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月的眉頭緊緊的鎖著,時不時的申吟出聲,顫抖著撕下一條裏衣,用力的係在傷口這上,隻是簡單的動作已叫他渾身冒汗,他想站起來,卻已不能。
對方人數眾多,而且身手很好,剛才這一番較量,隻有一個受了輕傷,她看了眼墨月,確實他絆住了她。
墨月捂著胸口,慢慢向身後的樹挪去,傷口的流不停的流出來,身上更加的無力,終於到了樹前,他半倚著樹,一手捂著胸口,另一手毫不猶豫的抽出腰間軟劍,艱難的看向顧傾城,道:“城,不要顧及我,月,可以自保!”他聲音微弱,卻不見半絲顫音,他咬了咬牙,讓自己挺住。
顧傾城一揮手,趁機看向墨月,隻見他倚樹半臥,一手拿著銀白軟劍,神情堅硬,竟不似平時那般軟弱樣,她看到這裏,輕輕“嗯。”的一聲。
顧傾城不知為何相信他了他的話,但此時也由不得她不信,因為如若不放開墨月,他們兩個將全部死在這裏,少了墨月的羈絆,她可以最大發揮自己的實力,她活,他才能活。她鬼魅一樣的身影在黑袍人中穿棱,快如閃電的出手,所到之處鮮血淋漓。
她必殺的手法,遇上傷勁的對手,殺不死,也要放點血出來!
墨月看著顧傾城的背影,驚訝的歎道:“這就是她的真麵目,一個冷情滿身殺氣的殺手!”平時她嬉笑怒罵,淡言冷語,與此時的她判若兩人,但無論哪個她,都是那麼的光彩奪目,勾人心魄。
他蒼白的臉上泛出淡淡笑意,溫柔如水,能不能自保又如何,若有人來犯,殺不死,便自殺,總比脫累了她要好!
這,便是他真實的想法!
“溪木,你怎麼不去殺她?”黑袍女子對那些神情古怪的男子喝道。
溪木,也就是那個對墨月出手的男子。
“嗬嗬,你不知道嗎?我從不殺人!”溪木的聲音中帶著笑,懶懶的說道,但聲音中透著滲人的陰冷,他每說出一個字,都像有不斷的寒氣一般,竄入人的身體。
“你……”聽到溪木懶散的笑語,女子氣憤的想一劍殺了他。不知為什麼,這個溪木怪異的很,武功極高,卻從不輕易出手,即使出手也不致人性命,還真是如他所說那般,從不殺人!
“總之,不要壞我的事!”女子退讓一步,冷聲說道。
“哦!好啊!”他痛快的答應,眼卻撇向墨月,怎麼還沒死?他眼中陰了陰,對於墨月中劍未死很是生氣。
就在這時顧傾城一聲大喝,動作十分快速,一瞬眼前,與她對戰的男子均有負傷。
這是一場高手的對決,卻十分不公的以一敵四,沒有點到為止,隻有血與血的較量,她如羅刹入世,沒有多餘的招式,更沒有多餘動作,隻有殺之一字,簡單明了。
顧傾城快速的解決掉一個,一轉身,掉頭向最前的對手,每一招都是要致對手於死地的絕殺。
黑袍女子眼見情形不好,一揮手,又有數個黑袍男子加入,即使是車輪戰,累了累死她。可惜,這不是,顧傾城,必須死!
顧傾城一臉從容,直直注視著那女子,女子臉色大變,隨著顧傾城一聲冷笑,刀已衝她而來。
黑袍女子一慌,隨手便拉來身旁的人來擋,可是,她很倒黴,拉的是那溪木。
溪木雙腳在地上一滑,已然退後半米,冷聲笑道:“頭,溪可不是擋箭牌噢。”他嘴上管那女子叫頭,可是話語間卻沒有半點恭敬。
“鐺”的一聲,另一黑袍男子為她擋去顧傾城短刀。
脫了危機,黑袍女子陰森的眼惡毒的看向溪木,“等我繼了位,第一個就是讓你死!”
對於黑袍女子的恐嚇,溪木不以為自,優雅轉身,緩緩離去:“大祭司可沒要她死!”
他話音一落,黑袍女子顫了顫,不止是她,連那些黑袍男子也不由身體微晃。
隻一會兒,黑袍女子恢複過來,看向已沒了身影的溪木,恨得咬牙切齒,她看向身後屬下,回手就是一巴掌,冷聲道:“沒用的東西,弄清楚本宮的身份,想死還是榮華富貴,一念之間!”
“誓死效忠公主,萬死不辭!”黑袍男子們大聲表著忠心。