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專門用來對付女子的罌食之毒。

又是牽扯到是男是女嗎?

陸靖揚踹門而進,看蕭苒樺臉色白如槁紙,心下大驚,衝上前扶穩蕭苒樺的身子,道:“怎麼了?哪裏受傷了,快給我看看。”

陸靖揚觸到蕭苒樺的手掌,掌心一片粘稠,甜腥的味道飄到陸靖揚鼻中。

:“該死的赤琉,定要給他好看!”陸靖揚鐵拳緊握,抬起頭來看向蕭苒樺:“需要我去傳太醫嗎?”

:“不必了,在下賤軀,怎能勞煩廉揚王這般費勞。”蕭苒樺弱弱地應道,心下就是想趕走陸靖揚,好自己逼毒而出,不料陸靖揚的雙眼銳氣頓起,像是要削蕭苒樺一刀。蕭苒樺隻好閉了嘴。

末了,她又道:“廉揚王既然如此擔心在下,可否幫在下一個忙?”

聽蕭苒樺有求於自己,陸靖揚陰著的臉這才緩了下來:“你說。”

:“可否借廉揚王幾滴血?”

:“可以。”陸靖揚在手腕上劃開一個口子,潺潺流出的血讓蕭苒樺無奈。

她要的是幾滴血,陸靖揚這是做什麼?大出血?

蕭苒樺伸手將陸靖揚的血抹在自己的傷口處,傷口緩緩地合上,方才的灼痛之感不翼而飛。

蕭苒樺麵色恢複,伸手在陸靖揚的手上點上止血的穴道,又從身上抽了白帕為陸靖揚包紮。

陸靖揚見此,安下心,也不顧蕭苒樺包紮好了沒,起身揚袍便要走,敢傷他的女人,真是不要命了!

蕭苒樺拉住他:“廉揚王,你手上的傷還未包紮好,這是要去哪裏?”

:“你好好歇著,本王有事先行離開。今後你將為母後的貼身侍衛,我會為你好好安排。”陸靖揚摸了摸蕭苒樺的頭,撿了滑到地上的白帕,勾了勾嘴角,又轉身帶著一股戾氣離開。

蕭苒樺不明所以地摸頭,笑了笑,這世間會摸她頭的隻有那歐陽雲淩,這次,還多了一個廉揚王。

蕭苒樺一人呆在七皇子所中,甚是無聊,這尋母之事恐怕不能順利,光從皇上的態度,就足以看出自己的身世疑點重重。事情尚未理清思緒,蕭苒樺也不願再想。

閑暇之餘,想起了方永那隻妖孽,也不知那隻妖孽過得如何,心中有些擔憂。

過了晌午,蕭苒樺實在閑不住,便喚了碧兒,紅兒帶她到皇宮裏四處轉轉。

:“你們倆入宮多久了?”皇宮花園內,蕭苒樺背著手,邊打著哈欠邊問著身邊戰戰兢兢的兩個丫頭。

:“回樺公子,奴婢倆從六歲就進宮,已有十年之久了。”稍微穩重些的紅兒回道。

:“是嗎?那這十年間皇宮中定是有些奇聞異事了,來,講給我聽聽,一來解解悶,二來你們也不必這麼拘束。”蕭苒樺眼裏放光地望著兩個丫頭。

她真的很想聽一些有趣的,比如說太監宮女之間的私情啊,哪個妃子與哪個將軍有染啊這些。

出了花滿樓,當了貼身護衛,可性子還是有些齷蹉,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

碧兒與紅兒聽了皆是有些警惕,再怎麼說她們也是李公公派來監視蕭苒樺的,怎麼能與蕭苒樺打成一片呢?

碧兒有些沉不住氣,畢竟是個宮女,閑言碎語聽得多了,自然也愛嚼舌根。:“樺公子可知那薛貴妃?”碧兒說。

蕭苒樺來了興趣,她對薛長卿那張臉好奇的不得了,方永的臉與薛長卿的臉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