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死就死了,你毛什麼?(2 / 2)

荀漪臉上不屑的神情劃過,不知道哪個不要命的敢動我的注意,隨即她又走過去在那具屍身邊蹲了下去:“死也讓你死的明白點,從你一開始走來我就知道了,之前不動聲無非隻是在想哪裏可以讓你死的舒服一點,另外…我叫阿花,記住了,你是被叫阿花的人殺的。”

荀漪想起身回去,心想好好的賞月被這麼個不要臉的東西打擾了,心裏一陣懊惱,剛剛起身,後麵就想起荀具的聲音,像是在尋什麼人。不會這麼背吧?送走一個又來一個,荀漪想著趁沒看見自己抓緊走,突然腦子裏閃過一個問題,荀具在尋人,在尋得不會是…“嗬!還真是巧!”估計就是在尋這個倒黴鬼吧。

緊接著亮光就向荀漪這邊跑來,荀漪幹脆不跑了,直直的站在路中央,背對著他們,聽見一大堆人圍著那個男人喊著公子。公子?

荀漪突然覺得這出戲越長越有滋味了,索性別過頭去,正好對上自己父親荀具的吃驚的臉,“漪兒,怎麼是你?…”然後便響起了吼聲,“你大晚上的不睡覺,跑出來做什麼!”

聽到他講話的聲音,荀漪心裏突然生出一股惡心的滋味,想著這個男的把自己母親逼走又讓自己幾個姐妹活的這樣辛苦,荀漪皺了下眉,一言不答。

“回稟主公,荀羋公子沒氣了。”

“荀漪!人。是你殺的?!”

又是這個語調!與當初問我“荀漪!你母親走時你。當真如此狠心?”時如出一轍,荀漪淡淡的看了荀具一眼,笑著說到,“怎麼?不能麼?”

他臉上一僵,這是他女兒十二年以來對他說的第一句話,第一句話就如此令他意外,原本他以為這個女兒應該已經死在哪一次暗樁集訓之中了,她的聲音沒有一次恐懼或愧疚,相反,還有一次驕傲與理直氣壯。他突然覺得好失望,然後有想到等一下回到自己房裏的老婆定要滿麵淚花的為她做主,畢竟,荀羋是她唯一的兒子。原本若是這個孩子態度誠懇些,求他這個做爹的幫他,他還能保她一命,畢竟今天唐婉去了慕容府現在還沒回來,他也可以開口讓丞相保她一命,可他這個女兒偏偏這樣強硬,語氣也像是做了一件多麼偉大的事情一樣,他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他強壓怒火,連聲音聽起來似乎比剛剛低沉了很多“你知道你殺了誰嗎?”

荀漪笑了笑,心想我又不傻,剛剛那麼多人不都在叫公子麼,哪個公子啊。很顯然,荀具終於被他女兒天真浪漫的笑給激怒了,他走過來一摔手,“啪”的一下,一個耳光就打了過去,他的頭抵在荀漪的頭頂上方,“他是你二娘的兒子!荀羋!他死了,被你殺的!殺兄之罪,你荀漪有幾個腦袋承擔的起?”

唐婉的兒子?荀漪心情頓時莫名的又好了起來,笑容不減反而更盛,“是麼?”荀漪靜靜地望著他,眼睛裏毫無懼怕,想著以前唐婉對她母親的種種,想到一會唐婉如同朽木一樣的表情,荀漪突然覺得自己幹了一件很令自己開懷的事情,她一扭頭,眼睛正對著荀具,她眼裏的戲虐,歡愉,死死的穿過荀具的眼裏然後狠狠的刻在心裏,他似乎突然覺得自己這個女兒在用一種很可怕的眼神看著他,讓他一下覺得自己背上浮起了一曾冷汗。

荀漪抹去了自己嘴邊的血跡,兩隻手抓住荀具的領子,用一種極細微的聲音,在他耳邊慢慢笑道,

“死了就死了,你毛什麼?”

他似乎沒有想到荀漪會這樣回答他,這種回答讓他覺得束手無措,當即揚起手又想給一巴掌,荀漪早就早了一步死死抓住荀具的手腕,再一次笑到,“父親您忘了?我連母親的死活都可以不管,何況是他的?要我的腦袋?他算什麼,他配麼?”

荀漪緩緩鬆開手,兩眼微笑的望著荀具,荀具正想著要說什麼來斥責她,剛想開口,荀漪一個大禮就已經跪在了自己麵前,一張精致的臉上寫滿了痛心,痛苦流涕到:“爹爹對不起,女兒實在不知那個是羋弟弟,隻顧著答應與弟弟比試比試武藝,卻一不失手將他殺了,女兒不敢請父親原諒,還請父親隻怪罪漪兒一人,不要牽連姐姐們,父親還請先回去向二娘稟明緣由,女兒在祠堂等您把二娘從慕容府接回來,還勞煩荀粲大哥將我帶到祠堂,也好讓父親放心。”抬頭看見荀具死死盯著自己看,絲毫沒有想走的意思,荀漪又一低頭,大聲道:“恭送父親!”

荀具眯起了眼睛,哼了一聲轉身就走了,待他走了幾步,荀漪又在後邊痛心道:“父親可得好好勸勸二娘,別太傷心了,否則女兒也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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