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剛才的那一掌,玄墨已經感到了自己與魔尊武力上的巨大差距,想要硬拚是絕對不可能的了,隻能智取。
“你不想你母親活過來嗎?她的血可以喚醒你的母親!”
魔尊望向自己兒子的目光,五味俱沉,似乎把這世間所有複雜的情感,都摻在其中一般,可惜玄墨根本看不懂。
“你瘋了,我母親死了多年,怎麼可能還活過來,你快放了小七,否則……我讓你斷子絕孫。”
玄墨怒極的雙眸,已經呈現出一種血紅色,與那被明朗的血染成的棺材顏色幾乎是一致的。
“你要陪他一起死嗎?僅衝著這一點來說,你倒像是我玄武的兒子。”
癡情是他們玄家人的通病,這種癡情,達到的一種高度完全是病態,不顧一切的,什麼人倫俗理天道倫常,這一切都是可以不必放在眼中的。
“你個瘋子!”
本想智取的玄墨實在想不到什麼好辦法,能抑製信魔尊的神功,而明朗的鮮血還不斷的流淌,且是越流越急一般,根本沒有時間容他去想。
玄墨再次鼓起仙倦神功的第九重,向魔尊玄武衝去。
紅柏和假麵以及蕭爾涵,趁著魔尊與玄墨戰在一處的時候,偷偷向水晶棺材靠近。
就在他們三個人幾乎已經接近到水晶棺材的時候,被與玄墨交手的魔尊看到了。
魔尊飛起一掌,擊向偷偷靠近水晶棺材的那三個人,也正是這麼一個分心,給了玄墨一個可乘之機。
接近一百年,沒有被誰襲擊過的魔尊,今日竟傷在了自己兒子的手下,他反手一掌,也把玄墨擊退到了一旁。
這第二回合下來,因為有紅柏他們三人意圖偷襲水晶棺材,魔尊與玄墨打了一個平手,而那三個人也被魔尊巨大的掌力震得昏死在了水晶棺材旁邊,無一例外。
可見魔尊掌力之強大。
魔尊捂著被玄墨一掌打傷的右肩,唇角溢出了淡淡的苦笑,這世間還有什麼比被自己的親生兒子傷到,還要悲哀的呢?
就在魔尊與玄墨這短暫的停頓間息裏,無限空間裏又被外人闖入。
那人竟是帶著強大的怨氣,從背後直撲玄墨而來。
魔尊縱身一躍,騰起如一隻雄鷹般,一隻手抓起還未及反應的玄墨,扔到了水池那邊,另一隻與來人對掌相接。
“嘭!”的一聲巨響過後,兩個飛起的身影落回兩邊而去。
“必闕,本尊就知道你一定會來。”
魔尊冷聲怒視,必闕報以同樣不爽的目光瞪視回去,“玄武,老夫發誓定要取你性命,怎麼能不來。”
“就憑你?”魔尊呲笑,“當然若不是尺素攔著,本尊早就踏平你們仙倦派,血洗陀靈山了。”
這事,之前魔尊曾經做過,那時,他還不認識梅尺素。
有句話怎麼說來的,早知如此何必當初,若是知道以後自己愛的人會是梅尺素,魔尊絕不會做出血洗仙倦派的事。
但他就是那樣一個人,做過的事絕不後悔,哪怕是錯了,也會讓他一直錯下去。
被魔尊扔到一旁的玄墨,也注意到了從後麵襲擊他的人,竟是明朗的恩師必闕,那個明明應該被他派去的二十幾個侍衛攔在大堂內的人。
難道那二十幾個侍衛統統被必闕幹掉了嗎?這個可能性實在是太小了。
玄墨對那二十幾個侍衛的實力還是有一定信心的。
確實如玄墨所料,並不是必闕幹掉了那二十幾名侍衛,而是木錦帶著大印國的大批軍隊攻進了蜀山分堂裏,算是暫時解了必闕被圍之危。
必闕就是利用這個間隙,才得以殺出那二十幾名侍衛的包圍圈,殺到後院後,很容易就找到這個洞口,尋著蹤跡進來的。
在與魔尊對完掌後,必闕也看到了水晶棺材以及水晶棺材上麵躺著的明朗的。
“你把我徒弟怎麼了?”
哪怕明朗犯了違教規違師規的死罪,也容不得魔尊來處理,也要由他這個當師父的處理。
“起死回生之術,你應該聽過吧,水晶棺材裏躺著的人是尺素,一死一生,你明白本尊要做什麼吧!”
魔尊毫不客氣地攤牌。
“你要喚醒尺素?”
對於魔尊瘋狂的舉動,必闕簡直不知用什麼神情麵對才好,他帶著不可置信的神色,驚問道。
“是的,本尊要尺素活,若當年不是你,尺素也不會死,我們一家三口也不會分開這麼多年!”
魔尊恨聲道完,用眼角的餘光瞄到玄墨又悄悄地向水晶棺材處爬去,隔空一指,在玄墨絲毫沒有準備的情況下,把玄墨定在了那處水晶棺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