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終了,餘音嫋嫋,繞梁三日。
桃花緩緩起身,“獻醜了。”要說起音律,桃花也是引以為傲的。
雲澈微微點頭,“好一曲高山流水。”
“如何?能否與你合奏一曲?”桃花衝著雲澈明媚一笑,宛若一縷陽光,溫暖人心。
雲澈並未發話,隻是輕笑,似乎和麵前的女子在一起,自己笑的更多了。
相諳靜好
一般,在如此美好的時刻,都會有一些人來破壞。比如,猛然出現的這十名黑衣人。這十人手持同一規格的劍,服飾也是與之前被雲澈打敗的人一樣,顯然是一夥兒的。
“他們又來了。”桃花隻是苦惱,卻對雲澈的實力保持信任。將箏琴抱起,靜靜的站著。
雲澈麵色有些沉重,憑他一人之力,自然能夠應付得了,關鍵是如今自己還要保護身後的女子。他退到桃花身邊,手臂跨上纖腰,感受到桃花身子一顫,沉聲道:“一會兒抱緊我。”
桃花心底一陣緊張,她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除父皇意外男人抱著,自然是有些不適應,看著男子棱角分明的臉龐,和他身上傳來的淡淡清香,點了點頭,一雙手自然環上男子的腰。接著便是一陣飛旋的感覺,男子已與黑衣人戰鬥起來。
桃花靠在男子胸前,緊閉著眼睛,不敢睜開。自然不會看見一道銀光朝著自己衝過來,這一幕被戰鬥中的雲澈看到,不假思索,急忙一個轉身,用自己的手臂為桃花擋住了一劍。旋即施展起輕功,從幾人頭上飛掠而去。
雲澈抱著桃花落到一片空地上,桃花感受到男子一聲呻吟,忙睜開眼,發現雲澈的手臂被劍傷了,血流如注,血跡在潔白的衣衫上暈染開來,好像雪地裏一朵紅梅,那麼刺眼。看著殷紅的血跡,桃花抑製不住的擔心,將懷中的箏琴扔到一邊,撲到男子身前,抓起男人的手臂,男子倒吸一口冷氣。
“是我碰到你傷口了嗎?”桃花小心翼翼的問,說著,將自己的裙角扯下一布條,纏繞在男子傷口處,卻傷口仍然抑製不住流血。
“對不起,對不起,都怪我,都是我不好。”桃花正是焦急,想到雲澈這樣便是因為自己,更是自責懊悔,眼淚不知什麼時候早已流下。
雲澈感受著桃花粗略卻又細致的包紮,唇角不知什麼時候勾起一抹笑意,左手拂去桃花臉上的淚痕,安慰:“哭什麼,小傷而已,再說,都答應你要保護你了不是。”語氣中透露的溫柔卻是連他都不曾注意,也從未有過。
桃花淚眼朦朧,看著布條上滲出的殷殷血跡,更是焦急,被拭去的淚珠又從新流下來,一下撲進雲澈懷中,惹得雲澈暗自冷哼。這丫頭,不至於吧。
“誒,這隻是小傷,幾天就好了。”雲澈再次出言道,因為他胸前的衣襟已經濕了一片,女人啊,真是水做的。
桃花抬眸,這才聽到了雲澈的話:“你說這是真的?”
“自然,我不會拿自己開玩笑,放心。”雲澈嘴角掛著笑意。看著眼前女子為自己傷心的模樣,心中頓時感到很舒暢,連傷口的痛楚都減小了很多。
桃花吸了吸鼻子,“你說的,要是騙我,我就……”
“你就怎樣?”雲澈與她開玩笑。
“我就……我就咬死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