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苒樺心中納悶一番,自己與這些人無冤無仇,為何這些人竟對自己下些死招,這不是擺明要她命嗎?

蕭苒樺這回倒收起玉骨扇,對著突如其來的招數閃躲不過,幹脆徒手捉住了雙刀刀刃。

赤琉有些震驚,雙手停下動作。

蕭苒樺眼角斜飛,嘴角揚起,在赤琉震驚之餘,雙手將刀刃一扯。

赤琉未想道蕭苒樺看似體弱氣薄,力氣卻如此之大,一個不留神,差點跟著飛出的刀刃摔下馬。

蕭苒樺將搶來的雙刀用力在手中揉著,直至一對銳利的武器生生成了廢鐵。

赤琉的雙眼越瞪越大,心中仍有不甘,又不知從哪裏握了一把匕首,反肘向蕭苒樺的頸上割去,速度相較於先前更快更狠。

蕭苒樺勒緊馬脖,反力一轉,駿馬受驚,飛蹄一下踹在赤琉所騎的馬的馬麵上。

赤琉身下的馬瘋狂嘶叫,上下癲狂地跳躍著,馬麵上血肉模糊。

赤琉飛身下馬,穩穩地停在地麵上。:“好功夫,我赤琉還從未見過如此練武奇才,看來樺公子並不像傳聞中所言,是個繡花枕頭,赤琉我服了。”赤琉起身,對著蕭苒樺道。

蕭苒樺一皺眉,手中鑽心的疼刺來,手心上破開的口子向外流淌著黑血。

蕭苒樺握緊拳頭,回道:“是赤琉大總領承讓了。”

陸南天一拍椅岸,大笑道:“既然連劉將軍與赤琉總領都對樺公子甘拜下風,朕看,這場武鬥也沒必要再比下去,傳朕旨意,封樺公子為皇後的貼身侍衛,誓死護皇後左右。”

柳如煙本在觀鬥時,心心念念都是蕭苒樺的安全,就怕一個不留神,蕭苒樺會死在對方的馬下。

這回聽到陸南天如此安排,迅速轉頭看向陸南天,臉上的恐懼絲毫不掩。

:“這不是遂了你的願嗎?煙兒?”陸南天壓低聲音,迎上柳如煙的雙眼。

一股快感在陸南天心中湧上,隨即又是說不出的心痛。:“隻不過,這心願是否能成,倒是要看看這樺公子的造化了。”陸南天轉眼回到武場上,漫不經心地說道。

薛長卿把一切都看在眼裏,掩麵一笑,不知比那園中牡丹嬌豔了多少倍。

:“草民領旨謝恩。”蕭苒樺下馬,直覺的一陣灼燒之感沿著傷口慢慢攀爬到整隻手臂,最後狠狠地抽著自己的心髒。

所謂武鬥,怎麼可能這麼快就結束呢?這麼多將士的不滿未平息,定是會繼續上場宣戰的,然而兩場的武鬥草草結束,這明顯是個陷阱。

蕭苒樺心中暗自琢磨,硬是將錐心的痛忍在心下。

武鬥不成便要用毒?皇上想殺她?!這一個念頭一閃,蕭苒樺自己都覺得匪夷所思,自己何德何能,能讓皇上起殺她的念頭?

:“今日先散了吧,朕乏了,回殿。”陸南天一說,幾個太監手忙腳亂上前,跟著是成隊的將士將陸南天等人的身影淹沒。

茫茫人群中,柳如煙轉過頭,凝視了蕭苒樺一眼,久久未轉開眼神。

蕭苒樺未察覺,下了馬,就匆匆地往七皇子所趕。

陸靖揚見蕭苒樺神色有異,催了慕飛兒離開,自己尾隨著蕭苒樺而去。

蕭苒樺一回七皇子所,屏退了左右的侍人,這才敢放鬆下來。

一放鬆,蕭苒樺眉頭緊鎖,臉色煞白下來,抽心的痛一陣強過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