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施妙計借刀殺人,聞消息披星戴月(2 / 3)

崔榣木道:“夫人謬讚!你怎知我是誰?”

那女子笑道:“這樣好的琴聲,天下間除了你穆家莊崔二爺,怕是再也找不出第二人了。”

崔榣木一笑,說道:“這可當不起,殊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二位尊姓大名?”

紅衣女子笑道:“奴家鬱謹娘,這位是判官筆朱申。”

原來這女子便是一年前在青木客棧陪在袁子厚身邊的謹娘,那朱申是袁子厚門下弟子。那日在括蒼府,袁子厚受挫於南塵,在江湖眾派前丟盡顏麵,心中恨極了陳南塵,輾轉得知他原是風天罡的徒弟,袁本就覬覦《天一經》已久,心中又恨又急,隻畏陳南塵武功高強,無從下手,便將主意打到風氏祖孫身上。一個月前得知天一教多人在尋風青女的下落,急令五行教暗中打探,謹娘與朱申尋了數日,終於得知青女與穆家莊崔榣木在一起,尾隨他二人一路來到紹興。無奈那崔榣木心思縝密,所到之處皆有高手保護,兩人一直無法下手,十分著惱!今見崔榣木落腳於竹裏館,館中唯有掌櫃夥計等人,並未見高手相護,兩人心中大喜,隨即來到館中打探虛實。

那掌櫃在崔榣木耳邊低語一番,崔榣木笑笑說道:“原來是五行教教主夫人光臨小店,不知有何指教?”

鬱謹娘笑道:“二爺是爽快人,我就有話直說,我來是想跟你做個交易。”

崔榣木道:“哦?”

謹娘道:“這裏不太方便,可否進一步說話?”正說著,卻見館前又停來一輛馬車,一個素衣女子下車走進館裏,那女子氣質恬靜高貴,觀之不俗。

崔榣木笑道:“廬州月,你來了。”那個叫廬州月的女子微笑點頭,卻不說話。崔榣木道:“我新得了一把好琴,你且先去看看,待我招待完客人,隨後便去。”廬州月隻點了點頭,便往後院走去。

崔榣木向謹娘道:“夫人既有話說,便請隨我來。”

謹娘嫵媚一笑,回頭對朱申道:“你去外麵等著。”

崔榣木將謹娘帶到二樓,那掌櫃本欲與同去,崔榣木擺了擺手,說道:“你好生招待客人,這年頭生意越來越不景氣了。”

兩人來到樓上一間廂房,崔榣木道:“夫人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鬱謹娘道:“你一口一個夫人,難道我當真是人老珠黃?”

崔榣木眉頭一挑,隨即笑道:“當然不是!所謂標梅之年,綽約風流。”

謹娘聽這話入了巷,眉眼愈發餳澀,嬌聲笑道:“你的嘴還挺甜。”

崔榣木笑了笑,隨即拿起桌上茶壺倒下一盅茶,拿起遞給謹娘,說道:“喝口茶潤潤嗓子。”謹娘伸手欲接,卻不想身子一軟,倒向崔榣木懷中。崔榣木竟不閃避,伸手摟住謹娘,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謹娘揉了揉太陽穴,嬌聲道:“二爺,不知為何我頭暈得緊。”

崔榣木挑起她的下巴,笑道:“你想勾引我?這手段可不怎麼高明。”

謹娘柔聲問道:“那麼怎樣才算高明呢?”

崔榣木道:“我是個生意人,你既說是交易,我總該先知道你想要什麼?”

謹娘挨近他耳邊,低聲道:“我就要你。”

崔榣木聽了,也俯在她耳邊說道:“你知道穆家莊是怎麼處置那些不安分的人麼?”

謹娘不知何意,隻瞅著他笑。崔榣木放開她,撣了撣衣袖,冷冷地道:“風青女在我身邊,你休想傷她分毫,回去和袁子厚說,叫他死了這條心!”

謹娘一怔,隨即沉下臉道:“看來你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了?久聞平沙落雁生能以琴聲殺人,倒想領教領教!”

崔榣木道:“崔某彈琴隻為修心,不懂怎麼以琴聲殺人,卻要讓你失望了。”頓了頓又道:“不過我叫人聽話的法子少說也有幾十種,你想試試?”

謹娘冷哼一聲,笑道:“你不妨先看看你手臂上曲池穴?”

崔榣木一笑,掀起衣袖看了看,並無異樣。謹娘大驚失色,突覺腹中劇痛,卻見自己左右臂風池穴上各起了一紅一青兩個黃豆大小的斑點,她又驚又怒,身上漸漸麻木,忙向懷中取解藥,卻被崔榣木一手奪過來,謹娘指著他道:“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