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過要和雲昔棄塵歸隱的!師傅!你說過的!不可以!不可以丟下昔兒一個人……師父!”
從無盡的黑暗和哭泣中醒來.
床上的人兒有著海藻一般濃密的頭發,象牙白色的肌膚.一雙淺棕色的眸子裏此刻彌漫著霧氣,而霧氣的後麵是滿滿的虛弱和痛,還有,怨恨.臉色在金黃色軟榻下映襯的越發蒼白.
“王.”帳子被掀開,薩琪緩緩地走了進來,身後跟著身材高大卻低眉順眼的女倌.
床上的人兒坐立起來,臉上恢複了平時冷清的模樣,除了臉色蒼白,再無一絲怯弱.
梳洗完後,雲昔邁著沉穩的步伐走進了議政營.
“吾王安好,同天可鑒.”百將齊呼.
坐在用玉石鏤刻,金銀傾覆的象征著北疆所有權利的王椅上,赫連女王冷靜的指點江山,運籌帷幄,無半點女兒嬌態.雖然她才十七歲.
“王,那南國的斯文敗類又起兵攻進了漓州.”一名胡須遮住臉上大部分的大漢站出如此說到,隻是那平常木訥的眼睛閃爍著戲謔。
“豈有此理,漓州雖不是吾國要塞,但也是對南國的重要邊城.如此輕而易舉的便被取得.阿賽其諾,你這個安南將帥難道是擺設?駐守漓州的至少一萬兵卒,如今你來告訴本王漓州失守,豈不笑話?”女王絕色的臉上滿是寒霜,紅唇吐出的不是吳儂軟語而是如冰淩一般鋒利的利劍.
營中瞬間寂靜,氣氛直指而下,接近零點.隻有女王撫著蔻指是營中唯一地動作.
女王輕撇了下嘴角,“來人...”
“慢著!”那大漢抬手阻止了判定的命令.
營中大臣無一不對阿賽諾其表示詫異,畢竟上一個對女王如此不敬的人已經在上一次的剿滅中成功的被滅掉了,至於死相,說不上慘無人道,但絕對是不好看的.他,難道不想活了嗎?隻見那人將臉上的胡子撕掉,露出一張書生臉來.璀璨的雙眸是唯一的亮點,此刻正直直的盯著座上的女王.
帳中的氣氛一落千丈,由零點轉瞬直下至零下四十幾度.外人居然混入軍機重地而無人察覺?完了!營中眾大臣的想法就是:完了!這回死定了!女王,您可千萬要開恩啊!
“來人可是南國撫遠大將軍蘇佩弦?”王椅上的女王一撩垂落耳畔的秀發,笑的魅惑,也很危險.
“被女王看穿了啊...本來還以為要被拉下去,去了這身行頭呢.”蘇佩弦同樣回以一笑.琥鉑色的眸子,此時倒像是一隻貓,高貴而優雅的白貓,正撫著它那不染塵埃的爪子,對著你無辜的笑著,怎知背後如何?
“哪裏哪裏...本王可是久仰蘇將軍的威名啊.來人!還不趕緊賜座?”眉目一轉,對旁邊立著的薩琪吩咐.
蘇佩弦倒也不推脫,就著椅子便坐下了.便看見女王從台上下來.蘇佩弦卻絲毫無慌亂,隻是暗地繃緊神經,麵無改色.對於這個十七歲便掌權的雷厲風行的女王,蘇佩弦並不敢稍作鬆懈.彼此都明白,誰都不會簡單.
“蘇將軍,本王可是仰慕你很久了啊.今有幸得見將軍本人,不如...”撩起蘇佩弦落在肩上的餘發.“與本王結成良緣,同心同德,如何?”湊到蘇佩弦的耳畔,輕聲誘惑道.
女王的體香伴著熱氣灑在了蘇佩弦的耳畔,他有些戰栗,但麵上卻是一如既往的輕鬆.
蘇佩弦這還沒怎麼樣呢,周圍的大臣倒是被驚的摔的摔,撞的撞,砰砰咚咚的聲音不絕於耳.
蘇佩弦極其溫柔的推開了覆在自己身上的女王,然後極其曖昧但用營中之人都可聽到的聲音說,“女王啊,我也想與你喜結良緣,但,在下已有妻室,恕難從命啊.”而後話鋒一轉,“不過,我還是很願意與女王你鴛鴦同浴,同床共枕的.”後麵的八個字當然是沒有讓其他人窺聽到,也隻是壓低聲音,然後輕聲誘惑.
這這這是什麼情況?英明的女王向敵軍主帥求取結姻被拒?大臣們個個睜大眼睛,張大嘴巴,以顯示自己的驚訝程度.求姻就算了,還被拒?這份,丟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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