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陰謀(1 / 2)

沒有回答勾如畫的問題,南宮瀚反而沉思起來。

“丫頭,我在壽誕上看到丞相府的人了。”

南宮瀚忽然沒頭沒腦說了一句。

“你確定沒有看錯?”

勾如畫一驚,丞相府的人怎麼會出現在衛,而且還是在衛君壽誕這重極其敏感的地點中。衛與朝廷不是一向毫無交際的嗎?怎麼這會又會朝廷重臣扯上關係。

“南宮,你果真沒有看錯?”勾如畫追問,心中一陣不安,一個可怕的念頭在她的腦海出現。

“恩,那人你也認識,他便是趙普。”

趙普,勾如畫心中默默念了一遍這名字。

趙普,當朝丞相第五子,為人詭計多端,城府幽深難測。而且此人長相陰柔秀美,頗似女子。

勾如畫之所以認識此人,是在幾年前丞相小姐舉辦的茶花會上,當時自己見到趙普時,還奇道趙府怎麼公然養男寵,後來一問旁人才知道,那是趙家五公子。

因為覺得稀奇,勾如畫還特地拉著南宮傲去看,最後南宮傲也不得不承認,世上果然有些男子比女兒家還嬌媚。

“許是哪位堂主的朋友呢,丫頭,你就不要胡思亂想了。”南宮瀚不願在此事上多想,想著把這話頭揭了過去。

“南宮,近來衛的探子是不是死了很多?”

不似南宮瀚這般開得開,勾如畫反而憂心忡忡。

“嗯,此事是衛的機密,唯有堂主以上身份的才能獲曉,你又是怎麼看出來的?”南宮瀚疑惑,雖知勾如畫一貫聰明過人,但也不可能連這種秘事都能猜到。

“我猜的”,勾如畫咬唇,麵上一片蒼白,此時一個皇子篡位的故事,此刻正在她的腦子逐漸成形完整。一想到麵前這個男人會淪為陰謀權力的犧牲品,勾如畫幾乎要把銀牙咬碎。

“南宮,衛可能已經參與這場皇子奪位之爭。”

“什麼?嗬嗬,丫頭,你這說法從何而來?”南宮瀚搖頭,表示不信。頓了頓又說道“丫頭,不是我不信你,隻是此事太荒唐了,衛怎麼會與朝廷共事,再說此事主上絕不答應!”

不怪南宮瀚不信,想必衛的任何一人聽了這話也隻會搖頭,原因無他,衛自從百年前建立以來,便以不謀朝政,不事君王為準則。經過那麼多年的潛移默化,這早已成為一種執念和信仰,又怎會輕易改變,就算衛君想要謀奪更高的權勢,隻怕數十萬的衛士也不會答應。

“荒唐?”

勾如畫苦笑,自己何曾不知這說法荒唐,她更寧願是自己多想,隻是這些年來,暗中目睹衛的種種舉動,又通過南宮傲知曉衛的一些機密,勾如畫便隱隱察覺到衛似乎正在發生什麼變化,但自己終究是個外人,諸多事情霧裏看花,也看不清衛到底是哪裏的改變。

直到南宮瀚說起衛君的壽誕上出現了宰相府家的公子,勾如畫才明白衛的變化,不是它信仰或者規章的變化,而是衛君,這個衛最高權力者的改變。

“衛君壽誕上趙普的出現,宮裏衛士的死,還有多年來規定的改變,這一切隻有衛君能做到,這一切你還覺得衛沒有參與?”

女子反問,明亮的眸子熠熠發光,猶如黑夜裏的野獸。

“有何憑據?這不過是你的猜測罷了。”

南宮傲畢竟在衛多年,雖說也察覺到了衛的改變,但心底還是不願承認。

“那好,我便和你說說我的猜測!”

“假如天下將變,而衛君心懷霸業,想要成就一番功業,必然選擇一位皇子追隨。現在我還不知道衛君選了哪一位皇子,還有衛的探子死了那麼多,但衛這次卻諱莫如深,想必那些探子的死大有文章,方才你說宮裏的侍衛換了些人,那些新來侍衛絕對是衛的探子,而且是身手一頂一的高手,隻不過你不知道而已。至於那些死去的探子,必然是在宮裏泄露身份被殺,要知道宮裏可有五位皇子,就算衛君追隨的那位皇子再有能耐,也不可能再保全所有人!”

女子慢悠悠的話語中,透著一股冷意和絕情。

“這……”,南宮傲語塞,雖想要反駁,但勾如畫這話說的似乎十分有理有據,自己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下手。

聽著男子的呼吸漸重,勾如畫繼續下猛藥。

“假如宮門和內宮的衛士隻是第一批死士,待時機成熟時,第二批衛士,也就是堂主或者衛身份更高的衛士,也會被安排進宮,他們任務便是看守各處的皇子殿。等皇帝一死,諸位皇子便會暴起奪權,彼時他們負責牽製住皇子殿,而安插在宮門的衛士則大關城門,防止皇帝暴斃的消息外露,到時候那位皇子再趁機宣布即位,這天下便是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