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也望著阮沅。
阮沅覺得自己如果不答應,就成了罪人。可是,要她點頭答應,她心有不甘。
既然要她答應,就應該事先告訴她,征得她同意後再來跟藍瞳說。可是他們先斬後奏,她就算不答應又能如何,大不了讓那藍炙下道聖旨,將她軟禁,再來割指取血。
“我的血,真得能救皇後肚裏的胎兒?”
“能。你的血,能解百毒,比任何藥材都更加滋補身體。”瞬緩緩答道。
阮沅忽然覺得自己象唐僧,無非就是唐僧的肉可以長生不老,而她的血可以治百病的區別。
阮沅咬著唇,遲遲沒有說話。最後,她抬起頭,軟軟笑道:“我在這裏待了這麼久,沒道理白吃白喝的。皇後要什麼,隻管拿去就是,更何況區區一點血。”
“傻妞,你答應了!”藍睦喜出望外,他還擔心阮沅會哭鬧一翻,卻沒想到她就這樣輕易的答應下來。
阮沅不看瞬,隻是盯著時藍瞳點頭:“是從今日取血嗎?”
“是的。”瞬垂眸,輕聲應著。
阮沅上前伸出左手,五指平展向上,淡淡的說:“割吧。”
瞬衝著藍睦使了個眼光,片刻功夫,藍睦從外麵拿來一個小酒杯,阮沅瞅了眼,不大,是平時藍炙喝酒常用的,大約隻能裝一兩白酒的量。
瞬執著阮沅的左手拇指,他的指尖涼涼的,輕輕的捏著阮沅手指,好象生怕自己一用力就會弄疼她。
阮沅不知是害怕還是傷心,撇開頭不看瞬,也不看自己的手指。瞬低聲說了句“不會痛”,隻見亮光一閃,匕首輕輕滑過。
阮沅隻覺得指尖一痛,便看到半寸長的傷口,不深不淺,隻傷及表皮。血珠慢慢滲出,在指尖彙集。
“疼嗎?”瞬問她,可是阮沅沒有說話。她隻是垂著眼瞼,暗自賭氣,心裏鬱結得連呼吸都困難。
瞬無奈,隻能扯過她的手,輕輕擠著,將血珠全都擠落到酒杯裏。
很快,就集齊了小半杯,瞬往裏麵扔了顆小藥丸,隻見那藥丸混著血水竟迅速融化,原本殷紅的血水立刻變得了清水,散發出淡淡的清香。
藍瞳看得目瞪口呆,阮沅也很吃驚。瞬將酒杯遞給藍瞳示意她全部喝下,藍睦則替阮沅包紮傷口。
許是怕她生氣,藍睦安慰她:“一日一次,十指皆可用,你不用擔心自己的血疾。”
阮沅連眼皮都懶得抬,輕聲應道:“我才不介意這血疾。”說完,覺得有些賭氣的成分在裏麵,自我解嘲的笑笑,說:“我這血還有用處,他不會讓我死的。”
瞬身形一滯,他原本想過來看她傷口的,哄她兩句逗她開心。聽到她這話,便硬生生的停下腳步,轉身往寢宮外走去,未看阮沅一眼。
阮沅眼睜睜的看著瞬就這麼走開,她並沒跟去,反而跪在藍瞳麵前,問道:“不知皇後可有安排阮沅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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