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白麵書生劉慧(1 / 2)

江陵城,東通湘西兩粵之地,西遏巴蜀南中之喉,北臨荊襄肥沃之土,南滂華夏長江之水,是兵家必爭之地,亦是南北方文化對衝之處。鷲峰行於街上,苦苦尋覓傳聞中的英才,忽見前方人頭攢頭,鷲峰駐足觀望見是一青年書生在此劃席講學。

“上古時期賢王居多,虞舜自不必說,周朝開國之君周文王,周武王便攜文武之威,於牧野之戰擊敗商紂,武王過世後,周成王即位,武王之四弟周公旦大力輔佐年輕君王,再將政權完全交於成王之前,在社會的很多空白之處建立了基本的法度與典章,構建了奴隸社會的基本框架。周成王的繼任者周康王也是為賢君人主,周康王與其父周成王在位期間,秉承著周朝開國之君周文王,周武王的治國之策,經濟繁榮昌盛,國家階層之間幾無矛盾,成,康二王統治期間曆經四十餘年據聞未動用過刑具,為周朝最強盛時期,後世之人將成,康二賢王的統治時期稱為“成康之治”。。。”

白麵書生兀自那樣慷慨激昂的講著,講的方法很通俗,也沒有向老百姓灌輸自己的史觀和對時事的評判,講的是前朝故事,講的是賢王昏君,也是很巧,周分西東,漢分前後,也許也是曆史的巧合吧,東漢的弱勢和東周的衰微有著驚人的相似走向,鷲峰聽著這位書生的講學也開始入了迷,這白麵書生的講說有著自己的魅力,能感染周圍認真的聽眾,不做片麵的判斷,不因感情的偏頗來誤導聽眾對曆史的理解,圍上來的人越來越多,鷲峰也覺得自己周圍開始變得擁擠了。

白麵書生抖了抖嗓音:“且說春秋五霸,有一人麵相奇特,重瞳子晉文公姬重耳。。。”

聽到這裏鷲峰抖了一個激靈,重瞳子,和我家少主一樣的麵相特征,我要好好的聽一聽這個故事,看看能不能找到些借鑒的地方。

“重耳逃亡,曆經翟國,衛國,齊國,曹國,宋國,鄭國,楚國,秦國,可謂大好年華皆用來行逃亡之舉。”

鷲峰在是個孩提的時候聽說過這個故事,在重耳逃亡過程中行至衛齊二國交界之地時,重耳幾乎餓暈過去,實在是沒有辦法便向田間勞作之民討要些飯食,民眾也是沒見過什麼世麵,不知重耳的身份,隻見其衣冠不整,神情倉促,隨便在地上撿了些土塊兒,重耳見狀幾欲大怒,手下家臣見狀急忙上告安撫之言,表示土即土地,百姓能將土地贈予你,天下豈不盡收。

書生又言:“若能早些歸國執政,春秋五霸之說恐怕另有說法。”

的確,鷲峰曾經聽到的版本說重耳歸國時已是年過花甲之人,亦常有雄心壯誌,若沒有國內亂事,早些即位,曆史會有怎樣的走向為未可知。想到此處便又開始擔心自家的少主,阿淳也會如此顛沛流離嗎?元儉他也會大器晚成嗎?也許吧,喬玄大人不是說過少主長壽之人的嘛,隻有經過時日的積澱,不難顯現出少主的異才。忽然覺得這個書生講的每一句話都能讓自己不自覺的往少主身上去想,也是一番魔力。

書生講學的時間已經不短,隨著書生收起了鐵扇,預示著今天的講學結束,百姓聽的意猶未盡,鷲峰也是享受其中,但書生已不再開口,人群也是無奈,隻能漸漸散去,最後,廣場上隻剩下鷲峰和書生兩人。

“先生辛苦了。”

“教化大眾,傳先賢的精神於民也是一種享受。”

“聽眾們也很享受。”

“習慣了,我已在此布道兩年了。”

“真是巧合,我家少主也剛好出生兩年,而且和先生所講的晉文公一樣,是重瞳子。”

“也不算巧合吧,師傅曾吩咐我在此布道兩年,待有一日不耐煩之時講到重耳舊聞,便會有人尋你,屆時便有有緣人與你相聚。”

“敢問您的師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