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朗避重就輕,出乎玄墨意料地挑到了這件事,玄墨玉白臉頰微微見紅。

明朗大婚那夜,他們說到最後有些不歡而散。玄墨離開後就後悔了,又不知如何再返回。本想趁著明朗第二日進宮,去華清池找明朗解釋的,哪裏想臨時接了個任務,拖到明朗第三日從宮中返回時,他才趕到的厲王府。

明朗給厲王妃敬茶出的那點小插曲,玄墨是看到的。同時,也注意到了那堂間裏有一股很強的內力存在,沒想到,事隔這麼久,竟又在大前晚明朗遇襲時碰到了。

“說啊,幹嗎躲我,那天……我都沒有注意到你的存在!”

確實沒有注意到。那天,明朗隻察覺到了那個隱藏在堂內的暗衛。那個人的武功確實很高明。前幾天的晚上,他們過手時,明朗也覺到了。雖隻有幾招,卻見功底。

“我……我隱藏的……我那天……隱藏的很遠!”

不過就是被窺視到了小秘密,至於羞得說話都結巴了嗎?哎,臉也紅的粉白粉白的,看得明朗忍不住嫣然一笑,“知道你關心我了,下次不要這樣了,我也希望你來!”這世間若是還有自己盼著的人,就是玄墨了。

這話說完,兩個人的臉色都有些微紅,明朗連忙拐了話題,“蕭期夜呢?”

“在隔壁,我著人看著呢,他醒的比你還早,你不覺得奇怪嗎?”

“現在不覺得了,因為他這個人本身就很奇怪!”

所有奇怪的事放到一起,還是放在一個人身上,也就沒有什麼可奇怪的了。

既然兩個人都醒了,有些該說的話就不能再拖著了,明朗道:“我去會會他!”

見明朗要動,玄墨不喜,連忙扶住了她,“幹嗎要你過去,把他拖過來就好了!”說完,對外麵站著的下屬吩咐道:“把隔壁的妖人拖過來!”

聽了玄墨這樣的吩咐,明朗無奈地幹笑了一下,看到了吧,這就是男人的嫉妒憤怒恨!

等玄墨喂完明朗喝下那碗下人精心熬製的百合燕窩粥時,蕭期夜也被紅柏押到了這間屋內。玄墨揮揮手後,紅柏及另外一位下屬退出了堂屋。屋內隻餘他們三人。

蕭期夜也不等玄墨讓,自己找了一個看起來舒服的位置坐了下去。他挑起斜長的丹鳳眼,瞄了一眼被玄墨抱在懷中的明朗,又看了看以一張冷麵對他的玄墨,極沒正形地眨眼,笑了笑說:“別那麼緊張嗎?咱們都是老相識了,那一晚又是生又是死的,這世間有幾人能像我們這麼有緣份的!”

“蕭王爺真是會開玩笑,緣份兩字都可以如此謬解!”明朗在玄墨的相扶下,慢慢起身,與玄墨比肩站在一處,由躺姿換成了站姿後,又一起緩緩地坐到蕭期夜對麵的位置。

“公主不信?哈哈……”蕭期夜突然的大笑起來,而他的那句‘不信’也讓明朗想起在木屋時,他曾驚喜地問過‘你信’。兩句語氣,帶出截然不同的效果,“明朗,我再叫你一聲明朗,以後……以後總會有那麼一天,你會非常信我的。”

“那就等以後吧!”明朗迫使自己忽略掉胸口莫明顫動的那一下,問道:“蕭王爺能否給明朗講一講那尊墨玉像的故事嗎?”

“墨玉像?”蕭期夜頓了一下,隨後看到玄墨臉上的墨玉,頓悟,扯唇道:“那墨玉的材製看起來與你那舊人臉上帶的材製一樣的,其實則不然。”

聽到蕭期夜叫自己‘舊人’玄墨的冷臉更冰,他冷哼一聲道:“叫我玄墨!”

“還是叫舊人舒服,這樣我覺得我有當新人的希望!”說完還暖昧地瞟了明朗一眼,隻這一眼,若不是有明朗攔著,玄墨已經伸手去挖蕭期夜的眼了。那副狠意,似是寧願放棄自己身世的秘密,也不願意看到蕭期夜當著他的麵,調戲明朗。

“蕭王爺,我們不開玩笑了,明朗想請教一下關於那墨玉像上雕的人……你可知是誰嗎?”

玄墨說那是他母親的相貌,從此著手似乎比從墨玉著手,要容易許多。

“當然知道,那人蕭某再熟悉不過了,她曾是當朝公主,我們蕭氏皇室百年來最美的女子,說來與當今聖上還是一母同胞的兄妹,論輩份,也就是我蕭某人的侄女了!”

蕭期夜說完瞟了一眼神情略有緊張的玄墨,那神情似乎在說,論輩份你該叫我一聲‘皇叔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