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篇 (四)(1 / 1)

桃花另尋了一個清淨之處,讓雲澈好好養傷。

話說,事後桃花又找到了一條絲帶,將雲澈的傷口重新包紮了一下。不能從“因為自己雲澈才受了傷”這種思想上掙脫出來的桃花公主在雲澈身邊扮演起了仆人的角色。本來是打算以身相許的,但是在雲澈的極力拒絕下桃花打住了這種想法。

其實一般人都知道,手臂上的傷口本不打緊,無奈桃花公主不是一般人,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公主,見到血就以為會死人,為此雲澈說了好久才將其從一根筋的思想上拉回來。

不過幸於此,桃花公主學到以一些在皇宮裏一輩子都學不到的東西,比如:做飯。至少她不會沒有挖魚膽就烤魚,也不會將魚烤成碳。

在最開始學習烤魚的時候,桃花拿了兩條魚進來給雲澈吃,一條魚的尾巴還在動,另一條魚的眼睛再轉,突然,他有了一種這些小魚好可憐的慈悲心腸和一種出家的想法。【ps:不過自然是不可能實現的,不然桃花嫁給誰啊。】

在桃花公主苦練廚藝的同時,雲澈就成了最合適小白鼠。桃花公主親自下廚做的飯菜,哪有不吃之理?桃花常說:“我父皇,當今聖上都沒吃過,你嫌棄什麼?”雲澈隻得搖頭苦笑。然後說自己吃撐了,然後自己跑去把飯倒掉,倒掉殘羹剩飯時,地上的青草一瞬間變得枯黃,雲澈瞠目結舌,殺傷力也太大了吧,以後可以考慮到回師門,沒準可以研究出一種奇毒。

其實這幾天桃花對雲澈麵具下的麵容也不是沒有好奇,有好幾次都是趁著雲澈休息時想悄悄摘下麵具,但都被警覺的雲澈發現,桃花也悻悻然。對此行為桃花的想法是,知道雲澈長相後,逃婚的時候就可以找到他。而後,雲澈發現桃花安生了許多,沒有過之前的舉動了,而此時,桃花的想法是如此,反正看不了你的長相就罷了,我知道你手臂上有一道傷口,到時候還是可以找到你。

如此,又過了幾天。同時,兩人之間的關係又悄然變得微妙起來、

幾日之後。

清晨。

桃花睜開眼,一縷陽光繞是刺眼。微微搖了搖頭,桃花起身。

沒有看見那一抹本應倚在洞口的白衣身影,眼中閃過絲絲擔憂,向洞外走去。

微風習習,空氣中帶著花兒的清香和泥土的芬芳;鳥鳴聲聲,湖麵中映著翠綠的樹木和桃花的身影。

桃花蹲下,雙手抱上膝蓋,“怎麼回事?”

突然,樹叢裏傳來一陣倉促整齊的腳步聲,且定不是一個人。桃花的心瞬間揪緊,呼吸變得急促,慌忙的站起來,不知道該往哪裏躲藏。隻能怔怔的站在那裏。

腳步聲臨近,桃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如果,他在就好了。

桃花閉上眼,看來他是不會來了。既然如此……

“公主!”那人見到桃花,並沒有如桃花所料中那樣,而是馬上行禮,“末將無能。”

誒?桃花挑眉?公主?哪來的公主?這貨認錯人了吧?

誒?桃花恍然,公主,我就是啊,原來是自己人!

“……”桃花一陣無言,讓跪在地上的士兵很是無奈,“你起身吧。”半晌,桃花才反應過來。

“請公主恕罪,末將來遲,幸好公主無礙,不然末將定要以死謝罪。”那人起身,說道。

桃花疑惑,自己所處的位置很偏僻,一般鮮有人知,她問:“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的?”

“回公主,是個男人告訴我的。”將士如實回答。

桃花仰望天空,思索:男人?知道自己身在這片樹林的人隻有雲澈和那些黑衣人,那些人是來追殺自己的,定不會向朝廷說出自己的下落。那,就隻有一人了。雲非,她心中道出了一個她最不想想到的名字。你真的如此厭惡我嗎?

桃花斂了斂眼眸,理了理思緒,沉聲道:“回宮。”

一大隊人馬浩浩蕩蕩的走出了樹林,隻留下片片灑落的桃花瓣。

目送著桃花離去,雲澈從山洞後信步走出,麵具蓋住了他此刻所有的表情。

或許,這才是我們之間最好的結局。

下次相見,我會用雲澈的身份麵對你。

那個雲非,讓他成為你回憶裏的人吧。

桃花漫步走著,又回到了這氣勢莊嚴的皇宮。

桃花靜靜的站立在湖邊,三千青絲垂下,繞起縷縷憂愁。

對於自己私自出宮這件事,父皇自然是十分惱怒,以至於下旨軟禁了自己。任何人不許見麵,也不允許踏出寢宮半步。

她並未反抗些什麼,她早就料到。在閑暇時刻,她就澆澆花,寫寫字,睡睡覺。

還有,撫琴。

將那人親自做的箏琴擺於桌上,緩緩彈奏。美妙的琴音從閣樓裏傳出,餘音嫋嫋。

桃花彈奏的,正是那日雲澈教她的曲子——相思引。

每每彈奏起這旋律,腦海裏都是那白衣身影,清冷,孤傲,伴隨的還有一點點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