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七笑道:“請說。”
小二笑道:“般若酒!”
蕭七皺了皺眉頭:“有這等酒?老和尚念的經都出來了!你可別誆我。”
隻聽樓上一人朗聲道:“般若酒冷冷,飲多人易醒。傳聞此酒入口初熱,後涼,再冷,越喝越清醒。可謂別調氛氳,不與他同。”
蕭七一笑,抬步上樓。陳南塵站起來笑道:“三弟,你來煙雨樓不找我,卻先與人論起酒來。”
蕭七道:“哪裏是論酒,原是在二哥眼皮底下班門弄斧來了。這些可都是當日在雅居小舍,你說與我聽的。這裏賓客滿樓,我一個個的找卻不知要找到何時?不如這個方法來的簡單有趣……話說回來,這天底下當真有越喝越清醒的酒?”
陳南塵笑道:“酒有別名為‘般若湯’,哪裏有什麼越喝越清醒的般若酒?如此這般,那還喝它作甚?”
蕭七一笑:“說的也是!可見是那小二誆我。”卻見陳南塵邊上坐著一人正在喝湯。
陳南塵道:“蕭兄,這位是胥布公老先生。”
蕭七笑道:“原來是鬼才郎中胥先生,久仰久仰。”
胥布公擦了擦嘴,笑道:“你好!你就是陳南塵的三弟?不像不像,陳南塵沒有你半分俊秀。”
陳南塵笑道:“我們是結拜兄弟,又不是一母所生。他是探梅水榭蕭七。”
胥布公奇道:“原來是你小子,嘿嘿,不錯!想當年我與你老爹還有些交情呢!”
蕭七道:“原來胥先生認識家父?”
胥布公道:“哈哈,我認識你老爹時你還沒出生呢!往事不提了,快過來吃飯喝酒,這有十八年陳釀女兒紅和三十二年陳釀龍岩沉缸酒。對了,你剛才跟店小二掉的什麼書袋子?令老頭子好生費解,說來與俺聽聽。”
蕭七笑道:“若論這些酒中文章,我可不敢在二哥麵前賣弄。”
陳南塵道:“胥大哥,跟你說不明白,談酒不如喝酒。”
胥布公點頭道:“對對對……咦!不對,你啥意思?說俺老頭子沒文化?”
陳南塵無辜地道:“我哪敢?”
蕭七道:“大哥,你的身子可還好?”
陳南塵道:“三弟不必擔心,這些天胥大夫悉心幫我調理,較之以前好多了。”
胥布公搖頭道:“不好不好,沒有鳳凰膽咋也別想好!”
陳南塵道:“不知寒宮主如何?”
蕭七道:“譚大哥的藥有些作用,你那一套驅寒心訣也能幫她減輕痛楚。”
陳南塵點了點頭,低聲說道:“三弟,這酒樓有些人不太對勁。咱們先在這吃好喝好,稍後回客棧議事。”
蕭七點頭道:“正是!”
幾人吃完飯,陳南塵帶蕭七來到竹裏館,蕭七問道:“二哥,你可知什麼人在跟蹤你?”
陳南塵道:“或許是軒轅恪的人,亦或許是朝廷的人。”
蕭七奇道:“朝廷的人?”陳南塵將永佑陵中事情始末跟蕭七說了,蕭七聽完道:“如此說來,風老當家應在潼川。”
陳南塵點頭道:“正是,那個康公公還有些疑我,所以派人監視我,不過我和胥大夫這些天在煙雨樓吃飯喝酒,或許已經令他釋疑……”
蕭七道:“不知二哥有何打算?”
陳南塵道:“我們先與軒轅恪在江陵會和,到川蜀說服蜀中九派結盟抗金,然後再去潼川,如何?”
蕭七道:“好,若能阻止風老當家反宋自然是最好。若是阻止不了,中秋前須得趕回來。”
陳南塵道:“對,中秋節白石宮有變,說明師父很有可能在中秋節之後舉旗謀反。若阻止不了師父,就要阻止白石宮。”
當下兩人商量了一下行程,胥布公又去藥鋪買了好幾包藥材,幾人收拾妥當,往江陵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