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參觀新西蘭國家森林公園,該公園占地16公頃,始建於1806年,樹木以美國洛杉磯油鬆為主,粗的六人合抱不下,每棵樹杆直挺拔,長勢旺盛,其經濟價值無法估量,堪稱國寶,我作詩發感懷:
沃土植青鬆,粗大挺拔直。信步森林中,神清思緒馳。植樹者增壽,砍樹難好死。若都高認識,天災定少至。
在愛歌頓牧場,我從觀光車上下來,手抓一把飼料,一揚手,一大群羊鴕、綿羊、梅花鹿就圍了上來,張嘴找你要吃的,當你把飼料撒在地下,成群的孔雀、野鴨也會湊熱鬧來搶食,走獸與飛禽爭食十分有趣。我被牧場的羊駝迷住了,長長的脖頸,雪白的絨毛,好可愛。看資料得知:羊駝與藏羚羊一樣珍貴,被稱為軟黃金,羊駝毛中空雪亮,細柔潤滑,不生靜電,不沾灰塵,保暖祛濕,是製被、衣、巾的最佳材料。感性加理性,我對羊駝作如下描述:
象駝確無峰,似羊又無角。靈動逗人愛,全身都是寶。猶其皮毛貴,價值特別高。擁有此用品,堪能比富豪。
遊完牧場,我邊走邊吟:
依山就勢建牧場,綠草茵茵壯牛羊。綠色食品天然成,食肉猶吃蔬菜醬。
不是麼,該地彌猴桃個大皮簿,水多清甜,這裏的蘋果、橙子果大味純,口感好。我各嚐一種水果,下午肚子不舒服,服黃連素二粒漸好。發感歎:
口福適肚服,科學應信服。口福遜肚服,適量才舒服。口福欺肚服,準要把藥服。
九
從資料上查知:毛利人是新西蘭原住民,生活原始,以草莖樹葉為衣,生食肉,好鬥殺。果真如此嗎?我帶著驗正的心理前往毛利民俗文化村參觀。村口一座錐形建築映入眼幕,入內,有刻有毛利人圖騰的大木柱12根,每根所刻圖案不同,件件粗狂且遒勁,給人以力和威嚴之感。這是毛利人所刻還是他族人幫忙?參觀了他們的村落房舍,會場,我釋然了,由雕刻件組成的門窗、廊柱、桌凳,無處不在,無處不顯示出毛利人的聰明才智,用草莖樹葉為衣不假,但做工精細,硬的光滑,軟的柔軟,接觸皮膚無紮痛毛癢之感。生食肉比食熟肉有營養,是一個生活理念。好鬥殺是實,自1840年新西蘭淪為英國殖民地後,把不服異民族統治的毛利人趕到極為貧瘠偏僻之地,為了生存,能不反抗。毛利人的原始表演,粗獷奔放,擊肢拍肚,展筋露骨,呲牙咧嘴,氣勢很嚇人。我見過不少民族表演,似這等原始威猛的不多。
十
火山爆發的情景隻是在電視上看到過,聲音轟隆,岩漿橫流,煙雲升騰……。參觀羅吐阿魯的地熱保護區及火山噴泉區,雖無此情景,也會使你膽顫心驚,火山噴泉區的地下不時傳出陣陣悶雷聲,每隔幾十秒鍾,會噴出一股帶硫磺味的溫泉,溫度達200℃以上,整過區域煙霧彌漫,硫磺味刺鼻,腳下微微震動,石頭燙手。到此一遊感受一下就快走,生怕土地公公發怒葬身於此是遊客的普遍心理。在地熱保護區,一個直徑約1000平方米的山窩,猶如一口煮稀飯的大鍋,地下岩漿在鍋裏沸騰,咕嘟咕嘟響,直使看客雙腿打顫,嗓音沉低,不願久留。保護區工作人員介紹說,這些岩漿就是財富,用它作婦女美容祛斑除皺,效果極佳。以後我在多家商店均見有此物出售,且價格不菲。我作打油詩一首:
