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上下五千年,心中自惦念(謝過收藏)(2 / 2)

酒老看著洛揚,卻是換了個話,問道:“雲家和陸家這事你不準備參合?”

“世上不平之事有千萬,恩怨之事又何曾少了?”洛揚看也沒看酒老一眼,而後他又開口:“何況,雲家和我的情分也莫過於隻在寧兒身上。”

話落,洛揚抱著寧兒已然走遠。

蕭恒也立時跟了上去。

酒老一歎。

“老頭,在覺靈以前多喝這酒可有大用,為何偏偏老洛不讓世子喝?旁人是求也求不來啊。”莫青從裏間走了出來,眉宇深擰,極為不解。

“罷了,他救了世子,世子便欠他一命,這樣也算還了他。”酒老緩緩開口,而後他望向了鋪外,目光灼灼:“但是今年這大祭之日,世子必然是要回雲家的,到時候可由不得他。”

“是啊,雲家先祖於莫家有恩,我們不能眼睜睜看著雲家沒落了。”莫青麵色肅穆。

***

清日掛起來了。

不問天外幾多禪,隻數院內三倆人。

院外,起了一陣風掃了進來。

而後,院裏枯葉落花都掀到了一旁去,也撩了少許進了屋子。

這時,有人開始拿起掃帚打掃起來。

隻是這人,從以往的洛揚換做了蕭恒。

如同往日,筆墨桌凳,洛揚早已擺好,想要開始作畫了。

隻是,今日的洛揚和往常似乎不太一樣。他無數次凝了息,無數次閉了眼,無數次提了筆,又無數次落了筆。

現在,一旁的小紙簍早已塞滿了廢紙,還是沒有哪怕一副畫作。

“為何畫不了?”

洛揚的雙眼沒有焦距,眼眶裏似有淚光泛起。

他想畫的,是他的父母。

五千餘年了。

整整五千餘年,他卻畫不出一副。

畫人,這對於尋常畫師來說都是輕而易舉,提筆落筆一般輕巧罷了。

非要去論,無非隻是粗妙之分而已,但洛揚卻是連父母的一絲一毫都描不出來。

一點衣袂。

一縷青絲。

決然不顯。

.....

院內門前。

以往清晨,寧兒早早就搬上凳子去看洛揚作畫了,但今天他似乎發現一件好玩的事。

寒冷時節裏,洛揚給寧兒裹得極為圓實,生怕他凍著了。

此時,這院裏有一個滾圓團子正在東滾西晃。

這團子裏時不時鑽出一隻小手對著蕭恒指指點點,偶爾還要訓斥幾聲,雖是語氣稚嫩,卻是威嚴得很。

都說是什麼這沒掃幹淨,那裏又不用掃,前麵又有髒東西了,甚至還吼著說蕭恒這拿掃帚的姿勢不對了。

蕭恒被吼得一張臉直抽個不停,卻也隻能低頭應錯,心中苦悶不已。

——奈何?

——奈何啊?

奈何這走路亂打晃的家夥,是他的師兄。

隨著時節將去,天氣也愈見暖和了起來,院中的落花也是越鋪越薄。

春天快來了。

它即將複蘇萬物的生機,卻在同時,也要枯焉了提羅花。

而提羅花的使命,似乎從來都隻為了和寒冬叫一叫勁,它對那些暖洋洋的季節卻是沒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