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他們四人再次來到藍瞳的寢宮裏。
瞬在給藍瞳診脈,藍睦神色冷峻,象有大事發生,隻有阮沅稀裏糊塗,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娘娘……”瞬撤回手正要說話,藍瞳已經急不可待的說:“師兄,沒有外人的時候不用這樣客氣,到底有什麼事,你快告訴瞳兒。”
“瞳兒莫怕,是好消息。”瞬淡淡的笑了一下:“其實是師兄一直瞞著你,瞳兒,你這次懷的是雙胞胎龍子。”
藍瞳差點昏過去,阮沅也驚得差點跳起來。她一直奇怪,藍瞳還有些日子才三個月,但已經開始出懷。如果不是因為她深居棲鳳宮,又在穿著上有意掩飾,外人一定能看出她已懷有龍種。
瞬和藍睦上前一人扶著她一邊,才穩住了她。藍瞳竟哭了起來,趴在瞬的肩頭上,好半天才緩過勁來。
阮沅瞅著心裏不舒服,以前那肩頭都是給她趴的,現在換了人,就象被別人搶了地盤似的,心裏怪怪的。
瞬見阮沅把頭撇開,忽然也覺得心裏有些煩悶。耐心的哄到藍瞳不再哭了,才說正事:“瞳兒,還有一事,你要有準備。師兄第一次診脈時,發現其中一個胎兒的心脈很弱。師兄不敢保證能保住他,所以才沒有說。不過,馬上就快到三個月了,這胎兒的心跳越來越強,實屬不易。隻是,自古雙生子都有劫難……”
“師兄,你一定要救救瞳兒,救救瞳兒肚子裏的孩子。”藍瞳撲通一下跪在地上,慌得瞬和藍睦也跟著跪了下來,三個抱在一起,看得阮沅很心酸。
唉,人家師兄妹手足情深,自己待在這裏算個鳥。
阮沅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盡量不看他們。
藍瞳又哭了一會,大概是覺得累了,才躺到床上去休息。藍睦見她情緒激動,趕緊安慰她:“瞳兒你別擔心,師兄不告訴你就是怕你太過擔憂,反而會影響胎兒的成長。如今兩個胎兒都已安好,師兄隻是擔心後期會發育不良……其實師兄早已想出解決辦法,隻是在等合適的時候,再來醫治。”
“師兄,皇宮裏什麼藥都有,就算沒有,長須山上也有,大不了瞳兒派人去取。”
瞬拍拍她的手背,示意她稍安勿躁。
“其實,藥我已經帶來了,隻是需要她自己答應。”說完,就望著阮沅,輕飄飄的說:“阮沅身上的血,是這世上至純至淨的良藥,瞳兒隻需要每日飲上小半杯,不出三個月,便能確保胎兒無憂。”
瞬一說完,房間裏便陷入死一般的寂靜。阮沅差點從座位上跌落下來,不可思議的望著瞬,又看看藍瞳,避開她懇求的眼神。
阮沅知道她是他的試藥人偶,但沒想到自己的血這樣有用。她忽然想起七彩牡丹,這才明白,原來瞬的話不假,他一直避而不談她的身體,原來竟是這個原因。
這三年來,她嚐了無數的藥,瞬為她煉製了無數丹藥,全都被她當糖豆似的吃進肚子裏。隻怕是這藥裏的精華全都溶到這血裏,所以她成了活生生的藥材。
“師兄,你不是說阮姑娘有血疾,一但皮膚有傷口,就會流血不止。”還是藍瞳好,馬上就開始替她著想。
藍睦抿了抿嘴,說:“娘娘不必擔心,師兄這些年一直在治她,隻要傷口不大,每日從指尖擠些血出來,便不會傷其根本。隻是,這需要經得她的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