聲音隆隆莫心煩,土地公公在打鼾。輕言細語別吵鬧,一旦翻身都完蛋。
麵包牛奶,隻吃一二頓新鮮,餐餐如此乏味,今天午餐是川味,人人脹得肚兒圓,飽口福後飽眼福,意趣特別,在維多尼亞港我們乘快艇遊覽了兩岸風景。在快艇經海軍港時,我探知了不少軍事秘密:新西蘭四麵臨海,二百年無戰爭,也就無需多軍隊,陸海空三軍,無坦克、導彈,隻有常規輕武器,幾架運輸機,幾艘艦船。但他們精神可佳,全軍將士愛跳毛利人傳統舞蹈哈卡舞,動作威猛,展示戰士強健體魄,包含瞪眼吐舌、拍打肢體等動作,伴隨高聲念毛利人戰詞、大聲呼喝,盡力表示自身威猛,以氣勢壓倒對方,是軍隊訓練和文化重要部分。聽來好笑,我覺欣慰。構建和諧社會,不要軍備競賽。人說政治家最卑鄙,是屠夫,我不茍同,細想也有道理,數年前我寫過一篇反傳統認識的文章:三國演義<三國誌>是記載中華民族窩裏鬥的史書,如當時魏蜀吳不爭霸,將智力、人力、物力用來支持建安帝建國,把軍費開支用於經濟建設,用於民生,該是要解決多少問題啊,打仗要死人,死的老百姓,難怪劉伯承元帥在解放後不看戰鬥片電影呢。敵我雙方戰死的都是工農子弟,心疼啊!花100澳元(1澳元合人民幣5.7元)乘遊艇,心情並不痛快,在勢利的今天,在動蕩不安的今天,這樣美麗的港灣又能存在多久呢。太陽一落天即黑,是因這裏是地球南半球,沒山峰作緩衝。現代戰爭亦如此,開戰突然,結束快。一旦開戰,那核武器能不用嗎,人類將遭滅頂之災,並非杞人憂天。科學家霍金預言並非遐想。
用太平洋之水洗一下手和腳,一生注意了手腳幹淨,睡覺就安寧。
十一
我漫步在澳大利亞布裏斯班市,來到1988年世博會舊址前,品賞各類建築,真有逝者如斯夫之感,想昔日世博會,一定是很風光的,現在看來,陳舊低矮,與市區高樓大廈極不協調,主場館猶如一座大倉庫,沒什麼特點,別國展館早已拆了,隻留一座印度純木雕構建的神廟,是該國化巨資購得的,值得一看。有創意的建築當屬陽光走廊,長一公裏,外形似伸展欲開的花蕊,由千萬根長短不一的不鏽鋼製花蕊穿插搭建,所植藤蔓植物已爬滿花蕊,人行廊中,清涼舒坦,此景點雖沒有法國埃菲爾鐵塔、比利時原子球、中國上海世博會的中華鼎那樣高大雄偉,但能使遊人不掏錢便可欣賞享受。不亂花納稅人的錢是該國用錢準則,因陋就簡,節省開支的事例很多,沿河公園小徑、道路中的圖案、博物館地麵處理,仔細看,都是建築廢料或邊角餘料拚湊,這並不失其美觀,相反,還在人們感官受到刺激的同時也受到精神熏陶。
