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點
:“薛貴妃?那不是廉揚王的生母嗎?有何稀奇之處?”蕭苒樺說得雲淡風輕。
碧兒以為蕭苒樺對自己所說的話題沒興趣,有些著急起來:“樺公子有所不知,聽聞薛貴妃與方家老爺有染。曾有一次,奴婢替李公公去方府送東西,無意間看見了方府的二少爺,長得與薛貴妃一模一樣,真真嚇壞了奴婢。”
:“碧兒,不可亂說!”紅兒擰了碧兒一把。
蕭苒樺笑道:“紅兒姑娘不必如此忌憚在下,在下不過是聽聽而已,消遣一下時間也未嚐不可。”
碧兒白了紅兒一眼,說道:“我這說的都是事實,有什麼好對樺公子遮遮掩掩的。”
紅兒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搖了搖頭。
蕭苒樺摩挲著下巴,若真如碧兒所言,那她還真有些佩服方天行,先是與薛貴妃扯不清,然後又是自己家的兒媳婦。
:“樺公子,皇上安排你做皇後娘娘的貼身侍衛,隻怕今晚你就得搬到皇後娘娘的寢宮內,以保皇後娘娘的安全。”紅兒怕碧兒再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及時堵住碧兒的後話,對蕭苒樺提醒道。
:“嗯,紅兒姑娘考慮得周全,在下小逛片刻,待日落之前便前去。”
養心殿內,陸南天靠在軟榻上,看著跪在他身前的赤琉與李公公:“朕要你用的東西,你可用了?”
赤琉回道:“皇上所說的罌食之毒,臣用了。”
:“可有什麼異樣?”陸南天睨向李公公。
李公公回道:“樺公子並未有何異樣之處,方才還喚了碧兒紅兒帶他到皇宮遊走了一番。”
陸南天大手一揮,道:“你們兩個下去吧。”
赤琉與李公公應聲離開。
陸南天望向朱壁上的一張繡像,上麵是恍如天人的柳如煙。
陸南天撫上繡像,百般憐惜地說道:“既然你不讓朕得到你的心,朕也不會讓你的心好過。你不是要嚴禪嗎?朕就將蕭苒樺放在你身邊,讓你一見到他就想到嚴禪,一想到嚴禪就是萬箭穿心的痛。哈哈,朕真的很可憐呢,不管過了多久,你還是不要朕,你還是不要朕!”陸南天像一隻受傷的野獸,雙眼緊盯著繡像,眼中的怨念足矣將繡像點出火來。
日落之後,蕭苒樺換上了侍衛服就往皇後的寢宮趕去。
蕭苒樺對這套侍衛服著實滿意,光是一件上衣就能抽出幾條金絲來。
蕭苒樺進了寢宮正門,見婢女與太監全都去休息了,隻剩自己一個來守著皇後。
天色才剛暗不久,皇後已躺到鳳紋玉床上睡下。
蕭苒樺樂得輕鬆,見四下無人,倒爽快地坐在地上,抽著身上的金絲玩。
:“嚴禪,嚴禪,是我不好,我沒看好我們的女兒。”
:“陸南天,我詛咒你永世不得超生!還我孩子,還我孩子!”
:“嚴禪,你別走,你說過要陪我一輩子的,不離不棄······”
蕭苒樺邊將身上的金絲盡數抽下,邊饒有興趣地聽著皇後的夢話。
這皇後的心上人莫不是那個叫嚴禪的?這**可真亂啊,高高在上的皇上,枕邊躺著都是別人睡過的女人。
蕭苒樺好奇地斂開床幔,暖床中的柳如煙柳眉微蹙,薄唇中念念有詞,冷汗從她額上滲出。
蕭苒樺不知怎麼,心間竟有些酸楚,仿佛與柳如煙感同身受。
蕭苒樺伸手,想撫平柳如煙皺著的眉頭,卻不料柳如煙突然醒來,一臉恍惚地看著蕭苒樺,星眸中泛起淚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