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榣木拿著解藥,說道:“你一定奇怪我是怎麼做到的,以毒製人,這可是你們五行教慣用的伎倆,我不過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不過話說回來,你這‘蜮含沙’的毒果然厲害!”
謹娘哆哆嗦嗦地道:“求你……解…藥……”
崔榣木道:“這可不行,我若把解藥給你,你可又不聽話了……這樣吧,禮尚往來,你先嚐嚐我穆家莊的好東西。”
說著拿出一個檀木小盒,打開盒子,隻聞到一股刺鼻的氣味,他從中拿起一顆藥丸,謹娘見了,露出極惶恐的神情。崔榣木鎖住她的喉嚨,將藥丸強行送入,隨後又將那解藥倒入水中給她喂下。
謹娘緩了良久,手腳漸漸可以動彈,崔榣木笑道:“對不住了,我本不想對你動手。”
謹娘問道:“你給我吃的什麼?”
崔榣木道:“什麼東西你自然清楚,放心,隻要你乖乖聽話,我保證這東西傷不了你。”
謹娘冷笑幾聲:“你穆家莊原來有蠱物這等邪門歪道的東西,怪道能挾製江湖中諸多幫派。”
崔榣木道:“這你就錯了!穆家莊懲惡揚善,對什麼樣的主兒用什麼樣的招,這可不一定。我說了,叫你聽話的法子有幾十種!”
謹娘問道:“這是什麼蠱?”
崔榣木道:“這可不能告訴你,不過你要明白,天下間能解此蠱的隻有我,袁子厚心狠手辣,斷不會留一個既沒有價值又危險的人在身邊,你該不會讓他知道中蠱之事吧?”
謹娘眉頭緊鎖,忽然朝他跪下,哭道:“求求你,我知道錯了!你幫我解了吧,你讓我做什麼都行。”
榣木將她扶起,在她耳邊低語一般,謹娘怔了怔,崔榣木問道:“如何?你若覺得十分為難便算了。”
謹娘忙道:“我幫你做!隻是……我憑什麼相信你。”
崔榣木笑道:“你沒有選擇。”
謹娘沉默不言,崔榣木道:“隻怕現在你的那位隨從也在我手上,此人你帶走自行處置吧。”說著開門下了樓,謹娘跟在他身後。
卻見那朱申正躺在廳上,那掌櫃的說:“二爺,這個人剛才想偷偷溜進後院,被廬小姐賞了幾枚勾月金針。”
崔榣木皺眉道:“可驚擾了風姑娘?”
掌櫃道:“不曾。”
崔榣木道:“那就饒了他一條狗命,你將他帶走吧。”說著看向謹娘,謹娘忙低下頭,拖起朱坤離開了。
崔榣木忙來到後院風青女的廂房,剛要推門,卻聽風青女問道:“姐姐,你是榣木哥的朋友嗎?”
透過窗紗隱隱見廬州月點了點頭,風青女道:“姐姐,你叫什麼?”
崔榣木推門進去,向風青女道:“姑娘醒了?睡得可好?”
風青女笑道:“多謝你為我彈琴,我聽表哥的琴聲中,倒似包含了天地萬物。”
崔榣木笑道:“你能聽出來?倒是十分不易……這位是我的朋友,你叫她廬姐姐便是了,她可以帶我們去皇陵。”
風青女微微詫異,向廬州月笑道:“廬姐姐好。”
廬州月笑道:“青女妹妹,你好。”
崔榣木道:“都是自己人,不必客氣。天色將晚,我們吃些東西,便去永佑陵。”
青女忙點頭道:“好!”
晚間幾人剛吃完飯,掌櫃急匆匆過來道:“二爺,那位陳公子進城了,現在正朝永佑陵去。”青女又驚又喜:“太好了,那……那我們快去!”崔榣木點了點頭。命人拿出兩套粗布青衣,對風青女道:“青女,你穿上這衣衫,我倆裝扮成小廝,跟著廬姑娘去。”
青女雖不知何意,卻也不及細問,忙忙照他所說換衣束發。當晚崔榣木駕車,帶著風青女廬州月趁著月色馳向永佑陵,暫且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