澳大利亞是以牧業為主的國家,最能代表國家牧業狀況是距布裏斯班市150公裏的天堂農場,這裏可以零距離與考拉、袋鼠親密,可以看到牧羊犬趕羊入圈,快速擠牛奶表演,以上我在其它地方都見過,不新鮮,使我感到新奇的是剪羊毛,隻聽剪毛人一聲口哨,從後門進來一隻長得圓滾滾的綿羊,剪毛人手抓羊角一提,羊就屁股落地,兩隻前腿懸空,坐在剪毛人兩腿間,開動電剪,從頭到尾,不到5分鍾,一隻羊就瘦了身。據介紹,一個剪毛能手,一小時可剪200隻羊,我既驚歎高操嫻熟的剪毛本領,也奇怪羊真聽話,剪毛時,羊不強不跑,配合默契,是剪時羊覺舒服還是訓練的?沒下問。這可是年產一億多隻羊的國家呀。
最使我注意的是考拉與袋鼠的生育,我寫四句話:考拉和袋鼠,育兒靠哺乳。
考拉奶懸肚,崽在窩裏住。袋鼠有育袋,兒在肚皮伏。世界真奇妙,偉哉造物主。
十二
早上乘車從布裏斯班市出發,向黃金海岸開進,車上,導遊嚼舌頭:在澳大利亞,有房子、有豪華車不算富,炫富的是遊艇,450萬澳元一艘的遊艇才算上檔次,最貴的超億元。黃金海岸的遊艇最具代表性。
果真如此,海岸邊停靠的各種遊艇數百艘,一艘比一艘高級,有的上麵還停有直升機,憑直覺,每艘沒幾百千把萬是難享受的。上一艘中等價遊艇參觀:裝璜考究,用料高檔,頂層設露天餐廳、太陽浴場、散步甲板,中層設寢室4間,衛生間、洗浴室具全,底層設廚房餐廳儲藏室、娛樂室等,艇尾設棋牌桌椅、觀景台,一個五口之家,可在艇上生活三個月不下艇。我問導遊:“一艘遊艇,一年需費用不少吧?”導遊答:“買遊艇者隻兩次高興,一次是剛買時高興,一次是賣出後高興,僅碼頭停靠費一個星期少則400澳元,還有油料費、保養費、管理費、各種稅等,一年下來得數萬元。”我又問:“既然如此為何要買呢。”導遊笑笑說:追求新潮講新奇的思想作崇,象你們出國一樣,到了商店,這也買那也買,事後又後悔,買的東西沒多大用處,不買不行呀,別人都買了,回國後怎打發領導和親友呢。總之還是有錢,沒有錢就隻能做夢。其二是該國福利待遇高,沒後顧之憂,有錢就花,他們是每星期四發工資,中國職員常說窮不到一個月,富不到三天與該國窮不到一星期,富不到一晚上有質的區別。每逢星期四,領薪水的青年老年都會自動到酒吧娛樂場盡情吃喝玩樂,通霄達旦。該國民文化程度越高越富有越不願要小孩,為鼓勵生肓,政府出政策,獎勵生二小孩的、生三小孩的授英雄母親,一切由國家供養,盡管如此收效甚微,高福利的國家,國民把享受和自由放在首位(國家對十八歲以下,六十歲以上國民的教育、醫療、生活實行全額保障)經他這麼解釋,我釋然了,但還是對有些問題感到迷惑不解:
1、今日有錢今日用無積累,那擴大再生產怎麼辦?遇到天災人禍怎麼辦?
2、不做孩奴和房奴了,民族久之不滅亡?都租住房屋,房產歸屬怎麼確定?
