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炎看著他愈發深邃得幽藍色眼睛,隻覺得自己要崩潰了。她緊張得語不成調:“你是說,你會想一個正常人一樣,會生病,會受傷,會老死?”
銀生這時候卻突然開起了玩笑:“也不一定,有可能是被他殺了。”
秋炎害怕地抱住銀生:“師父我錯了,你不要去找他了好不好?我不去恢複他的記憶了,隻要他不恢複記憶,就不會記得你,那你們就不會有交集,你就不會出事了。”
“你真傻,我若是不想找他,為什麼又要出山洞呢?我明明可以等你用墨玉芒恢複了他記憶以後再出來啊。是我自己不想等了,也是我自己選擇做一個可以生老病死的人類的,更使我自己想要去找他的。如果他能夠恢複記憶,我就和他光明正大地打一架。如果他不能恢複,那我直接殺了他也是一樣的,反正我是沒有道德的。”銀生很認真的寫著,一筆一劃都非常嚴肅。
“你繼續去找芒吧,我知道那也是你的執念,沒有什麼東西能夠輕易改變一個人的執念,所以我不阻止你。”
到時候自己再補充一些
……
和銀生的那一次促膝長談,秋炎感覺心結解開了許多,但卻被困在一個另一個奇怪的圈子裏。
所以她決定繼續去找其他的芒,先解決了現在的心結。
不過在走之前,她要把劉俊的問題解決了,否則以後會更加麻煩。
她的不在場證明十分完美,是找不出錯的。其實她和子嬰都知道是林澤下得殺手,但是根本就沒有證據。她想著雖說配合調查,但是時間也不短了,估摸著不用一直待在這個城市吧,要是真有證據早就起訴自己了。更何況偷東西的事情也沒有進展,估計是木棠本人不願意出麵,所以僵持了下來。
這麼一想,她立刻覺得沒有問題了,大晚上跑去子嬰的房間把人弄醒了告訴他自己要走了,子嬰先是嘟囔了一聲“哦”,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趕緊跳起來,“大晚上得走?”
“對啊,我訂了最快的機票,要趕去收集下一個芒,我連巧遇什麼的都想好了,應該很快就能拿到。更別說我好長一段時間沒有煉製生魂了,我怕我自己堅持不住沒有魂力供給死了怎麼辦?”
子嬰狹長的眼睛瞥了一眼銀生的方向,悄悄跟秋炎說:“我能不能跟你一起走啊,我看師父最近整個人都不太對,你要是走了到時候他發起脾氣來不就是隻有我一個人倒黴了嗎?”子嬰一想到當時山洞裏秋炎挨得響亮的巴掌,心裏就直打怵。
秋炎轉了轉眼珠,覺得能帶上子嬰這孩子是再好不過了,她想了一下,覺得這段時間銀生心情很不錯,再說他要去找那個人一定不希望別人來幹涉。自己把子嬰帶走也算是在幫他。
於是她非常沒有羞恥心地把昨天還開導了她的師父一個人留下了,並且附上字條:“師父,我和子嬰去給您找芒了。你如果有了那個人的消息,請告訴我,魂鳥或者手機都可以,雖然不知道您會不會用手機,有沒有我號碼。”
秋炎轉移陣地以後依然是先通過中介買了一套新房子,畢竟還有子嬰在,他可不喜歡二手貨。房子依舊是子嬰所喜歡的冷硬風格。他們住在18樓,因此子嬰站在窗邊立刻就能看見對門的那個14樓,窗簾是拉上的。
“這就是你的下一個目標?”他轉回頭,饒有興味地問。
秋炎賊兮兮地笑了一下:“是啊,他手上那個可不是一般的手鐲什麼的,那可是一個大家夥,不知道是什麼因緣巧合,竟然做成了一個玉佛,還不小。光是那一個寶貝,就可以抵得上不知道多少手鐲玉佩了。”她說完,眼睛竟然閃閃發光。
“那東西那麼珍貴,他舍得給你?”子嬰輕輕皺了一下眉,三顆小痣隨著他的動作擰在了一起。
秋炎走過去窗邊,看著那個被拉上的窗簾,嘴角拉扯出勢在必得的笑容:“你放心吧,還沒有我看上的東西跑掉過。”
第二天秋炎早早起了床,換上了運動裝,畫了一個裸妝,就準備下樓。子嬰在屋子裏聽見了聲響,大聲道:“我要喝豆漿,吃油條,你順便買回來。”
秋炎應了一聲,又去錢包裏翻出來了一些零錢去買早餐。錢包一打開,秋炎卻意外發現裏麵多了很多錢,還有一縷頭發,那頭發泛著幽藍的光澤,一看就知道是銀生的。
秋炎把錢拿出來,發現其中一張錢上麵竟然寫著:“我猜到你要走,給你準備了錢,我想著錢應該是最重要的。我的頭發你也帶著吧,要是你有危險,可以向頭發注入魂力,我可以保護你。雖然我現在幾乎算是個人了,但是魂力還在,保護你不成問題。”
秋炎看完,也不知道是該感動還是什麼,誰這麼不把錢當錢啊,全部寫在錢上了,真是。
她這麼一想,又有些想笑,真沒想到銀生才出山洞沒多久,就知道錢最重要了,還給自己準備了這麼多。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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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現存稿忘了發,真是……
謝謝閱讀,和親們送的鮮花,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