少即王位,功累千秋,認為王號已經不能彰顯其滅六國舉海內的霸業,已是千古諸王之首,德兼三皇,功蓋五帝,便將二字一合,做了始皇帝。漢武帝的建元雖不及嬴政的恢弘大氣,但也開創了中國封建文化的先河,日後漢武帝也使用過其他年號,每一次年號的更迭都代表了政壇的動蕩,或吉或凶,外族入侵,朝堂內訌,都是年號更替的引子。每位皇帝對年號的更迭程度也不同,如漢武帝在位五十餘年,先後使用了建元,元光,元朔,元狩,元鼎,元封,太初,天漢,太始,延和十個年號,而後世皇帝中,滿清皇帝聖祖愛新覺羅·玄燁在位六十一年,隻用了康熙一個年號。
這一年廖淳四歲了,上半年年號為建寧,漢靈帝用了這個年號五年,許是倦了,又在下半年重新建立年號為熹平。元儉的個子一天天長高,已經是個逾四尺的孩子了,東漢末年曆經三國以至於魏晉時期,一尺相當於現在的二十四公分左右,無雙戰將,人中呂布,馬中赤兔的稱謂九尺有餘的身高算下來已超過二百一十公分,就是以現代人的眼光來看也甚是威武。廖氏一門眾除了常臨較為矮胖外,其他肱骨之人都在八尺上下,看起來,廖化的個子也不會矮了。
卻說廖淳雖是個孩童,但經曆充沛,鷲峰,嵩,弘隻要沒有府上廖欽托辦的事務都會來教習廖淳練武,而廖淳歇息時便會對著《春秋》反複翻看,有不懂不通之處,隨時向劉慧討問,劉慧平日裏不常在外與另外三人耍鬧,而是在自己的房間煉製藥劑,修習醫理病患之能,廖淳對劉慧的點丹爐很感興趣,但鑒於安全問題,劉慧平時解答廖淳所問時也是盡量護住煉丹爐怕廖淳受傷。廖淳每日跟著四位師傅修行經史典籍,弓術,槍術,馬術,刀法,成長更是一日千裏,而這孩童仿佛有用之不竭的活力,有的時候弘的第三隻眼都留起了汗而廖淳隻會瞪著自己的雙瞳環視三人,嘟著嘴吵著再教一點兒。平時弘也會偶爾挑釁嵩和鷲峰二人,但也隻是點到為止,弘能感覺到從廖氏老宅回來的嵩受廖老太公的點撥功力日漸增強,有一種感覺,即使真的對戰起來,弘的敏捷力讓他拉開距離與嵩對戰,嵩現在的槍法也能撥掉自己射來的箭,不過弘也在私下裏提高著自己的箭術,他正在嚐試著一支弓射出三支箭的能力,但兩邊的箭總有一支會飄離目標是現在所要取得突破的地方,荊襄一帶風力並不高,弘曾經想過,有一天如果被迫在北方之地作戰風速是否會讓自己的箭射的不準,現正值雨季,其他人在屋內躲雨時往往是弘修行最刻苦的時候,江南暴雨來臨之時,風速快時可讓參天古樹左右搖曳,外加電閃雷鳴,更是修習心理素質與弓術的絕佳場所。同為遠程攻擊為主的家將,鷲峰主要練習的是從寬大袍袖中甩出的成堆暗器,精準度雖然遠不及弘,但是對付大量尾隨追殺的人來說延緩效果會更好,隨著在家門中不斷的挑戰更難的刺探任務,弘已修習成如假包換的易容術者,通過外貌和形態的變幻,能讓自己時而像個達官貴人,時而像個街邊討飯的乞丐,隻要是不暴露身份,他會根據時機來選擇自己想變幻的形象,做情報工作實在是太適合鷲峰了,年幼時時常穿梭於襄陽城內外的他最愛的遊戲就是模仿他身邊經過的人,販夫走卒,市場叫賣,城門守衛,外鄉商賈,各地方言鷲峰也是有所涉獵,這人他即使遠赴西域也能做到遊刃有餘。而最近看似成長最慢的嵩確是最有潛力的那個人,少時他於軍旅中服役,打下的實戰武術根基較其他人都高,無奈的是始終找不到一套適合自己的路數,自從得到了廖氏的古譜,每每習之總有獨到的收獲,不一樣的見解,最近自己經常練習的招式使起來所造成的壓迫感有時都超過了自己授業恩師童淵所教習的套路,廖嵩有時無意中會在招數上加上些常見走獸的動作,在一次和弘的切磋中,使用長槍的他用左手勾住樹幹,右手旋轉槍杆,以短杆扼住弘匕首攻擊的一擊讓鷲峰和弘大聲喝彩,照理來說長兵器的攻擊在短距離接戰上有極大的劣勢,而廖嵩在這一招中模仿猴子的部分肢體動作讓槍柄活用出效用正是可見廖嵩日後潛力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