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一聽,猛然搖著腦袋,說道:“沒,其實我沒明白你說的話,既然你想與自己家人日日相見,為何不將他們帶在自己身邊呢?”
弘複人拿起腿上的龍刀,將刀刃往地上一放,“撲哧”一聲,三分之一的六尺刀刃沒入土裏。平淡見了,不禁驚呼一聲。是時,弘複人開口說道:“此刀名龍魄,長六尺三寸,其年齡恐怕已有三百餘年,傳說刀內封著一股上古秘術,能盾地前行,日行千裏。”見平淡口張碩大,瞠目結舌,弘複人哈哈大笑,續道:“都說是傳說了,天底之下雖奇事異能亦有,但此刀以隨我多年,皆無神怪之事發生。我看不過閑餘流語罷了。”隨後又道:“就因為這把刀,龍刀
平淡不以為然,說道:“不,我看得出大叔很厲害,所以這把刀也很厲害。”
“哈哈哈......”雖然此言有奉承之意,但弘複人從平淡口裏聽來,就是普通誇獎般,頗無尷尬之意。“一刀行天下,美名接踵來,少狂於天地,晚惜於家眷,往事如浮雲,揮袖皆消散。”隨即又歎息續道:“這名聲二字在江湖上可是大大的好東西,可又是劇毒毒藥,沾上一絲卻又沒了個回頭餘地。”
平淡不知其意,但聽起語調低沉哀婉,心中頓時煩悶起來,但思來想去,也想不出個源頭,還好他腦筋粗條,想不出來的事,便以後再想,終有一天,就會想出來的。
弘複人看出平淡臉上不解之色,接著說道:“這是我半生概敘罷了。誰!”突然,三道黑影一掠而過,弘複人覺察後,肅然道哄道:“來者何人?”
眾人聞聲,全都拔刀站起,儼然警戒於馬車周圍。隻見從茂林中“撲撲撲"數聲,二十四個身著黑色勁裝,蒙麵之人齊齊出現在眾人眼前。這時,一黑衣人從群中走出,拍著手,語帶笑意:“不愧為江湖第一高手,今日一見,真乃晚三生有幸。”此人說完後,弘複人隻是哼了一聲,沒有附言。而一旁的平淡大驚忽道:“哎呀!你媽生了你三次,才生你下來,那你媽真是為好母親。”平淡話說突然,弘複人一行人,起是一愣,等明白其意之後,捧腹大笑。而弘複人也不禁莞爾,心中苦笑不已。
黑衣人眼中頓時寒光大放,全數落到平淡身上,平淡對視,毫無一絲恐懼之色,弘複人見狀,心中驚駭,平淡並不會一絲武功啊,等會要是雙方交戰起來,我也不知可否能顧慮到他,要是......想到這,弘複人對身後哄道:“晁虎,你帶著平淡離開。”
沒等晁虎反對之時,平淡大喊道:“你姥姥的西瓜皮,我不走,見難逃走,我死都不幹。”
“沒聽到嗎?還不快,帶著他離開!”弘複人運上真氣,再次喊道,聲音如漲潮之時,狂暴的海浪拍打著沙灘時,所作出的澎湃,雄厚之勢。
“哼,今日這裏的人一個也別想離開,”說道這,銳利的眼神看向平淡,就像殘忍的蒼鷹頂上一隻柔弱的兔子般。續道:“尤其是這小子。”
這時,弘複人,一行人身後,又闖出一個蒙麵黑衣。他雙手交叉,雙腿環繞,懸空而坐。眼中凶煞之光讓眾人生寒。
“身後之人,內力古怪,不像江湖人的真氣,又會禦氣懸空,難道是修為之人?”弘複人感到身後一股股凜冽,濃厚的氣流拍打著自己真氣氣流之上。
“快點解決這些蝦米,拿到物品,我還要快些回去複命。”身後黑衣淡淡說道。
“是。”前麵的黑衣首領說完,手作勢一揮,身後黑衣齊齊向弘複人這殺來。刀刃的碰撞聲,人的慘叫聲打破了原本寧靜的黑夜,此時,弘複人手持龍形魄刃,遊鬥於三人之間,其中一人便是黑衣首領。隻見他出手狠毒陰險,招招擊向弘複人的疏漏之處。而弘複人要守護著一旁的平淡,精妙絕倫的翔龍擎天刀法無法展現出氣勢雄霸之勢,不僅縛手縛腳,窩囊之極。
在一旁的平淡,隻有眼睜睜看著弘複人,不斷遊走在自己近身,知他在保護著自己,無法舒展攻勢。“你這不要管我,你自到一旁去,我知道我在牽累著你。”
弘複人破口大罵,口氣凶道:“你小子給我閉嘴,看我等會收拾完三人,在來扯爛你的嘴巴.”
平淡聞言,不再言語,向旁看去,突然雙眼圓瞪,心中一沉,酸楚如潮不斷湧來。原來平淡看到一把刀刃已深深刺入晁虎腹內,紅刃拔出,鮮血濺射而出,晁虎手壓住湧血之處,漸漸的,身軀筆直的重重紮在地上。平生第一次看到血腥場麵,不禁呆滯,腦中嗡嗡作響。耳邊吵雜聲恍若不聞。也不再見周圍血腥場麵。正在發呆之時,一個模影飛來,橫擋在自己胸前,頓時腦裏清醒過來,轉頭看去,見弘複人右手持刀緊緊按住自己,染紅一片的衣袖。口中說道:“嘿嘿,果然厲害,竟然閃不開來。”而對方沒有停歇,攻勢更加凶橫。
平淡雙眼一紅,淚水從眼眶中岑出,滴滴的落在胸裳之上。
“住手!”這時身後一直未出手的黑衣,大喝一聲,圍攻弘複人的眾人停了下來,滿懷不解的看向說話之人。
隨後他又道:“你叫弘複人。”
弘複人一愣,接著冷冷說道:“正是在下!”
黑衣說道:“我欣賞你,想與你交個朋友,不過可惜今日你必須得死。你我也就有債有怨。但等我也死後,我兩便無恩怨,到時我再與你在地府裏煮酒促膝而談。不知可好?”
弘複人見黑衣人語氣冰冷,但真誠嚴肅,絲毫沒有調談之意,想想江湖本是如此,事與願違,原本意氣相投,可稱為好友的,卻因些虛華的東西,拔刀相見,性命相拚。心中不禁愁然。說道:“好,想不到死之前能又交一兄弟,我先前已交了這位小兄弟為兄弟,等我死後,那他也自然而然的與你是兄弟,那你可否放過他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