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處世忍學(8)(2 / 3)

正是孟嚐君以他寬容的胸襟,沒有因無關痛癢的小事而斤斤計較,善於體諒別人,所以他收服了人心,而最後使齊國轉危為安,避免了戰亂,兩國相安。

宋朝時,寇準與王旦同朝為官,寇準總是攻擊王旦,說他的短處,而王旦卻專門讚揚寇準。宋真宗對王旦說:“你盡說寇準的長處,可他卻經常說你的壞話。你能對朕說說其中的原因嗎?”

王旦說:“道理應該是這樣的——我做宰相的時間長了,布政治事一定有不少的過錯。寇準對陛下沒有隱瞞什麼,更能見他的忠直,這也正是我敬重他的原因。”

可是宋真宗卻認為王旦是賢能之人。

當時,中書省有文件送往樞密院,不合詔書的格式。於是寇準把這件事情報告給宋真宗,王旦受到了責備,中書省的官吏也跟著受到了處分。沒出一個月,樞密院有文件送到中書省,也違反了詔書的格式,中書省的官吏見了,把詔書呈送王旦,心想這下可以乘機報複寇準了,大家心喜不已,可是王旦卻讓人把詔書送還樞密院。

寇準慚愧萬分,拜見王旦說:“您的度量可真大啊!寇準我自愧不如。”

雖然王旦不是名相,但當寇準對他苛求時,他並不生氣、報複,最終感動了寇準。正是他的忍讓,才使兩人之間的關係沒僵化,而不至於兩敗俱傷。

凡事不能忍讓的人,他隻是一個糊塗的人,也是想要占便宜的人。如果不肯忍讓,就會一輩子結怨,一輩子報仇,可是什麼時候才能了卻彼此的恩怨呢?如果能忍讓一步。當時會省下多少煩惱啊!

清朝乾隆年間,鄭板橋正在外地做官。忽然有一天,收到在老家務農的弟弟鄭墨的一封來信。老弟兄倆經常通通信,然而這次卻是非同尋常。原來是弟弟想讓哥哥親自出麵,到當地縣令那裏去說說情。這一下子弄得鄭板橋很不自在。這鄭墨粗識文墨,原也不是個好惹是生非之徒,可隻是這次是明顯地受人欺侮,心裏的怨恨實在咽不下去。事情是這樣的:鄭家與鄰居的房屋共用一牆,鄭家想重新翻修一下房屋,鄰居家出來幹預,說那堵牆是他們祖傳下來的,鄭家沒有任何權利拆掉。其實,在契約上寫得明明白白,那堵牆是鄭家的,鄰居借光蓋了房子。

這官司打到縣裏,尚無結果,雙方難免求人說情。鄭墨自然是首先想到了做官的哥哥,想來有契約在,再加上哥哥出麵來說情,官官相護嘛,這官司自是必贏無疑了。鄭板橋再三考慮,給弟弟寫了一封信,勸他息事寧人,同時還寄去一個條幅,上寫“吃虧是福”四個大字。同時又給其弟附了一首打油詩:

“千裏告狀為一牆,讓他二三尺又何妨;

萬裏長城今猶在,不見當年秦始皇。”

鄭墨接到信,羞愧難當,當即撤了訴狀,向鄰裏表示不再相爭。鄰居家也被鄭氏兄弟的一片至誠所感動,表示不願繼續鬧下去。於是兩家重歸於好,仍舊共用一牆。這事在當地一直傳為佳話。

大凡平民百姓,最難吃虧的是財,最難忍受的是氣。往往被氣所激,被財所迷,做出不可收拾的局麵來。一打官司,往往自己傾家蕩產,兩相受傷。

鄭板橋的意思是錢物乃身外之物,不值得相爭。像長城那樣的宏偉工程,秦始皇死後尚不得擁有,將國比家,其道理還不是一樣?

“讓他三尺又何妨”,表示自己寬宏大量,最終使兩家共用一牆,相安無事。

生活中常常有些人,無理爭三分,得理不讓人,小肚雞腸。相反,有些人不吭不響,有理也讓人三分,顯得綽約柔順,君子風度。前者,往往生活在不安定的氛圍中,後者則具有一種天然的向心力;前者活得嘰嘰喳喳、很不平靜,後者活得快快樂樂、瀟灑自然。

在日常生活中,也包括工作中,往往為了一些非原則性的問題,小不丁點的雞毛蒜皮的問題爭得麵紅耳赤,非得說個明白,誰也不甘拜下風。說著論著就較起真來,以至於非得決一雌雄方肯罷休,結果嚴重的大打出手,或者鬧個不歡而散,雞飛狗跳地影響了團結和工作。

宋時,中原以北的契丹族勢力日益壯大,宋真宗年問,他們經常侵犯中原,戰爭紛起。

公元1004年,契丹族首領率萬騎鐵甲直逼澶州,離宋朝的國都開封不到300裏。自前線發到京城的緊急求援軍報一夜多達5次,宰相寇準對它置之不理,擱在一旁看也不看,隻是同家人飲酒談笑,對國家大事毫不關心。第二天,朝廷中有人密奏真宗,真宗大驚失色,立即宣寇準進見。問:“國家危在旦夕,愛卿作為一朝宰相,還有閑情逸趣飲酒作樂?”寇準早就料到皇上會有此一問,胸有成竹地說:“陛下想結束這場戰爭嗎?照我來看,用不了5天。”真宗聽了,喜出望外,忙問:“愛卿,你有什麼計策快快道來。”寇準說:“隻要皇上親自去澶州城,禦駕親征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