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依夕赤笑著點了點頭,並沒有再糾結櫻蘿這般,接下來來又會發生的事,“好的,那,櫻櫻接下來,你可要好好的保護我呢。”
畢竟,不管如何,現在這些癲狂的平民的樣子看來,他們那良知是依然存在的。
不過,這也僅僅隻是猜測了,畢竟,誰能知道其他人的心理呢?隻不過,剛剛那人的言語和現在時間過的久了,這個猜測的可能性,也就大了。
他之前也便是想到了這一點。
至於麵上的笑容和突如其來的生機,那便是他以此想到了曾經的事了。
一個和夕巧姐一起,在街上逛來逛去,何這裏的人友好相處,送著他們小禮物時的美好場景。
那個時候,笑的,是有多麼開心啊……但現在……以前經常叫小傑陪著他們玩的漂亮溫柔的趙阿姨變成了剛剛說出大逆不道話語的人。以前給夕巧姐漂亮手製頭飾的周阿姨,卻是之前那將女孩兒拖出去的人,在夏天給他們棒冰吃,冬天讓他們烤火的陳叔叔,時不時給他們吃烤魚的吳叔叔,老是說些挑逗話,讓他們臉紅的王叔叔,還有,兩位都姓楚的叔叔,他們一個是農民,一個是賣水果的,每次過去的時候,也都是會給他們一些新鮮的蔬菜,和一些並不昂貴的水果,很好吃,真的很好吃……但是,他們卻是滿嘴報複的話,癲狂的樣子,已經不複之前了。
除卻那依然還能保持不忍的吳阿姨,楚阿姨,婁阿姨這三位阿姨以外,他們……真的不再是他們了。
但事實上,叔叔也好,阿姨也罷,不管是誰,每一個人的麵容也都不複曾經了。
蒼老,細密的皺紋,兜帽下的白發,濃濃的黑眼圈……這本不屬於他們這些最多才三十四歲人身上的特征,卻是在現在是他們身上的共同點。
而為他們的悲哀,也就自然而然的轉變成了這般,笑容和生機……
除此之外,他沒有想要有任何的表態。
櫻蘿上前,張開那並不寬長的雙臂,惡狠狠的看著那些低著頭的人,大聲道:“你們不要過來!櫻櫻我是一定不會讓你們靠近依夕赤姐姐的!”
不切實際的一言,終究是叫得那五位曾經熟悉的叔叔抬起了頭來。
不過,這也並不令人擔心,畢竟,他們五人的目光,已經是沒有之前的那種癲狂了,現在有著的,也隻是無比糾結複雜的東西。
也為此,他們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櫻蘿這莽撞卻又天真的話語。
在這恐怖的寂靜之下,櫻蘿心中的那份無謂也是被此漸漸消磨,很快喉嚨處也就有著吞咽的動作,額頭上,也便是布著細密的汗珠了。
這種情形,依夕赤並不意外,畢竟,麵對於已知的東西,隻要有覺悟就行了,但麵對於未知的東西,所需要的,還要有膽量。
就像是自己腦海之中無數回蕩的那些清晰無比的畫麵,生死的交織……
“櫻櫻,沒事的。”依夕赤伸出手,放到櫻蘿的頭上,輕輕撫摸著。
突如其來的聲響是叫櫻蘿心中猛然一跳,但熟悉與接下來頭上那溫暖的觸感,也便是叫她安穩了下來。
“依夕赤姐姐,別這樣嚇人啊!”而如此一來,櫻蘿也是再次忘記了心中的恐懼,看著依夕赤,埋怨道。
不過,看到那未曾有過變化的笑顏,不覺之間,這埋怨也便成了抱怨,語氣變得可愛了不說,這話語聲也是變輕了不少。
“嘻嘻。好了,櫻櫻也就別愁眉苦臉了,笑著多好看啊。”依夕赤也是在如此場景之下笑著回答道。
但這除了他的本身原因之外,也是有真正的笑意,這是以前夕巧姐告訴自己的,而現在,他告訴了櫻蘿,如果夕巧姐知道的話,一定會很高興的吧?
如此一來,一股生機,也便是再一次的散發了。
而這一次,可就不想之前了,二十在這兒的每一個人都能感受到的,那種如沐春風的重生之感。
“這……這是錯覺嗎?”這是叔叔阿姨心中的想法,但是麵對於孩童,卻是另一個方麵了。
“哇,好舒服啊!”離依夕赤最近的櫻蘿是如此叫道。
“這……我又有力氣了?”這是那些在外麵的孩童講著的。
“我……我沒事?”這是之前被打的半死的兩人說著的。
現在他們可是又從地上爬了起來,活蹦亂跳著。
絲毫不怕那先前將他們倆揍的不成人樣的五人還在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