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長的睫毛撲扇撲扇地,夜小歌睜開了眼睛,驚愣地看著寧靜對他的吻,那個女人,看見他醒來並沒有任何困窘,眼睛眯了起來,唇彎了起來,笑著說:“小歌早。”
夜小歌睜著大大的眼睛迷茫地看著寧靜,藍色的眸子閃過掙紮,很久很久,那胖乎乎的小臉終於貼近寧靜,在她的左頰印下一個吻。
“姐姐早。”稚氣的聲音帶著堅定。
那肉嘟嘟的小拳頭握緊,他決定了,這個寧靜,通關了,在這裏,他要保護她。
早飯後,寧靜拉著夜小歌走到車邊,彎下身子,為他整理小校服上的折紋,然後摸了摸夜小歌的頭,笑著說:“小歌在學校不要被別人欺負了。”
夜小歌乖乖地點頭,藍色的大眼睛認真地看著寧靜,稚嫩地說道:“姐姐,我上學了,你不要聽家裏任何一個人的吩咐,你去我房間呆著,等我回來。”
那認真看透一切的神色,不知怎的,竟讓寧靜心裏產生一股心疼,多小的孩子,怎麼有那麼滄桑的眸色和那麼看透一切的表情。
她摟緊了夜小歌,親了親他,然後揉了揉那粉嫩胖乎乎的小臉,墨眸亮如晨星,粉唇揚起大大的弧度:“小鬼,不要小看姐姐,你隻是一個小鬼而已。”
夜小歌愣愣地看著寧靜的鬼臉和不屑,半晌,那肉嘟嘟的小臉笑了起來,眼睛眯成了一條線,嘴張得大大的,同樣回了寧靜一個鬼臉,“我不是小鬼了,我可以保護姐姐的。”
兩人相視而笑,一串鈴鐺的笑聲在別墅門前響起。
夜小歌在保鏢的帶領下離開去上學了,寧靜正想走回去,卻被一直在旁邊看著兩人的靈靈叫住了。靈靈走到寧靜身前,微微抬眸掃了寧靜一眼,聲音帶著她那獨特的嫵媚:“跟我來,我有事讓你做。”然後自己領先走去。
寧靜眯了眯眼,怕是來者不善。
黑色的房間,依舊彌漫著一股無邊的陰暗。
靈靈首先用鑰匙擰開了房門,轉頭對寧靜說道:“你今天負責打掃這裏吧。”然後沒多說什麼,自己徑直走出去了,隻留下寧靜在這裏。
寧靜站在門外,看了一眼漆黑的房間的布局,淡漠地抿唇,然後走進去,拉開了那黑色的窗簾,讓屋外的陽光透進來,整間房馬上變得光亮和人氣起來了
這間房,處處都是珍貴的古董和字畫,名貴的空花瓶多不勝數,卻沒有插上鮮花。一套的檜木莎椅在偌大的落地電視機前擺放著,大理石的吧台擺放著各式各樣的酒。一些牆壁的角落,更是掛著深黑色的槍支。
房間的擺設無比名貴,盡管陽光拚命透進來,卻掩蓋不了那無比陰冷的氣氛。
這間房,應該屬於夜斯的,這個男人,是長期處於黑暗的嗎?因為隻有長期處於黑暗中的人,才會對黑色這麼情有獨鍾,對其他顏色那麼抗拒。
突然間,寧靜心底對那個傲氣桀驁的男人,閃過一絲同情。
那個那麼火爆,種豬的男人,是因為缺少溫暖嗎?
看著那麼冷漠沒有人情味的房間,寧靜挑眉,轉身向花園走去,沒有花的花瓶,再名貴有什麼用呢?
捧著一大束鮮花回來,寧靜往夜斯房間裏擺放的空花瓶插滿了五彩繽紛的鮮花,頓時,屋裏馬上充滿了生氣和活力,一陣陣鮮花的香氣彌漫整個房間。
一個早上過去了,看著煥然一新的房間,寧靜微笑,這樣,才是一個人的家。
沒有久留,寧靜關上房門,轉身離開。看到那離開的身影,一個鬼祟的身影打開了房門。
下午,一台英國捷豹駛進了夜家別墅。一雙修長筆直的腿穿著高檔的皮鞋緩緩邁出來,然後夜斯那英俊的如希臘神話裏的赫耳墨斯的臉出現在眾人麵前。
領隊的是靈靈,後麵排著兩列俏麗嫵媚的女人,個個都麵露喜色地看著那個她們心底裏最崇拜的男人。
“她在哪?”夜斯沒有任何表情,鷹眸淡然,標準動聽的聲音恍如天籟。
聽到夜斯的問話,靈靈頷首出列,恭敬地回答道:“主人,寧靜在花園。”
同一時間,那高大健碩的身軀轉身向花園走去,帶著獵豹的矯健,帶著虎王般的高貴。
夜家的花園裏。
火辣辣的太陽底下,寧靜紮著馬尾巴,挽起袖子,提著自動澆花灑,往那一片偌大的鮮花澆水。她剛收拾完夜斯的房間,又被一個叫蒂娜的女人使役,叫她來幫花澆水。
擦了擦額上的微汗,寧靜抿唇,這群女人,真會欺負新來的。
看著那纖細的白色身影站在那裏清新自然,恍如單純的天使一樣,夜斯薄削深刻的唇漸漸勾起一抹笑意。
天使,和這個女人完全不沾邊,她應該是一個披著小白兔外殼的小狗,有著鋒利的會咬人的牙齒。
一股炙熱的視線緊盯著寧靜,寧靜無意識地轉頭,卻發現那個男人正探索打量著自己。
那個男人,今天穿著一件深色係的襯衣,衣服的扣子隨意地打開,露出健碩性感的胸膛,鷹眸微微上揚,淡藍色的眸子恍如大海的深邃,陽光打在那張英俊無瑕的臉上,光影交錯,竟勾勒出完美的線條。
寧靜挑眉,原來這個男人也有做妖孽的潛質。
“在背後偷看別人不是好漢所為吧。”掃了他一眼後,寧靜繼續澆花,唇輕啟,淡淡地說。
聽到這話,那高大如山,冷峻無比的男人並沒有任何的不悅,濃眉微挑,緩緩卻壓迫地走近她,大手一把鉗住她的細腰,讓寧靜那線條優美的背緊貼他那健壯性感的胸膛。
那性感英俊的臉龐從背後緩緩地貼近她的耳垂,低沉地說:“我沒有偷看,是你的表演吸引了我,可愛的小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