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筠不說話,蕭七道:“不管你要去哪,就算是皇宮,我也陪在你身邊。”
寒筠道:“有你在,我還有什麼可畏懼的……蕭郎,魑魅二鬼要回來了……”
兩人起身,寒筠道:“答應我,一定要好好活著!”
蕭七輕輕摟住她:“我們都要好好活著。”
蕭七回到水榭,蕭八妹笑道:“七哥,你猜誰來了?”
蕭七笑了笑:“莫不是花郎江護?”
八妹笑道:“七哥真聰明!一猜就中。”
蕭七問道:“見過表姐了嗎?”
八妹點了點頭道:“剛見過。”
蕭七道:“好,我明天要出趟遠門,讓江護晚上來見我,我有些事要囑咐他。”
八妹答應下了。晚上江護來到蕭七房中,蕭七笑道:“你來啦,這顧渚紫筍是昨日管家新進的,你嚐嚐。”說著將一杯茶盅送過去。
江護忙接過茶杯道:“少爺如此客氣,江護萬分惶恐。”
蕭七笑了笑,道:“是嗎?能讓文遠惶恐的恐怕沒有幾人吧?”
江護道:“世人皆有惶恐,少爺的話江護不太明白。”
蕭七道:“文遠智謀無雙,是個聰明人,怎麼會不明白呢?”
江護看著他,半響方笑道:“看來什麼事都瞞不過探梅蕭七。”
蕭七道:“文遠請坐。蕭七請你來,是有些事想托付與你。”
江護道:“少爺先別忙說,讓文遠先猜一猜。”
蕭七笑道:“請講。”
江文遠道:“第一,少爺想托我保護水榭安全;第二嘛,怕是與小姐有關……江文遠不會玩弄任何人的感情,請少爺放心。”
蕭七道:“你果然是個人才,希望如你所說。”
江文遠喝下那杯顧渚紫筍茶,笑道:“果然好茶!少爺若沒什麼事,文遠就先告辭了,川蜀一行還請多多保重!”
蕭七笑了笑:“你知道我要去蜀中?果然也沒有什麼事能瞞過令莊主。”
江護出門,見一個家丁候在外麵,他一笑走開。蕭七道:“冬生,進來吧。”那個叫冬生的家丁推門而入,蕭七道:“冬生,我明日一走,水榭的就交給你了,一定要保護兩位小姐的安全。”
冬生道:“少爺放心!冬生萬死不辭!”
蕭七道:“若有強敵,定是五行教的人,他們的目的是管陶。必要的時候還是帶著兩位小姐去括蒼府,不要硬拚!”
冬生道:“知道了。”
蕭七道:“你的功夫很高,但不要魯莽,一切重要事務問江護的意見,不要獨自決斷。”
蕭七安頓好水榭事務,次日便啟程往紹興去了。行有三日,來到紹興,正是四月初一。
來到煙雨樓,店小二見他錦衣華服,不敢怠慢,忙迎上笑道:“這位客官好,來點什麼?”
蕭七笑道:“小二哥,你們店裏都有什麼酒?都說來聽聽。”
小二笑道:“本店酒品種類繁多,若是一一列舉,怕公子很多都聞所未聞。”
蕭七道:“哦?但請說來聽聽,凡是能叫出名字的,我就能和出。”
那小二笑道:“本店有鬆醪酒……”
蕭七笑道:“鬆醪酒好昭潭靜,閑過中流一吊君。十分滿盞黃金液,一尺中庭白玉塵。”
小二道:“七尹酒。”
蕭七道:“杯嚐七尹酒,樹看十年花。欲知多暇日,樽酒漬澄霞。”
小二道:“南燭酒。”
蕭七道:“飽聞南燭酒,仍及撥醅時。開瓶瀉尊中,玉液黃金脂。持玩已可悅,歡賞有餘滋。”
那店小二說的盡是些古酒,見他一一解出,微微吃驚,又道:“桑落酒。”
蕭七道:“不知桑落酒,今歲與誰傾。色比涼漿猶嫩,香同甘露永春。”
小二笑道:“喲!公子果然是吃酒的行家,我想起來了,有一種酒公子一定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