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該像一個十七歲女生害羞的,雲昔卻神情自若的推開在耳旁的蘇佩弦,甚至一點慌張都沒有。“蘇將軍說笑了,本王隻是想邀蘇將軍參加今晚的篝火宴會。宴會在酉時舉行,蘇將軍可一定要來啊。那麼,本王就不送了。來人,傳令下去,不要攔住蘇將軍出營和赴宴。”轉頭,麵向蘇佩弦,“蘇將軍,請…”
“那在下就告辭了!”沒有任何不配合,轉身便出了營帳。
帳子被放下時,營中氣氛再一次的歸零。
“可有人告訴本王這是怎麼一回事啊?禁軍首領?”王椅上的女王鳳眼一轉,對著正使勁將自己藏起來的彪形大漢說。
“是,臣的失誤。臣,臣願領罰,任王處置。”彎腰對女王鞠躬時,頭上已蒙了一層細汗。
“算了。”女王纖手一揮。“南國撫遠大將軍不是誰都能阻攔到的,隻是,本王不希望下次再看見一些老鼠到處亂跑。明白了沒有?”女王微眯鳳眼,眸光就像利劍一般緊緊的鎖住那禁軍首領。
“是,是.臣明白.”那彪形大漢額上已布滿豆大的汗珠,順著粗獷的輪廓流了下來。
女王輕闔上眼,羽扇一般的睫毛安靜的躺在眼瞼上,灑下一片陰影。
“還有什麼事?”
陸陸續續的稟報了北疆大小事宜。
最後…
“無事?”
一片寂靜。
“那便退了。”
女王起身,離去。
後麵大臣們則高呼:“吾王安好,同天可鑒。”
出了營地,雲昔緊了緊衣服。入冬了,天也冷了,卻沒有人用溺愛的眼光幫她拭雪了。鼻子一酸,滾燙的熱淚差點溢出眼眶。吩咐人將雲塵牽了來,上馬,揚長而去。
在寬闊的草原上盡情的馳騁,如今,也沒有寬闊溫暖的胸膛讓她倚著了。果然,還是忘不了他啊,就算他早已狠心的抽身離去,但,留下的記憶卻無法被抹去。
酉時,營地一片歡騰。摔跤的摔跤,唱歌的唱歌。而主座上,女王則是一碗接著一碗的飲著烈酒,旁邊的大臣則是一碗接著一碗的敬酒。僅僅是酒量,這些漢子便對這位女王佩服的五體投地了,何況這位破了曆法的史上第一位女王的狠辣手段和雄心天下的霸氣。即便是原先並不服氣的,在見識過這位女王的手段後,隻能是望而興歎,感慨萬分,再加上忠心耿耿了。
天下有此女,足矣。
而女王並不知道他們的評價,因為她隻知道,自己不過是個失了心的軀殼,殘留的意誌而已。
借著仰頭飲酒的空隙,眼內的不明液體流進了發髻裏,涼的讓雲昔一驚。是啊,果然還是為了他流淚了啊。如果你在就好了,師父,如果你在就好了,你在就好了,在,就好了…在…
忽然間,全場安靜下來。蘇佩弦帶領著全場的目光坐在了女王的身旁,那個誰都不敢坐的地方。
雲昔轉頭,看見了一個青衫男子的影子,就在自己身旁。他望著自己,好熟悉,真的好熟悉…師父,是你嗎?是你嗎?是你嗎?是你…是你…師父,你來了…就在我身旁…為什麼,為什麼要用不解的眼光看著我?為什麼看著我的目光如此陌生?嗬嗬,我終於抓住你了!你的眼睛怎麼變成琥鉑色了?琥鉑色?琥鉑色!
女王像抓住燙手山芋一般,猛地鬆手,脫離了那個讓人眷戀的溫暖懷抱。環視整個營地,所有人都看著自己和旁邊的蘇佩弦,眼裏不出意料的是不解和疑問還有的就是驚訝。
薩琪回過神來,連忙扶好女王,“王?王,你醉了。”扶起女王回營,“王口諭,宴會繼續舉行。”
隻是,在女王走後,基本上就沒什麼興致來繼續宴會了。而蘇佩弦,早已不知所蹤。
宴會,無疾而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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