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這個計劃,自己準備了二十幾年,自己絕對不會讓任何人破壞掉它的,哪怕是自己的兒子也不行。

“必闕,我們之間的恩怨已經有上百了,今日做一個了斷吧!”

魔尊很清楚,如果不能解決必闕,哪怕尺素醒來,他們也不會有一個好結局,也不會平平安安地過下去的。

已經要用玄墨喜歡的女子喚尺素的生還,這一招定會招來尺素的怨恨,既已如此,何在乎多一樁除去必闕的罪行呢!

魔尊相信,隻要他和尺素活著,隻要沒有必闕這人從中做梗,隨著時間的推移,幾年幾十年甚至幾百年後,尺素總會原諒他的。

就算尺素不原諒他,可以看到尺素無憂無慮,不在被他與必闕之間的恩怨糾纏的活著,他也會由衷的開心的。

“隻要老夫一天活著,就不會讓你做這種有損人倫之事的!”

必闕說完,執掌直撲魔尊,兩個人很快便戰在了一處。

被魔尊用隔空點穴製住的玄墨,與水晶棺材隻隔半尺不到,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明朗的血從身體裏流出,被水晶棺材吸糾進去,無能為力。

眼見著明朗曾經粉嫩如桃花一般的臉龐慢慢失去顏色,變得蒼白如紙,玄墨覺得自己的心仿佛也滴下血一般。

都是自己不好,害了小七,承襲了小七的武功,卻還不能保護小七,還說要給小七締造一個江湖,在小七倒下時,就可以倒進他的懷中。

如今,這一切都成了空話,小七就近在眼前,他卻沒有辦法伸手去扶一下。

那邊必闕與魔尊的打鬥異常的激烈,就如玄墨那顆激烈跳動的心一般。

在目光彙到明朗流著血的手腕時,玄墨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突然想起小七之前和他講過的話。

這世間沒有絕路,不管如何厲害的人物或是東西,都有著他自身的破綻,這主要是在於你能否發現。

越是焦急之時,越是應該有一雙敏銳的眼睛。

玄墨在讓自己一點點冷靜下來的同時,也注意到了他所在的這四處的環境。

與明朗之前被魔尊抱進來時,感覺到的熟悉感一樣,玄墨也發現了這裏與當初他和明朗墜入景山深崖後藏身的那處山洞的相似之處。

意識到了這一點後,玄墨又細細地觀察了一翻,發現他們不隻是像,就連布局都是完全一樣的。

除了那棵當初做為機關布置口的桂花樹變成了已經從中間分開兩半的櫻花樹外,其餘都是一模一樣的。

難道這裏與那處山洞也是異曲同功的嗎?

忽有一陣靈感,就那麼地襲上了玄墨的心頭。

那邊必闕並不是魔尊的對手,兩個人十幾個回合下來,必闕已經露出敗跡。

當初,若不是有梅尺素從中阻隔,魔尊早幾十年就滅掉仙倦派,除去必闕了,哪還能等到現在。

這兩個人一個是水一個是火,真真的水火不相融,勢如仇敵的。

玄墨預感住必闕支撐不了多久,而自己的苦苦哀求,必不會得到魔尊的同意,與其求他,倒不如自己衝開了穴道,把這處機關毀掉,讓魔尊的這個還生計劃做不得,就算大家都同歸於盡,也比讓自己眼睜睜地看著失去小七,強上百倍。

此時,在玄墨的腦子裏,一點糾結的東西都沒有,他一點沒有去想那個棺材裏的人是他的親生母親梅尺素。

他活過的這麼多年,早就對父母之情想得淡薄了,這世間隻有小七,才是他的惟一,也隻有小七,才能讓他覺得溫暖,讓他有活著的意思。

想到這裏,玄墨調動身體所有的內力,重重地衝開了被魔尊點住的穴道。

他心知魔尊對那個水晶棺材守護甚深,他萬沒有接近的可能。

事到如此,他已經不想著去接著水晶棺材了,既然要死,那好吧,就讓大家一起死吧,都給他的小七做陪葬。

玄墨想到這裏,把身體裏可以調動出來的所有內力都調動出來,以自己為箭,直衝著那顆中間分開的櫻花樹彈去。

以玄墨想來,按照景山山脈中那處山洞的規律,這棵櫻花樹定是所有機關的起始之地,又想到在自己進來之前的那處機關,也是啟動於院中的老樹。

玄墨還記得,一個人設機關都有他自己的規律和手法,他們總是喜歡選擇同一種東西。

按照這種說法,那這處分開的櫻花樹一定是機關的啟動之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