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種努力想找到工作的心態與現在主動辭去工作的心態比較起來的確不一樣,真是相隔兩重天。盡管後者有點像李伯清的“假打”評書,但是我還是為我有力地選擇輕輕地喝了一次彩!
恢複了自由身的我感覺到渾身清涼通透,周圍全是我向往的那種新鮮空氣。
在去見阿吉前我給她發了一條短信:可愛的卓瑪,傻子想來看你,願意嗎?不一會兒對方就給我回來這麼一條信息:隻要是傻子我願意見;但是我現在比較忙,隻有讓他等到晚上了。
我偷偷地不由自主地笑了笑,自語道:等就等吧,隻要有女孩子約會,浪費再多的時間都不可惜。現在生活的舵手好像已不再是我了,我受風向地影響在慢慢駛向另一個港灣;我不知道這裏是我的避難所還是我作亂的又一個狂瀾處?!
沒有和X女做愛之前我可能沒有對阿吉的這種擔心;不知她純潔的靈魂是否能消解我這雙罪惡之手!
晚上七點鍾我準時在阿吉的公司門口等她,七點十分她從樓上走了下來。她見著我總是笑嘻嘻的,隻是這次多了一份嗔怪,這樣帶動了我的情緒。
我們在一家麵館吃了飯,然後我叫阿吉陪我去跳舞。她說她從未去過這些地方也不會跳什麼現代舞,我說我教她,她才樂嗬嗬地點頭說去試試看。上次和艾姬去科大跳舞一點都沒勁興,不但沒有消除一周的疲勞反而增添了不少的煩惱。這次帶阿吉這個新手去,不知結果又會怎樣,更何況自己也是半路出家。
走進一家舞廳,裏麵已是音樂飄蕩,人頭掀動。但多數已是上了年紀的中年人;年輕人都到酒吧和的士高音樂廳去釋放自己的激情了!來到這裏不免覺得有點像局外人的感覺。與阿吉扭了幾個回合,在一些單身男士的豔羨目光中撿拾了少許的虛榮,然後悻悻而去。與其這樣浪費自己過剩的精力還不如直接和阿吉做愛。我們時斷時續地認識這麼久了還沒彼此占有對方這簡直又是一個奇跡了。
來到大街上,阿吉還在怪我在舞廳裏老是踩她的腳。我說我們找一張凳子坐下,我幫她揉腳;她說這還差不多。不知什麼時候我們來到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廣場上,這是什麼地方我們彼此都不知道,隻是這裏有不少的空著的長椅木凳。對於這樣的天氣這真是少有的現象。
我們緊緊地靠坐在一起,幫她輕輕揉著腳。然而我事先存有的想占有她的欲望全部紛飛煙滅了。長久以來我從來沒有想過這究竟是為什麼?阿吉身上不缺乏任何讓男人想入非非的動人元素,並且可以毫不誇張地說,她是天下所有男人的夢中情人。因為對於天下眾多男人不約而同的嗜好:純潔——阿吉可說首屈一指。在她的身上好像有一種神的光環籠罩著她,使她免受世俗的汙染。
在阿吉麵前我的心靈突然變得非常潔淨,沒有任何的雜念。此時天空烏雲密布,不遠處狂風乍起!她沒有像從前那樣又埋怨說我拒絕,而是讓心靈默默地靠近我,使我感受到她的心始終與我保持在同一條水平線上;在這條平衡的線上我莫名地生出一些絲絲感動。不僅僅是心靈,而且我早已感受到我們都在同一片藍天下呼吸著同樣的空氣:這裏有我們的自由和貧困還有我們無處不在的融洽和純潔。
阿吉告訴我,那份禮物她還為我留著,不知什麼時候能給我;我說,明天若是不下雨我們去望江公園順便就可以帶過來了。她聽我說著,幸福地扭頭就走了。
“要下雨了,明天見!”阿吉像位天使似的在神的庇護下離開了我。我仍呆在原處,輕輕地揮著手,卻有點茫然不知所措!心虛得一直沒告訴對方我已經辭職的事。
獨自坐在長凳上,想起晚上的舞會,我突然得出這樣的結論:酒吧是年輕人的遊樂場,舞廳則是中年人的婚介所,而賓館可能就是商賈貴人的妓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