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金元寶(2 / 2)

勾如畫急忙將其中利害關係說與男子,阻止對方一個激動就把把腦袋給磕壞了。

“是是,勾小姐說的是,小姐思慮周全,是我一時心急了。”

男子雙手撐著地麵,晃晃悠悠地從地麵站起。又不時抬頭看著窗外的少女,惴惴不安的說道。

“趙舅爺,眼前時間有限,等會我問你什麼,你仔細想好後再告訴我,千萬不要有任何隱瞞。記住,現在你一家老小的命可全攥在你的手裏。”

“勾小姐,您盡管問,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趙舅爺,你做的那件究竟是什麼買賣?”

勾如畫問道,這個問題自她接手這件案子以來便困惑許久,可惜趙姨娘和趙舅爺的家人全不知曉。眼下見到了案子的主角,第一件事自然是問起這個。

“是,是鐵器的走私。”

男子說著話,抬眼小心翼翼打量著對方臉上的神色。

鐵器!

勾如畫心中一沉,自己果然猜的不錯,在太平世界裏還有一本萬利的大買賣做,也就隻能是買賣私鹽、私鑄幣錢和黑市交易中的稀罕物件等這些非法的勾當。也難怪趙家人不知道,這鐵器走私幾乎等同與於私造兵器意欲謀逆,在官府可都是抄家滅門的重罪!趙舅爺又怎麼會隨意告知他人。想來父親不敢管也是這個的原因。

想到這鐵器走私的嚴重性,勾如畫的秀眉又不禁皺了起來。

見著少女的臉色不善,趙舅爺急得揚手便給了自己兩個大嘴巴子。便抽便罵,“都怪我都怪我,怪我當初被豬油蒙了心,隻見到滿眼白花花的銀子,卻忘了行商的本分。我該死,該死,可是小姐求求您看在我一家老小,不不,看在雲笙少爺的麵上救救我吧。”

男子罵著罵著,又不禁哭了起來,要不是勾如畫不許他跪著,隻怕人早就跪倒在地了。

“趙舅爺,你若是這樣哭哭啼啼的,我還怎麼救你?”

勾如畫佯裝不滿,心中實在無奈,一個三大五粗的男子在自己麵前哭訴,這種滋味實在不好受。

“離行刑還有好長一段時間,你也不用太過擔心,隻是簡單的凶殺案的話,倒也不難翻案。”

趙舅爺浸淫商場多年,察言觀色早已練得爐火純青,見著勾家小姐已經麵露不滿,立馬止聲,又用髒兮兮的衣袖擦了擦臉,抬頭,眼巴巴的望著窗戶,小聲道:“我全憑小姐做主,不知勾小姐,您想要知道那些事情?”

“說說你怎麼和那些人扯上關係,還有那晚到底是怎麼回事。”

勾如畫暗想這走私鐵器是重罪,趙舅爺這般膽小,不可能以身犯險。再說這裏是京城,膽敢在天子腳下走私鐵器,那走私之人定是來頭不小,而趙舅爺頂多是一個富商,絕對沒有這樣的本事,他在這個走私案子最多就是個跑腿的角色。

經之前勾如畫的一番連哄帶嚇,趙舅爺心中先前的遲疑早已拋至爪窪國去了。現在話是竹簍子倒豆,一溜兒全出來。據趙舅爺自己的回憶,這事情還得從一個多月前的的晚上說起。

那晚,趙舅爺正在客棧內正盤算著這些天的賬目,心中正在疑惑怎麼酒水開支怎麼那麼大時,忽然店裏走進來一個灰衣長袍的中年男子。

那中年男子長相極為普通,和路邊趕車跑生意的人差不多,基本屬於扔進人堆就找不到那種。

男子剛一進來,趙舅爺就看到男子肩上搭著褡褳,前頭袋內鼓鼓囊囊,也不知裝了什麼。

因為快打烊了,忽然來了個客人,趙舅爺也挺高興,喊了聲小二去招呼客人後,接著又去算店內的賬目。

正又算到酒水那一項支出時,忽然小二跑過來說方才的客人要見自己,弄得趙舅爺心中不免疑惑,自己又不是不認識那人,為何那人點名見自己。

雖然心中疑惑,趙舅爺還是去見那個客人,畢竟自己是開門生意,得罪了客人也不好。

而這禍事也就是從這裏開始了,趙舅爺剛一見到那個客人,那人便支開了小二,轉眼便從褡褳取出一個金光閃閃的大元寶出來。

沒等趙舅爺回過神來,那人又掏出兩個金元寶。足足三個大金元寶擺在兩人麵前的桌子上。

嘶的一口氣,趙舅爺差點沒喘上來。

“您這是什麼意思?”

趙舅爺搓著雙手問那人,心中驚駭不已。

那人嘿嘿笑了一聲,說道想與趙舅爺做一番天大的買賣,這買賣有賺無虧,而且一本萬利。

待那人說出這大買賣便是走私鐵器時,趙舅爺嚇得腿一個哆嗦,差點沒給跪下。下意識的便搖頭拒絕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