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處世忍學(3)(1 / 3)

做官的人在高處,往往是人們注意的目標,群眾多把目光注向你,你的一舉一動均受到他們的注意。是否寬容地對待他人,他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正所謂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而且,他們對你的言行舉止都是很挑剔的,稍有不慎,別人就會抓住你的把柄。所以,寬以待人,也是深得人心,搞好與群眾的關係的重要方法之一。

齊國田嬰門下,有個食客叫齊貌辨,他生活不拘細節,我行我素,常常犯些小毛病,弄得別人很不愉快,不招人喜愛。門客中有個士尉勸田嬰不要與這樣的人交往,田嬰不聽,那名士尉便辭別田嬰另投他處去了。為這事,門客們憤憤不平,田嬰卻不以為然。田嬰的兒子孟嚐君私下勸父親說:“齊貌辨實在討厭,你不趕他走,卻讓士尉走了,大家都對此事議論不休。”

田嬰一聽,大發雷霆,吼道:“我真想宰了你們。我看我們家裏沒有誰比得上齊貌辨。”這一吼,孟嚐君和門客們再也不敢吱聲了。而田嬰對齊貌辨更加客氣了,吃住用全是上等的,並派長子供養他,給他以特別的款待。

不久,齊威王去世,齊宣王繼位。宣王擔心田嬰權勢太重,威脅自己,不喜歡他,田嬰不得已離開國都,其他的門客見他沒了權勢,離他而去,隻齊貌辨與他一起回到自己的封地薛。回去沒多久,齊貌辨要求去說服宣王,田嬰擔心他的安全,勸其不要去,齊貌辨對勸阻他的田嬰說:“我本來就沒想要活著回來,您就讓我去吧!”後來宣王聽了齊貌辨巧妙的勸言之後,親自到都城外迎接田嬰,並馬上任命田嬰為相國。

用人,各有各的標準,有的嚴格,有的寬鬆。齊國相國田嬰這個慧眼識才的人,正是由於他對下屬齊貌辨的寬容和信任,才為自己留下了一條後路。

為官的人,做官的路途並非是一帆風順,總會或多或少有些不順利,誰也不能保證能一輩子做官不下台,如果像田嬰那樣,寬容對待下屬,豈不是為自己以後多留了一條生路嗎?

為官的人,身處高處,往往對自己的缺點難以發現,卻能夠將別人的缺點看得一清二楚,所以在批評他人的時候,容易忽視自身缺點,而嚴厲地指責他人的過錯。這樣做,一旦超出了別人所能忍受的範圍,會引起別人的厭惡與反感,喪失說服力。所以要給他人留麵子,要多體貼人,不要過多指責別人的過失,不去攻擊別人的私事,更不要去揭別人的舊瘡疤。

寬容不是件容易的事,別人冤枉了你,你感到深受傷害,那你作為一名為官的人,該如何去寬容這個人呢?除了以上例子中所講的方法之外,還要把握兩點:第一,應從對方的立場看問題。這樣做,也許會使你的觀點更客觀。第二,不要妒忌。你受到憤怒折磨時,用仇視坑害的是自己,而你所恨之人甚至根本不知道你的想法。

大凡有成就的政治家,尤不具有寬容的氣度。寬容的人與人交往中容易讓人感到安全,隨和的性情會放鬆對方的戒備而有利於交流真情實感。寬容待人,就使對方欠你一筆人情債,對方作為“投資”,會讓你收到意外的“利潤”。為官者何不忍一時之氣,寬以待人呢?

水至清則無魚

古人言:“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水如果太清澈了,就不會有魚;人如果太認真了,就不會有朋友。所以說,做官的人要有寬宏的度量,不自命清高,要能夠忍讓,並能接納世俗乃至醜惡的事物。

如果對人的觀察太敏銳,就會覺得他人渾身都是缺點,不值得與之交往。另一方麵,實際上,越是汙穢的土,土質才會更肥沃,有利於萬物的滋長。

君子之所以成為君子,就是因為他能容納小人。小人是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是和君子一樣同為造物主所造,況且,沒有小人的存在又何以見君子呢?

《左傳》上有一段話:

“高下在心,川澤納汙,山藪藏疾,瑾瑜匿瑕,國君含垢,天之道也。”

意思是說,所謂高下,應當放在心中,河流和沼澤容納著汙泥,山野和草叢中藏著禍患,美玉隱匿著瑕疵,國家的君王忍一些恥辱,這是自然的道理。

人無完人,金無足赤。能容人、能忍耐才會有朋友,才能成就事業。為官的人必須記住忍是雅量。

鄭板橋說,在通往佛殿的小徑上,既有鮮花又有毒草,可見佛能包容一切。又說,蘭草有了荊棘的護衛,生長得越發旺盛。這蘭草就是君子,荊棘就是小人,君子離不開小人的滋養。正是君子能雅量容人。

荀子說,人應該以道德的準繩來衡量自己,約束自己的言行,對待別人就要像船工拽船幫那樣接乘客登舟。嚴己寬人,才能成大事。如果一旦發現別人有過失,就抓住不放,不能看到別人的長處和優勢,到頭來,隻能是孤立了自己。

相傳,西漢的薛宣,字贛君,東海剡人。大將軍王鳳聽說他有才幹,推薦他做了長安令,於是,他因為治理有方而揚名萬裏。

漢成帝繼位之後,薛宣做了中丞,上書議論當時政治的得與失,他說:“政治太苛刻、瑣碎,一般問題都出在刺史身上,有的不按法律行事,采取措施隻是按照自己的想法,甚至拉幫結派,聽信讒言,努力尋找部下和老百姓的毛病,哪怕隻是一點小毛病。俗話說:如果政治太苛刻,人與人之間就不和睦,也會失去老百姓的擁戴。”皇上采納了他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