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流氓的變態,寧靜不屑地想著,安靜挺直地站著,盡管那大手的力道一直把她壓向那健碩的胸膛。
似乎感覺到她冷淡與怒意,男人低低地笑了起來,鉗著細腰的大手一把把寧靜轉過來,讓那張俏麗的小臉與自己的臉相對。
飄逸的秀發和飛揚的白裙,頓時在原地劃起了一個美麗的弧度。
他看著那張凝脂般美麗的小臉,柳眉輕蹙,墨眸淡漠,粉唇抿得緊緊的,掐著細腰的手不自覺地輕柔起來,變成了輕摟著那柳絮般的腰肢,最後他薄唇勾起,強勢地說道:“做我的女人。”
他媽的,他的台詞能不能換一句。
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寧靜沒說話,掙紮著出他的臂彎,卻被那強大的力度桎梏得毫無反抗之力。
肉在刀下,毫無反抗之力,此時正是寧靜的最好寫照。
“除非我死,你抱著我的屍體去做你的女人吧。”寧靜冷漠傲然地說,有著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氣勢。
看著那冷然決絕的小臉,他輕笑起來,讚賞地看著那雙墨眸反射出來的狠絕,勾唇淺笑地放開了她。
“我等著你心甘情願的一天。”說完這句話,那張英俊的臉猶如紳士一樣,輕柔地吻了一下寧靜那白皙的額頭後,高大健碩的身影轉身離開了,隻留下那孤單清冷的寧靜。
狠狠地擦了擦自己額頭,寧靜淡淡地看著那遠去的身影,眼睛眯了眯,這個男人,當真有那麼大的自信嗎?
擰開自己的房門,夜斯唇邊的微笑頓時僵硬了,濃眉深深地蹙起來,帶著詫異與憤怒,居然,居然有人敢搗亂他的房間。
那本來的黑色氣派,那莊嚴適合他心情的房間,竟然變成了他從來沒想過的樣子。
黑色的窗簾,不知被塗上了什麼白色染料,竟變成了黑白色條紋,同樣,黑色的牆壁,也變成了黑白色條紋,而那本來黑色的大床,竟鋪上了粉紅色的床單,那些名貴的清朝花瓶,更無一例外地插上了一些野花。
這間房,還是他那莊嚴高雅的房嗎?
幾乎是怒吼著命令下人進來,夜斯的聲音森寒陰冷:“誰進來過我的房間?”
一群女人麵麵相覷,最後一個女人低頭小聲弱弱地說道:“主人,剛剛我見寧靜鬼鬼祟祟地進了你的房間,出來了一次,拿了一束鮮花。”
女人聲音不大,卻把男人氣得七竅生煙,又是她,這個女人就不能安分點嗎?
再一次被抓著進來,寧靜淡淡地看著一群人審問的表情,然後轉向中間那個明顯不悅的男人,挑眉,似乎在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而沒有意識到自己做的事情。
看到寧靜那樣淡漠無奈的表情,男人的火氣再一次飆高,但冷下來的俊彥卻並沒有任何表情,鷹眸凜然銳利地看著她,似乎等待著她的解釋。
寧靜淡淡地掃了一下四周的女人,雖然她們極力隱藏自己臉上的表情,平淡地看著她,但是她還是能感覺到那些女人心底的不屑,嘲諷和看好戲的表情。
一個女人大波浪的秀發披散在肩上,首先站出列向寧靜炮轟起來:“主人,我就是看到這個女人進你的房間,把你的房間弄成這樣的。”
原來是新房間惹的禍。寧靜淡淡地想著,墨眸微揚,並沒說話。任由那個女人一直說下去。
“主人,這個女人擺明沒將你放在眼裏,首先剪了比特王子那柔順的毛發,然後又故意弄壞你房間,這樣是挑戰你的權威。”嬌媚的聲音帶著狠絕。
原來還要火上加油,雪上加霜。寧靜挑眉。
男人英俊宛如阿波羅的臉淡漠毫無表情,但細看,能發現那俊雅的濃眉微蹙起深狠的弧度,薄削的唇微翹卻下抿,帶著冷然的色彩,淡藍色的眸子閃著深沉的怒意,就差沒怒吼出聲。
靈靈威嚴地喝令女人閉嘴,然後才轉向寧靜,聲音平淡地問道:“你為什麼把主人的房間弄成這樣,是為了報複嗎?”
“我沒有那樣的閑情逸致報複。”寧靜斜斜地看了她一眼,菱唇微翹,淡漠地說道。
“可是人證物證都證明了,這些都是你幹的。你為什麼要這樣做?”靈靈聽到寧靜的話,並沒生氣,指著調出來的攝像機,和那個自稱看到寧靜進去夜斯房間的女人。
不想為自己做的事情解釋,但沒必要和自己的好心過不去,寧靜輕啟唇,淡淡地解釋說:“這裏太黑暗冷漠了,沒有家的感覺。”
這個女人,說的是家嗎?家是什麼感覺呢?
夜斯鷹眸輕蹙,抿直的薄唇輕輕地張開,淡藍色的眸子閃著茫然,看向那四周的擺設,黑白色的牆壁和窗簾,帶著古典和神秘,有著黑色沒有的柔和;原本黑色無比冷漠的大床,在粉紅色的床鋪的映照下,竟有一絲溫馨和暖意;那空蕩名貴的清朝花瓶,在花地襯托下,竟是那般的有生氣和活力。
家,就是這樣的嗎?
女人看著夜斯的表情轉為柔和,又再一次忍不住氣了,她用尖尖的指甲死命地指著寧靜,大喊:“不要為你挑戰主人權威的事情狡辯。”
“婭,你閉嘴。”夜斯的嗓音帶著他獨有的圓潤低沉,那張西方獨有英俊的臉龐轉向寧靜,鷹眸緊緊地看著她,“你真的是為了給這個房間一個家的感覺嗎?”
寧靜正想搖頭,想挫一下那個死男人的銳氣,卻被那淡藍色眸子裏麵閃現的淡淡期待與欣悅所震在原地,不自覺地點了點頭。
這個男人,是從來沒感受到家的溫暖嗎?
男人欣喜地站起身來,高大健美的身軀一步步壓迫性地走向她,唇邊揚起了一抹極淺卻不容忽視的笑容,卻在看到自己床邊的相框時,笑容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