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麵前這兩個……孩子……
所謂等待,除了讓人心急,滿懷忐忑以外,也是有著醞釀,是啊,她原本就可以第一個進去,狠狠的將一個孩童打一頓,打的半死,罵的暢快,將這積蓄了兩年之久,日日夜夜所思所想在這一刻完完全全的爆發出來!
什麼七曜,什麼星紋強者!斷了她的路,殘忍的殺害了自己的孩子!還有什麼可以值得信仰的?值得敬佩的?
所以,她等了兩年,也不擔心再等一會兒,畢竟,這不長的等待,多少也能將心中的那份怨念“滌蕩”。
隻是,早在心中醞釀的千言萬語,在麵對於這兩人,她終究是放棄了。
她要報複的人不是蹣跚學步,相依相偎的兩個女孩子啊!
短暫的靜默後,一聲長歎之下,握拳鬆手,血滴落,她說道:“走快點!”
兩年的怨氣,卻也隻是在現在轉變為那隻有不耐煩的意思。
而這般動作,便是叫得那些圍繞在兩具半死不活的孩童那的五人掏了掏耳朵。
他們都以為自己聽錯了。
她有什麼事,在鬥篷之下,他們這些人並不知道。
而了解她的,也就隻是之前進來時所交流著的話語。
而她,便是在先前,叫的最狠的!就是她,率先說出了“該死的七曜”這句屬於大逆不道的話語。
這句話的說出給予了他們這些心懷忐忑之人多大的勇氣不知道,但是,這是給予了他們了癲狂,信仰的顛覆,也就隻是這樣。
如此,在他們的想法之中,這個女人接下來的情況無疑是最為亮眼的存在,在得知她要最後一個進來時,都在為那最後的一個孩子默哀……這也是他們現在僅存的最後的良知了。
但現在這個情況,她這個瘋子的語氣,未免也太過柔和了些吧?
這是怎麼了?難道,是想在接下來的路上折磨她嗎?相同的疑問出現在五人的腦海之中。
而那婦女也並沒有等待,隻是加快了腳步,快速的走了出去,而她也並沒有見到,依夕赤和櫻蘿一起回頭看向她的目光。
“依夕赤姐姐……還是放開櫻櫻吧……櫻櫻自己能走。”櫻蘿不知哪來的勇氣,突然這樣說道。
“不要。”依夕赤將櫻蘿抬起的頭往自己的胸膛靠去,“這裏,不是櫻櫻你要見到的地方。”
“可……可櫻櫻要保護依夕赤姐姐!我不能說話不算數!”櫻蘿搖晃著頭,掙脫了依夕赤放在她頭上的手,抬著頭,看著依夕赤,回答道。
黯淡的微光之下,櫻蘿本應該是看不到依夕赤的麵孔,可就是連她都不知道,在這裏,她看到依夕赤那精致無瑕的麵孔是如此的清晰,甚至就是連那雙蘊含了無數複雜,而轉變為死意的黯淡雙眸,也是看的清晰無比。
“所以,不是現在了……這裏,不是櫻櫻你該看到的……而且,我也說了,要保護好櫻櫻的。”依夕赤看著櫻蘿,無視著周圍那些因為聲響而驚疑的幾人,回答道。
“可是,這裏,難道就是應該讓依夕赤姐姐你看到的嗎?他們都是壞人,我,我絕不能逃避!我要保護依夕赤姐姐!”
聲音之中是從膽怯到遲疑,再到依夕赤現在並不想她擁有的決絕。
櫻蘿有這種想法的話,興許在之後,所會看到的,對她而言……
依夕赤閉目,而且,這並不是一個好的時機。
他睜開眼環視四周,看著周圍的那些人。
不過,不僅是沒有感受到歹意,這個環視也並沒有看到人的削瘦卻若癲狂的麵頰。
除卻被那些欄杆所遮擋,便就是看著他們低下了頭了,隻能看到的,是他們所穿著的黑色衣袍。
在櫻蘿的聲音落下後,這個地方是再一次變得安靜,隻是多的,也便是一個女孩兒虛弱的呻吟。
這一幕的反常,讓得依夕赤麵頰上的笑容越發燦爛……
不經意的,也是沒有人注意到的,那兩個半死不活的孩童身上的傷口已經是在悄然間恢複了起來。
不過對於依夕赤而言,這個燦爛笑容也並沒有持續太久。
畢竟,原先在她懷中言聽計從的乖巧的女孩兒,現在也並非如此了。
對於有了膽量的櫻蘿而言,這個動作可並非是什麼尊重她的意思了。
於此,心中那僅存的懼意也被依夕赤的動作給弄了去。
她從依夕赤的懷中完全脫離了出來,比依夕赤還要高的站直的身形,雙手是將依夕赤那並未看向她的麵頰轉了過來。緊接著,便是在這恐怖地處大聲抱怨道:“依夕赤姐姐!不準將我的話當做耳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