十三
位於黃金海岸市中心的華納電影城,占地415英畝,是昆士蘭州耗資數百萬澳元興建的,新奇的各類電影,剌激的各種娛樂項目,吸引了來自世界各國的遊客,每天爆滿。我到過國內外多處電影城,華納電影城隻能算中等,對此處沒多大興趣,但有二點引起了我的注意:
一是畫景與實物巧妙結合,既增加了現場的通透感,又節約了經費。在到地底激流景點的街道右邊,有一堵長約十米的牆,藝術家將其牆畫上與兩邊房街相一致的畫,並使畫與實物結合得天衣無縫,站在此處,覺得畫上的街道比真實街道還寬還長,難怪有不少人誤認是真實街道前行而碰頭呢。在汽車表演現場,看台前左中右三方都是在畫布上畫的樓房階梯,表演中汽車撞牆飛簷衝下樓梯,看似驚險則安全。我國的院牆、街巷、斷頭路特多,可否效仿呢,我願為此努力。
二是活人體雕塑,在西歐飾人體雕塑者實際上就是乞丐,扮成武士或美女,與他們照完相,朝地上缽內丟幾個硬幣。這裏人體雕塑不要錢,有武士也有美女,誰人都可上去擺各種姿式照相。我觀與武士照相者少於與美女照相,看來全人類敬剛喜柔,怯武愛美的審美觀是一樣的,老夫聊發少年狂,我亦上去,擁著美女左一張右一張地拍,留下了證據。
十四
在參觀黃金海岸市容時,導遊介紹:澳大利亞國是一個執法最嚴的國家,亦是人民充分享受自由、尊重人權的國家。你醉駕,抓住你可能永遠失去開車資格;你的庭院、牧場不整治,有礙觀瞻,社區收到舉報或被發現將督促你改正,不改正就由社區派人來幫整理,工錢你得付,罰款應照交;你在牆上亂貼亂畫,是要負刑事責任的,這一教育從小學生抓起;你不在有藍天的地方(室外)抽煙,逮住你罰款200澳元。從如此小事可見一斑。你不經允許,觸及人肢體或拍照,當心報警遭罰款;你擅入私宅打死活該。該國不岐視性別,不岐視年齡,不岐視胖瘦。招工是不問年齡、不論性別、不看胖瘦的,隻看身體健康否,技能適合否。在由布裏斯班飛往悉尼的班機上,我打聽一滿頭銀發、滿臉皺紋的空姐多大年齡,得知61歲,簡直是空奶了。這年紀的老人在商店、在酒店做服務的多得很。身體好,有經驗,就是寶貴的人力資源,為何剝奪他(她)們為社會作貢獻的權利?
“子彈打光,為國爭光”,是到每一個購物點導遊的口頭禪。我想一個工農業發達、現代化程度高的國家,到一個以農牧業為主的國家大量購物,怎會與為國爭光掛上勾,唯一點是為給導遊增加收入,因他們除基本工資外,額外收入全靠遊客購物後提回扣,若遊客購物少了,導遊馬臉生茬的事常有。此時理智購物,有製止力很必要。
十五
早餐後乘車前往布裏斯班,參觀故事橋,南岸公園及喬治廣場,給我總體印象是:故事橋好似長虹臥波,造型獨特平添秋色。
南岸公園的生態自然,古木參天鳥語花香。喬治廣場之雕塑絕倫,水活形美令人神往。
在棠姆酒莊,我們品賞了十餘種葡萄酒。什麼叫酒文化,怎樣叫喝酒,決非我原認識的那麼簡單。在中國,喝酒講感情深一口吞,他們卻認為這是不文明的表現,應把感情淺慢慢舔改為文明喝,慢慢舔才對。常在酒店可見一兩個人,一瓶紅酒可喝幾個小時,甚至一夜,他們講求的是品味,不是喝夠喝飽喝醉。孰是孰非,民族不一樣,喝酒各有特點,無需苛求一致。
中餐是在一個鎮老年人活動中心吃自助,食物水果豐盛,數十位老人邊吃邊聊,人人臉泛紅光,身板硬朗,不少老奶奶老爺爺是自駕車來(該國規定,女七十五周歲.男八十周歲以下可開車)。此情景使我徒生嫉妒,想著我已步入花甲,退休後怎麼過,我國老年人的將來……。
我們乘坐的CA0174次班機經一個半小時飛行,降落在澳大利亞著名城市——悉尼。
走出候機大廳,迎門有一塊用多國文字寫就的歡迎詞,下麵有悉尼漂亮的女市長莫爾的親筆簽名,歡迎詞是這樣寫的:
歡迎來到我們美麗的海港城市。
悉尼是世界上最動人的城市之一,自然風景優美,無論你是長期居住,還是短期來訪,都可以有所收獲。
來自世界上200多個國家和地區的移民在此安家落戶,悉尼也因此成為一個多元文化的城市。悉尼市政府通過一係列多元文化行動和計劃,努力打造一個生機勃勃、精彩紛呈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