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穿運動裝是為了在樓下晨跑,因為對麵那個男人也喜歡這個時候晨跑。秋炎在她樓下饒了兩圈,果然看見那人下來,她趕緊按照那人的路線開始跑,還跑在那人前麵。
跑了沒幾分鍾,秋炎就聽見了預想之中的“啊”。她趕緊回頭,看見那個年輕男人正倒在地上,麵色痛苦地捂著腳踝。
她先是收回了魂力製成的小石頭,然後跑了回去,蹲在那人的麵前,看了他冷汗淋漓的臉,說了句:“你忍著一點。”然後兩隻手抓著男人的腳踝,狠狠一掰,就把他的骨頭複位了。
那人更是痛的麵色慘白,此時叫出了聲,接著他摸了摸自己的腳踝,竟驚喜地說:“好了?”
秋炎抿著嘴笑了一下,眼角處粘的纖長的假睫毛和她本身的睫毛融為一體,跟把扇子一樣撲了兩下。那人突然臉紅了一下,然後說道:“謝謝你,小姐。”
秋炎知道這人性格內斂,便自行說道:“別叫我小姐,我叫秋炎。”
怎料那人竟然又微微紅了臉,小聲說道:“哦。”
秋炎早就查清楚了這人性格孤僻,但是智商倒是很高。是一家跨國公司的軍師,一直在幕後,不敢上前。人又偏偏是個處女座,強迫症潔癖什麼的嚇人得不得了,就更難交到朋友了,因此為了能和這麼一個奇葩搭上線,她真的也是蠻拚的。
“你叫什麼名字?”
那人愣了一下,蚊子一樣小的聲音冒出來:“吳全亮。”
“哦,我才搬過來,今天是第一次出來晨跑,沒想到正好幫了你,我們這麼有緣分啊,幹脆以後早上一起跑步好了。”
秋炎很清楚,吳全亮雖然外表看起來冷淡,不喜歡交朋友,但是那其實是他自身羞澀的原因和充滿暴力的童年導致的,他內心裏麵其實是很渴望有新朋友的,隻是自己不敢開口。那既然他不敢,那就讓自己來,她敢開口。
“額,沒必要吧。我下來也不是很準時啊,也不是每天都下來。”但吳全亮聽了但是拒絕了,語氣羞澀的不得了。
秋炎心裏冷笑了一下,你這種強迫症,怎麼可能不是每天?她早就打聽清楚了所有的東西,這人每天下來的時間比大本鍾的時針還準,而且除了下大雨生病,晨跑就沒有缺席過。
“沒事啊,我剛來這裏,也不認識什麼人,所以能交個朋友也是很好的啊。”我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你不會還是不給麵子吧。
吳全亮想了一下,很羞澀地點點頭同意了。
秋炎立刻覺得那個玉佛馬上就進自己的口袋了,感動得差點哭出來。
於是她十分用心地每天跑過去等人家一起跑步,有時候吳全亮那人故意躲她,她隻好又去偶遇。這樣折騰了半個月,秋炎才勉強和吳全亮成了好朋友,一起吃了一頓早飯。
有一天早上她跑完了晨跑,回去的時候看見子嬰榮光滿麵地從小區外麵進來,一進來就看見了秋炎,趕緊跑過來擁抱了一下她,說:“感動吧?我幫你拿到了另外一個芒。”他說完把一個很小的玉佩給了秋炎。
秋炎沒敢碰,隻是看了一眼,心裏十分欣喜:“子嬰你真厲害。千萬保護好別讓這玉佩認主了,回去給銀生。”
“給師父?我以為你畢竟需要。”
“我的我自己想辦法,師父為我做的太多了,我,我不想再讓他失望了。”秋炎眼睛在玉佩上流連了一會兒,還是拒絕了。
“好吧。你這個玉佛還沒搞定?那人那麼宅,怕是也沒有什麼特別渴望的東西,確實是要麻煩一點。”
秋炎輕輕笑了一下,眼角的睫毛慢慢顫抖著:“本來我也以為要花很長的時間的,但是沒這段時間我找到了他的弱點。”
“什麼弱點?”
“他喜歡他一個中學同學,一直羞於表白。可是最近他們因為我的原因,又相遇了,我可以從這一點下手。”她發現說這話的時候子嬰也偏了一下頭,那一瞬間懵懂無知的樣子真是像極了銀生。她想起銀生之前對她說過的話,突然問了子嬰一句:“你覺得這樣好嗎?”
“什麼好嗎?”
“騙人。”
子嬰蹙了蹙眉:“不好嗎?這樣你才能拿到芒啊,不然呢?墨玉芒這麼多年積澱,幾乎都是認主了的了,你總不可能去挖山吧?”
“是啊,也對,我想多了。”秋炎搖搖頭,覺得自己最近真是不對勁了,怎麼會對自己都開始否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